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段元洲都没有怎么思考,便直接应下了。
话说回来,他到现在都还没吃过江家的卤肉。
于是便让江篱给介绍起来。
刚好家里三个灶台分别都有人在看着,也不需要江篱亲自盯。
江篱便给段元洲介绍了起来,自己卖的卤肉到底包含了哪些?到了酒楼他们卖的话又能怎么卖?
段元洲朝小厮使了使眼色,让小厮记下江篱说的话。
酒楼摆盘好卖的价格可更江篱他们卖的价格不一样,看着一大盘,但是摆盘完只有薄薄十几片肉,价格还贵,卖188文钱都可以。
江篱也示意段元洲不能卖太便宜。
江篱忘记,论起资本家,段元洲更知道怎么宰客。
两人谈完,段元洲本来是可以走了,但是为了吃到传闻中江家的卤肉,硬是等到第一锅肉卤好了,这才尝了点,又打包了一些回去。
试过之后,知道今天做的卤肉已经有人订了,便让江篱给他明天预留五十斤。
五十斤也才二两银子,对段元洲来说,去吃顿饭都不止二两银子。
要是这二两银子能让他酒楼生意做起来,把口碑打出去,二十两他都愿意花。
江篱在等肉卤好的过程中,用家里摆摊用的炉子,给段元洲现炒了一大锅火锅底料让他带回去。
还好当时她跟卖香料的刘老六买了不少,现在可算派上了用场。
“这两天忙完我再来找你签契书,并且到时候把账本给你带过来看。”
临走之前段元洲给江篱保证道。
江家度过了一个忙碌的春节,一直到过了元宵,这才稍稍松快了一些。
这一松快,江有礼那边就出了岔子。
江篱同段元洲的契书已经签了,今天去指导酒楼的大厨怎么把火锅底料炒好,以及又把能单点的菜单又扩充了一些,还让酒楼再增加一点小吃零嘴之类的。
刚忙活完回到家里,俞四叔就找上门来了。
江家人在这村里最熟悉的一家人就是俞村长一家了,俞四叔刚进门的时候,江篱还没多想。
结果却见他犹豫了许久,都没有开口,脸色还有些纠结。
江篱这才询问道:“四叔,是有什么事吗?”
“阿篱,别怪你四叔多嘴啊,你们家就算是挣了点钱吧,也要捏在手里,手头不要太松了,赌坊那种地方,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多少有钱人家最后一句为赌博家破人亡,那种地方最好还是不要去的好。”
俞四叔说了一大段话。
江篱听得一脸懵,“赌博?四叔,你说谁赌博了?我们家里人吗?”
俞四叔张了张口,“我在城里看到你爹进了赌坊,你们都不知道吗?”
江篱这才发现回来之后确实没有看到江有礼的身影。
江家其他人忙完也有出去串门的,只有江松树一人在家休息,所以她也没多留意江有礼哪里去了。
“大哥,爹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江篱让俞四叔稍等一下,然后就去把江松树喊了起来。
“他不是去村长家了吗?说是找爷爷有事。”
江松树睡得睡眼蒙眬,脑袋还晕乎乎的。
好了,这下子江有礼十有八九就如俞四叔所说的,进城赌博去了。
江松树听到江篱说的,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他虽然先前在村子里,县城里当个小混混,但是从来不往赌坊去的。
咳咳,当然,也不是没钱,钱还是有几个的,只是觉得要是输在赌坊里不值当。
兄妹两没有多说,江篱把刚赶进马棚里的马又牵了出来,套上车厢,喊上俞四叔一起指路。
在出发之前,江篱从满院子一阵翻找,找出了两指粗的一根棍棒来。
这种棍子打不伤人,但是抽起人会很疼。
俞四叔看得瑟瑟发抖,心里默念着,冤有头债有主,江大哥,你可不能怪我。
赌坊那边,江有礼被村里的大赖子带着进了赌坊。
“老哥,这是个福地,要不是看你合我眼缘,一般人我才不带过来,单是过年这几天,我都已经赢了五六两银子了。”
大赖子从村里找到江有礼开始,就不断给江有礼吹嘘。
“你们卖卤肉那么辛辛苦苦,一个月才赚多少钱?一个月能有一百两顶天了,咱们是要赚大钱的人,进了赌坊,十两一天就能让你变一千两,你行不行?”
大赖子嘴巴不断碎碎念,不过进了赌坊,他好像才突然想起来,“对了,你身上带钱了吗?带多少钱了?”
江有礼一脸茫然,“带钱?带什么钱?你不是说要带我进城享福吗?还要我带什么钱?”
怎么带他进城享福还得他自己带钱的,江有礼皱起脸来。
他江有礼出去吃饭就没有自己掏钱的,一般都是死皮赖脸蹭吃蹭喝,能让他掏钱的只有自个开销。
跟人出去就没自己掏钱过。
大赖子一听他这话,顿时耷拉下眉头来,“你没带钱?五六两银子没有?”
江有礼摇了摇头,疯了吧,家里谁会给他那么多银子。
“那二三两银子呢?”
大赖子又问道。
江有礼还是摇了摇头。
大赖子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不死心又问道:“你总不能一个铜板都没带吧。”
江有礼觑了他一眼,怎么?这他都知道?这是盯上他兜里这十几个铜板了?
想了想,江有礼还是大方了一些,十几个铜板,算了,掏就掏了吧,出来长见识哪里能不掏钱,何况他现在是身家二两银子的人了。
这么想着,江有礼掏出了兜里所有的铜板,总共十六个铜板。
大赖子一阵吐血,他自己兜里都不只有十六个铜板。
算了,算了,放长线钓大鱼。
“算了,这次先带你见识见识,就算只有十六个铜板,我也能带你十倍百倍,千倍地赚回来!”
大赖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看他口气那么大,江有礼也被说的心跳加速了。
要是十六个铜板能千倍地赚回来,那他的身家就能翻倍了。
太好了,江有礼想着,变跟着他的脚步进去的。
赌坊的人很多,两人废了很大劲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