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看出谁是谁吗？”
    “这一混战，我都看不清楚了。”
    一丈青凑到了幽冥剑主身边，小声询问着。
    “看不出来，若是之前我还能有一点判断，此刻，我已经没了。”
    “这俩人的功法一模一样，甚至于招式都一样。”
    “如此诡异的一幕，我从没有见到过。”
    幽冥剑主迟疑道。
    “完蛋，那你们呢，难不成都看不出来？”
    “不可能啊，你们不都是散仙吗？”
    一丈青看向了欧阳倩等人。
    可所有人都是一个表情，迷茫。
    “找师傅，找我师傅去，他老人家见多识广。”
    一丈青瞬间想到了冯道人，那可是整整的老家伙，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
    而且，方远也是他的徒弟。
    很快，冯道人就被带了过来。
    可他也无法分辨什么，毕竟修为全无，只是凭借一双肉眼根本无法分辨。
    “师傅，你别开玩笑，你感觉哪个是？”
    一丈青急切道。
    “看不出来，两个人完全一样。”
    “根本没办法分辨，换做是谁都一样。”
    冯道人摇晃着脑袋。
    “那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一丈青有些呆滞问道。
    “办法倒是可以，不过，需要去灵域一趟。”
    “灵域之内，又一面镜子，叫做千面镜。”
    “输入灵力，可查看前世今生。”
    “想来，那东西可以的。”
    冯道人认真道。
    “千面镜？”
    “听说过，从没有见到过。”
    “原本以为都是传闻，却没想到真的存在。”
    幻姬诧异道。
    “当然存在，灵域的底蕴，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只是，这千面镜想要借来，很难。”
    “除非是方远亲自前往，毕竟他是圣子，可代表朝圣之地，其他人根本可不能。”
    冯道人缓缓道。
    听到这，几人顿时有些犯难了。
    要知道，此刻他们就是无法分辨谁是方远，如何能让他过去。
    就这么打过去，那也灵域肯定不会同意的。
    “其实没有那么麻烦。”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这时候，却见连飞赶了过来。
    “你有办法？”
    “仔细说说？”
    一丈青顿时凑了过去。
    “气运烙印。”
    “真正的圣子，掌握着朝圣之地的气运烙印。”
    连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丈青立马同意，只是现在，双方的战斗升级，圣城之外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而两个老乞丐，直接去了虚空之中。
    “幽冥师兄，劳烦你出手了。”
    一丈青求助于幽冥剑主。
    幽冥剑主点了点头，而后一步向前。
    幽冥剑旋转，巨大的剑影陡然而出，直奔方远俩人而去。
    一剑落下，瞬间就分开了俩人。
    “气运烙印。”
    “展现吧。”
    幽冥剑主淡淡道。
    方远一听这话，随即抬起了右手。
    却见气运烙印浮现，清晰可见。
    可怪异的是，对方居然也有。
    方远刚准备催动气运烙印，可瞬间就呆愣在了远处。
    只因为，对方居然也能看到朝圣之地的气运连接。
    而且，连接头就在自己的身上。
    俩人之间，相互连接。
    “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辈，能看出端倪吗？”
    方远对着凌空呼喊道。
    此刻的情况，让他彻底懵了。
    原本以为对方是伪装，却没想到，对方居然与自己连接，简直是不敢相信。
    “小子，你是要踏入那个境界了。”
    “这只是你的考验。”
    凌空许久才开口。
    “那个境界，蜕凡境？”
    方远惊呼道。
    “是也不是。”
    “进入蜕凡境，你将会得到新生。”
    “可也是这一刻，你将会面对两道考验。”
    “这第一道，就是自己的天地烙印。”
    “对方是你，并不是假的。”
    “否则，也不可能与你施展的手段一模一样。”
    “那应该是天道凝聚的天地烙印，另一个你。”
    凌空缓缓道。
    “天道烙印？”
    方远对于这一点并不陌生。
    无论是十武神，还是说禹王，他都见到过。
    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也能有这种待遇。
    “不对，那老乞丐前辈呢？”
    “难道说，他也要进入蜕凡境？”
    方远不解道。
    “他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很大可能与你有关。”
    “你本就是一个异数，否则，十尾也不会选择你，我也不会住在你的体内。”
    “或许，是因为你的缘故，那老家伙走出了自己的一步。”
    “或许，散仙的禁锢将会消失。”
    凌空大胆猜测着。
    方远听到这，那多少为老乞丐开心。
    此刻的修行一道，本就是就有不对劲。
    散仙之后，在想要进一步，难如登天。
    诸如颠道人等人，那完全没可能。
    天劫之下，成就多少就是多少，其余的无非是法宝与功法的差距。
    可若是老乞丐真的能走出新的路，方远还是很高兴的。
    “小子，别管那么多，你得先解决掉你自己。”
    “之后，你的考验才是真的开始。”
    “当初万世师为何不走前人之路，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根本没可能。”
    “传承断绝，修士没有那么深的底蕴，能抵达蜕凡境，需要历经前者的天地烙印。”
    “而且，当时的情况特殊，他这才研究出了这所谓的散仙一道。”
    “战力虽强，却断绝了前路。”
    凌空这是第一次评价万世师。
    当时的情况下，这是唯一的办法。
    若是按照之前的修炼方式，修士根本不可能站起来，只怕早就被清理掉了。
    方远没想到，这散仙一道居然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过转念一想，修行传承断绝，当时的修士如何能挑战先贤。
    若不是万世师另辟蹊径，只怕情况更加的危险。
    想通这些，方远对于那万世师更是多了一丝丝的敬佩。
    此人确实有经天纬地的才能，否则，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强行让修士站起来，避免成为别人的口粮。
    “前辈是说，想要踏入蜕凡境，就需要挑战先贤？”
    方远皱着眉头道。
    “那些人留下的天地烙印不碎裂，你如何能进入其中？”
    “至于你能撑得住几次，那就看你的手段了。”
    凌空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