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不可教也!”
不识字的上官又哪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上官得意着,你拿着刀都被我算计了,放下刀,还能是我的对手?
看到对方冲过来,上官笑着挥起了利刃……
可是,很快,上官发现自己失策了……
自己的利刃马上就砍到对方手上了。连上官都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变着,只觉得自己手腕一痛,利刃“啪…”的掉在了地上……
接着,看不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上官只觉得后颈一紧,接着大脑一阵眩晕,双眼一黑……
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来,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这是上官晕前的唯一的想法。
……
当上官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多年来一直睡在笼子里的他,竟然感觉到了不安……
“就是你伤了二少爷的?”一声娇斥……
上官这才发现原来床边还坐着一个小女孩……
还不待上官有所反应,一把利刃架在了上官的脖子上,“敢伤二少爷!若不是二少爷命令,姑奶奶一刀毙了你……”
上官的印象中,以前在笼子里睡不着的时候,也见过女人去找男人的,可是女人不是都应该娇声软语的吗?
这个女孩,怎么比男人还刁!
恨恨地瞪了上官一眼,女孩才收起利刃,站起身来,“既然醒了,就起来吃饭吧!”
坐在床上,上官看着盘子里奇怪的东西,不由地拒绝道,“肉,我要吃肉……”
女孩愣住了,好半天才嘻笑道:“你不会连烧鸡都没吃过吗?”
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嘲讽……
烧鸡?
上官在笼子里,听到外面那些男人吃过,可是,不应该是一块一块的吗?
女孩不屑地摇了摇头,将烧鸡一块块地掰开……
“要不是二少爷吩咐,我才不管你呢!”
上官终于有了印象了,他冲下床去,大嘴地咬了起来……
“喂,那是骨头,不能吃的!”
女孩见上官将没了肉的骨头也放在嘴里咬,不由地花容失色,忙帮他夺了出来。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菲菲,他醒了吗?”
接着,今天和上官比赛的那个男人进来,还拎着个玻璃瓶子……
“二少爷,这小子连骨头都吃,幸好没给他做鱼吃……”
“哈哈…好了,你先下去吧,吩咐厨房一会再炒两个肉菜,煮两碗面送过来…”
男人说着便在上官对面坐了下来,身上还缠着绷带……
“会喝酒吗?”男人说着,倒了两碗酒,推过来一碗。
酒?
上官也听说过,以前看守他们的男人们大半夜的总是喝个不停……
可是,他没喝过。
男人端起碗来,教着上官,“来,这样,一点点地喝……”
浅尝了一口,辣的上官直吧唧嘴。
“哈哈,大老爷们,流血都不怕,还能怕喝酒。喝着喝着就好了……”
于是,那天晚上,不服输的上官又输了个彻底……
直到第二天醒来,脑袋还在发晕。
打开门,看着多少年没见过的阳光,是那么的刺眼……
但,是那么的温暖……
坐在书桌前,那个男人手把手地教给了他第一个字,“人”
“从今天开始,我也是一个人了吗?”
……
“上官……”
一声弱弱的娇呼,打断了上官的思绪……
低头看看还带着泪痕的冰冰,上官微笑着,“放心睡吧,我在这保护你!”
冰冰摇了摇头,慢慢地伸出了手,轻轻地拭着上官的脸颊,“你哭了?”
“没有,可能是这两天没睡好吧!”
面对着上官的谎言,冰冰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
冰冰伸手环住了上官的腰,小脸在上官身上摩挲着……
“我没事了,只是被吓着了……”
“那,我帮你洗个澡吧,血痂粘在身上,很难受吧!”
两人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澡,可是受了惊吓的冰冰这次却不肯同意了。
“我…我…自己可以洗的……”
听到这样说,上官知道冰冰这次被吓得不轻。可是看着她肩头的脑浆,上官不想冰冰再被吓一次了……
伸手抱起冰冰,“怎么?还害羞啦!一会我闭着眼给你洗……”
花洒下,看着冰冰依旧死死地抓着衣服,不肯松手,上官只好道:“那,你闭上眼睛,我帮你把血洗掉,就出去,好不好?”
听到上官的话,冰冰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细心地帮冰冰把身上的血迹洗掉,上官心中一阵酸涩,“早知道,我就不一枪爆头了!”
洗好后,上官又仔细地将浴室每个角落冲洗干净,才让冰冰睁开眼,“我就在门口,你有事就叫我,好不好?”
刚转过身要出去,冰冰又抓住了上官的胳膊,“我怕……”
“那…我陪着你洗,我不动你好不好?”
冰冰摇了摇头。只是双手却不肯松开上官,眼神中充满了祈求……
看着那一副招人疼的小模样,上官心里酥酥的,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了。
可是,看着委屈的眼神,上官又怎能忍心……
叹了口气,拉着冰冰,上官又回了卧室,抓起冰冰的眼罩。
回到浴室,上官坐在浴缸旁边,带上了眼罩,“那,我带上这个,就看不到你了。你又能看到我,好不好?”
也不管上官能不能看到,冰冰怯怯地点了点头……
听着身旁的水声,接着小手又抓住了自己的胳膊,上官才知道冰冰已经躺进了浴缸。
看着“哗哗”的水声,上官心里嘀咕着:实在不行,找陈家老大给她看看吧!
……
陈文这两天还真没时间。
他一直在与他的恩师讨论着小痴呆的病情……
可是,这么多天下来,也只知道小痴呆脑部有个血块压迫的神经,才导致他痴呆的……
而且,乔治医生一直强调着,不仅仅是生理原因。小痴呆应该是在很小的时候,受到了十分恐怖的惊吓,大脑强制封闭了他小时候的记忆,才导致他没有了任何一丁点记忆……
对于治疗方案,乔治医生只是表示,先要化解脑部的血块……
可是,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血块早已固化成了血痂。普通的溶血药物早已没了作用……
回国前,乔治医生开了点活血化瘀的药液,告诉了陈文,“先试一个月吧,如果有效果就继续用,有时间,我会来复诊的……”
看着单子,陈文再熟悉不过了,如果只是简单的这些药有用的话,或许小痴呆早就恢复正常了。
“如果,没效果呢?”
望着ct片子,乔治陷入了沉思……
这么多年的血块压迫在大脑中,没有要了小痴呆的命都已经是奇迹了。即使现在做手术,成功率几乎为零……
摘下眼镜,乔治医生也掐着眉心……
“实在不行,还是得找个老中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