山下义虎双臂已断,仍然一副死硬模样,覃炼心知道不用上些手段,只怕他不会轻易松口。
覃炼心将山下义虎左脚抓起用力一拧,厉声问道:“快说,你们到云郡还有何目的”
山下义虎咬紧牙关,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一张大脸扭曲得不成人形,一双鹰眼仍然恶狠狠地蹬着覃炼心。
“咔嚓一声”,覃炼心手上用力,将山下义虎左脚硬生生拧断。
“啊!”山下义虎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把无数鸟兽惊得四处乱跑。好在这里是外城偏僻之地,周围没有百姓,不然早已被人察觉。
“我倒要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嘴硬”覃炼心也来了脾气,右手将山下义虎仅剩的一条右脚抓住,用力一拧,山下义虎顿时痛得死去活来连连求饶道:“我说、我说,我说完后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不要再折磨我了”
“哼!我还以为你骨头有多硬呢!”覃炼心一把扔开山下义虎右脚,双眼瞪着他,厉声逼问道:“你们有何目的?”
山下义虎强忍痛楚道:“我们收到净禅寺圆觉和尚的消息,说是钱万贯已经被人杀了,今后只能我们两方直接交易,所以我带着金票和手下来云郡和净禅寺的圆觉接头,约定好以后的交易方式地点,顺便在净禅寺做成这第一单生意”
覃炼心点点头,这和圆觉信上说得差不多。钱万贯这中间商被覃炼心误打误撞解决掉后,圆觉就动了和东云人直接交易的念头,只是被志摩三人强行闯上阴差阳错下破坏掉了,圆觉也暴露了身份,被官府看压起来。
“还有呢?”覃炼直视山下义虎双眼,无形之中给山下义虎带来强大的心理压力。
“松子下落不明,我们共荣会要重新在云郡布局,收集越国的情报,我这次带着手下来就是为了设立据点,方便长期潜伏在云郡”
山下义虎所说确实是共荣会的图谋,而且他的这些手下都是二流高手,不容易引起越国怀疑。一流高手在江湖上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 ,若是共荣会派出一群一流以上高手反而容易引起越国重视,到时不仅无法收集越国情报,还可能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各国的一流高手都是军队、江湖中的主力,不能轻易损失,东云国自然也不例外。山下义虎刺探越国的事都已经说完,覃炼心又开始寻问起共荣会的情报来。
“我们共荣会由近卫磨担任会长,直接向国主负责。下设三个副会长,分别负责北西南三个方向的情报。北面负责在燕国、罗济刺探军情;西面负责在吴国、鲁国、越国刺探军情;南面负责在明岛、珊瑚海四国刺探军情。”
山下义虎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就是在负责西面的副会长手下效命,其他两个方向的情报我并没有权利知道。只是被副会长下令刺探越国情报。”
“那你可知道越国哪里还有共荣会据点?”
山下义虎摇摇头道:“以我的武功怎么可能做越国的负责人,其他据点的情况我也无权知道。我这一队人马就是来云郡设置据点的,如今都被你一网打尽了,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你快点动手吧!给我一个痛快”
覃炼心看山下义虎的神情不像做假 ,心中隐隐感觉有些可惜,若是能将东云人在越国的据点全部拔出,必能让共荣会元气大伤。
山下义虎此时已闭目待死,他双臂和左腿皆断,已经是废人一个,除非在有生之年踏入天尊境界才能断肢重生。至于能续肢接脉的天地灵物世间少有,山下义虎也不可能寻得,与其苟延残喘下去不如直接了却性命。
覃炼心运起内力,一记寻香指点在山下义虎心脉之上。山下义虎脸山一片祥和之色,死亡对他来说正好是一种解脱。
覃炼心一拳在地上击出一个大坑,随手将山下义虎扔了进去,右脚在地上一踏,无数泥土飞溅到坑中堆成一个凸起的小坟。
覃炼心做完后,转身欲走。这时,躺在阴凉处的山下松子却低声呼唤道:“覃公子,求求你救救我”
覃炼心本想一走了之,终究忍不住心头一软,停下脚步来。这山下松子被父亲抛弃,也不过是个可怜人,如今落得这副模样,实在是让人于心不忍。
山下松子见覃炼心停住脚步,心中希望大增,口中哀求道:“覃公子若是救了我,以后就是我的主人,做牛做马全凭你使唤!”
山下松子的伤势全在背部,一双姣好的面容尽显楚楚可怜之色。
覃炼心心中正天人交战,脸上犹豫不决,也不知道该不该救这山下松子。
按理来说,这女人是东云国奸细,不过死有余辜。可她又被父亲、国家所抛弃,以后再也不能刺探越国情报了,即便回到共荣会也免不了一死。头目山下义虎已经丧命,这次失败必须要有人来承担责任,山下松子回去必然成为替罪羔羊。
山下松子见覃炼心犹豫不定,急忙娇呼道:“主人,我这还有一个秘密,只要你肯救我,我就说出来。”
“你还有什么秘密?”覃炼心忍不住好奇的走了过去。
“是我从钱万贯那里偷到的一张藏宝图,图中藏有一个没落宗门的秘密,或许对主人有大用”山下松子见覃炼心不太相信,急忙道:“这个没落宗门叫做狂刀门,数百年前曾经是一个顶级宗门。”
“狂刀门?狂刀诀?莫非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覃炼心不禁想起自己曾经在灵城一座墓室内找到的功法。
山下松子接着道:“这个宗门出了一个叫做刀狂的大宗师高手,曾经名震江湖,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销声匿迹,门派也没落下来,最终断了传承,钱万贯也是偶然得到藏宝图才知道这些。这一年他都在打探地图上的具体位置,只是一直没有收获。”
覃炼心已经被山下松子的话打动,蹲下身来不动声色道:“好,我可以救你,不过你以后必须听我的话,不能再做坏事。”
山下松子闻言大喜,立刻发誓道:“松子从今以后誓死效忠主人,绝不敢有二心,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覃炼心等山下松子发完誓,才将她扶起来。
山下松子有些羞涩的道:“主人,我怀里还有一瓶治疗烧伤的膏药,只要你帮我涂上就好”
树林里除了两人外再也没有其他活人,覃炼心也不用顾忌男女有别,将膏药拿了出来。在山下松子娇羞的目光中为她宽衣解带,将膏药涂在伤口上。覃炼心在帐篷内随意找了些纱布为她裹上,用一件外袍把她身子盖住抱了起来,飞身往别院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