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段元洲都知道拿兔子哄表妹,江篱想了想,“等下兔子了,也给我两只,不,三只。”
“怎么?你还真想吃啊?”
看江篱像在数一个人口能吃一只似的,段元洲惊恐的问道。
“我两个弟弟一人要养一只吧,我还有一个表妹,也还是个孩子呢,也得给她一只吧。”
江篱觑了段元洲一眼说道。
见是如此,段元洲爽快地应下了。
交代小厮找府里会伺候马匹,有养过猫猫狗狗的人来饲弄,别把这几只小兔给养死了。
说完这事,段元洲总算进入正题,他今天是来找江篱说开火锅店的事的。
先前没跟奖励说过这事,现在也算是知会江篱一声。
关于火锅店的铺面买卖租赁,装修开业,雇人打理,所有事情,段元洲都是亲力亲为,没找到江篱干。
不过此时却是来跟江篱分享成果的,“这是契书,我又开了三家火锅店,你补签一下字,并画一下押吧。”
江篱伸手从段元洲小厮手里接了过来,仔细看了起来。
段元洲开了三家火锅店,依旧还是按照望春楼那样子将盈利跟江篱二八分。
“火锅底料配方是你提供的,新开的店自然还是要分你钱的。”
对上江篱讶异的眼神,段元洲哼哼两声道。
江蓠拿着契书进了茅草屋,利落地签字按手印。
“回头带我去店里看一下,我可以帮着看看。”
既然拿了钱,那就是跟自己有关了,她还是得上点心的。
来这边找完江蓠签完字,段元洲看着还想继续溜达,江蓠就随他去了,自顾忙活自己的。
到了傍晚时分,回了江家吃过饭,又洗了澡。
收拾完之后出来,堂屋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饭桌上的碗筷已经收拾掉,铺上了纸张,放上了笔墨,砚台。
铁牛最热衷的就是研磨,江柏树颇有小书生的范,挽着袖子在纸上写字。
江蓠顿住脚步,拐了个弯,朝着他身后走去,低头一看,是教诲的诲字。
前面已经写了好几个字,是一个人名,赵问夏。
江蓠迟疑了好久,才想起来这是她娘赵氏的名字。
平时大家叫赵氏都是孩子她娘,没人喊过赵氏的名字,因此几乎大家都没能想起来她名字叫啥。
赵氏刚好洗碗出来,听到江柏树在念她的名字。
江柏树余光瞟到赵氏身影,抬起头来看向她,“娘,今晚我们用你的名字来认字。”
“赵、问、夏!”
江柏树指着桌子上的纸,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
这是刚刚吃过饭之后,赵氏在收拾饭桌,他跑去问的赵氏。
赵氏含蓄地笑着。
江蓠还要出去,抓过桌子上的纸,唰唰写下了二十道数算题,然后交代一声江柏树,“阿柏,今晚监督大家练字做数算题的任务就交给你啦。”
江柏树郑重地点头接下任务。
阿姐不在,他要替阿姐监督好大家做功课。
交代完之后,江蓠提着剩饭就出去了。
这个时候,外面天都黑了。
养猪棚那边,俞正他们忙活完之后就都回家了,只有小黑在那边看着。
借着明亮的月光,夜行还是挺顺畅的,不一会儿就到了养猪棚。
只不过一到养猪棚,江蓠就发现这猪哼哼叫的很厉害。
小黑也一直朝着养猪棚的方向不停地在犬吠。
江蓠不动声色地从系统中将自己的匕首取了出来,拍了拍小黑的脑袋,“小黑。”
脚底下发出了细微的窸窣声,浑身紧绷着,缓步朝着猪棚靠近,就在最里面一个隔间,一个隔间只住两头猪的,此时角落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猪叫,犬吠,恐怕都是因为那团东西。
一阵风吹过,江蓠仿佛还能闻到一个淡淡的铁锈的味道。
就在这时,那团黑影从眼前迸射了出去,对方一跃,从猪圈跳了出来,一个翻滚,扎进了猪棚旁边的一个杂草堆。
小黑一看对方动了,立马就扑了上去,从栅栏的间隔扭摆着身子就要去追。
“小黑!回来!”江蓠喊住了小黑。
抬眼望去,那身影在林子间若隐若现,直到后面完全消失了。
江蓠扫过一眼,猪圈里的猪没有少的,所以就没让小黑去追了。
江蓠走到了刚刚那黑衣人带过的格子间去查看了一下,地面上有一滩血,血腥味更加浓重。
正准备走的时候,脚下踢到了一块东西,感觉还有点厚重。
捡起来,借着月光也只能模糊看到上面好像刻着什么符文。
回了屋里,点燃了油灯,借着微弱的油灯灯光,江蓠仔细打量了起来,令牌上面是怪异的符号,没认出来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江蓠想了想,唤醒了系统,将令牌放到了系统的储物柜里,再点击查看令牌信息。
只显示了价值可兑换8.88两银子。
江蓠摸着下巴,掂了掂这令牌,还真是纯银做的?
考虑了一下,又不缺这八两银子,于是随手把令牌丢在系统储物柜里就不管了。
临睡觉之前,将茅草屋里的桌子搬去顶住了木门,这才入眠。
第二天,江蓠将猪放了出来,留下小黑看家。
俞正几人来得还是比较早的,江蓠没走多会儿就来上工了。
之前也是有合作过的,又是一个村子里的,江家人对俞正还是挺放心的,没有说留一个人看着他们干活。
江蓠回到家的时候,江松树和江柏树着急忙慌地把昨晚写了一桌面的纸张折叠起来,又把笔墨纸砚收起来。
赵问夏端着一大锅粥出来,江柏树去拿碗,江老爷子负责装粥。
江松树和江有礼把马车套好,将卤肉分别搬到两辆马车和一辆骡车上面,提前准备好,等吃过饭就能立刻出发了。
等到其他人也都忙活完了,这粥也刚刚好能喝,白粥就着赵氏自己腌制的小菜。
呼哧一下便吃完了,将碗放在饭桌上,晚点钱桂花他们来上工会来收拾的。
江蓠一家子着急忙慌地坐上马车,骡车,然后便赶紧出发进城去了。
家里一下子空无一人,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