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象行!”
点菜之际,酒楼外面,突然传来一位女子的怒吼声!
“不好!”
徐象行浑身一软,直接滑落在地,顺势钻进桌底,“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看来今日不宜出门,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陈渊摇了摇头,刚发出一声感叹,就听到三师兄顾长留有意使用玉镯通风报信的声音。
“小师弟,那小胖子的姐姐来了!”
顾长留紧跟在那位来势汹汹的年轻女子身后,故作严肃认真道:“姑娘,本酒楼禁止打斗,否则可就请你出去了!”
一袭墨袍加身的年轻女子,乌黑的秀发高高扎起,身后背负白布巨剑。
而且腰间还佩有带鞘长剑,鞘身幽绿,宛若潭水。
墨袍女子正是徐象行的亲姐徐雪凝,看也没看顾长留,直奔酒楼二层,冷声道:“放心,找人而已。”
徐雪凝已在楼外的自家侍卫口中得知,弟弟徐象行与陈家少主,就在二楼某间厢房。
陈渊连忙前去关上房门,随后转身背靠门上,小声道:“徐胖子,哥有个主意,要不你直接从窗口飞下楼去?”
徐象行趴在桌下瑟瑟发抖,连桌子也被连累震动,带着哭腔解释道:“姐夫,我还是凡人之躯,飞下去小命就没了啊!”
“你......”
陈渊深呼吸一口气,“多大人了,还不修炼,真不怪徐雪凝收拾你!”
“姐夫,修炼多苦多累多危险,我只想当个吃遍天下的食神啊!”
“这话你敢说与徐雪凝?”
“我哪敢啊!”
“......”
很快墨袍女子经过某间厢房门前,突然站定,后退一步,开口道:“开门!”
“徐胖子,哥对不住你了!”
陈渊选择转身开门,挤出个笑脸,刚要打招呼......
“让开。”
徐雪凝人冷声也冷。
陈渊侧过身,对小二摆手示意退下,然后看着徐雪凝走到桌旁站定。
徐雪凝缓缓闭上双眼,“自己出来,还是让我动手?”
“姐......”
徐象行乖乖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双腿不停打摆子,缓缓站起身,颤声道:“姐...你回...回来了啊......”
“回家!”
徐雪凝冷冷回应一句,睁开凌厉的双眼,转身朝门外走去。
当背剑又佩剑的墨袍身影从陈渊眼前走过,陈渊潇洒随意的正了正衣襟,打抱不平道:
“徐雪凝,其实我觉得,论家庭教育的重要性,你完全可以换个正确的方式管教徐胖子。”
前者听完屋内素袍少年的话,在厢房门外停住脚步,微微眯起眼睛,头也不回,冷声道:“我徐雪凝,要你管?”
“喂!”
陈渊看向被巨剑遮挡住大半身子的女子,“徐雪凝,你要点脸,我是在管你吗?我是想让自己兄弟有个美好童年,茁壮成长!”
徐雪凝并未回应,转身向楼下走去。
陈渊刚被真龙姐姐吼完,现在又被徐雪凝怒怼,心想这都什么人......和龙啊?!
反观徐象行临走前对陈渊竖起大拇指,说是他这辈子只认陈渊这个姐夫,仗义执言,真够义气!
然而还在气头上的陈渊直接回了句“滚滚滚”,还让徐象行自己挣点气吧!
最后陈渊再三叮嘱,以后千万别再乱叫自己姐夫!
陈渊返回座位以后,一道懒洋洋的老者声音突然响起于白玉镯,“徒儿们,是下雪了吗?”
闻言。
风雪楼,包括陈渊在内,算账的红衣女子,身影匆忙的顾长留,烹饪手法行云流水的紫袍青年,甚至还有在外控鼎炼丹的粉群女子。
五人依旧各忙各的事情,却同时催动玉镯,齐声喊道:“师父,下雪了。”
此时那位风雪楼真正的主人,一袭黑袍的独臂老者,正躺在某处神秘空间,像是在做起床前的挣扎。
神秘空间内。
透视万里无云的天空,碎雪纷纷,不见落下。
放眼空旷偌大的地盘,酒坛密集,无处落脚。
不过看似独臂老者以酒坛为床,实则隔道无形屏障,微微触碰,涟漪阵阵。
“开业大吉。”
此时独臂老者还未睁开双眼,便满是醉态,语气缓缓,自语起来:“初雪洒来开张日,朔风散去发财时。”
独臂老者说话间将手伸进如水波荡漾的无形屏障之下,抓起个酒坛放于身侧,只见那处空缺位置,又补上一坛酒。
独臂老者依旧面容自在的闭目养神,手掌搭在酒坛上面,手指轻敲,“老夫是个财迷,更是个酒鬼,有钱有酒,精神抖擞!”
说到最后,老者一个鲤鱼打挺,一手加上两脚熟练配合着启开酒封。
然后拎起酒坛仰头猛灌,最后高举酒坛,豪气干云道:“世间有座风雪楼,百花酒,千古流,一醉方休,万载无愁!”
眨眼间,坛中剩下的酒水哗啦啦冲天而起,于万丈高空之上逐渐形成泛起阵阵涟漪的椭圆水门。
随后老者手中的空酒坛消失不见,便一屁股盘坐在地上,醉醺醺道:“徒儿们,别耽搁挣钱,乖徒儿进来遭罪吧。”
此时,陈渊所处的厢房之中,紧贴地面立起一扇由酒水汇聚而成的空间大门。
他毅然起身,走到那扇水门前,难免在心中泛起嘀咕,“遭罪?能有多遭罪?”
然而一步跨出,陈渊眼前一亮,竟然瞬间出现在不知离地面几万丈的高空之中!
“卧槽!”
毫无准备的陈渊脚下踩了个空,随后身体一个趔趄,坠落之际大喊道:“师父,我可是你的亲徒弟,能不能别总这么玩啊!”
因为陈渊才是聚气境的修为,根本无法御空飞行,掉下去必死无疑!
虽然不至于谋杀亲徒弟,但被玩来玩去,着实不太好受!
摊上个性情古怪玩心又大的师父可咋整,真是遭老罪了!
“哈哈,玩徒弟喽!”
独臂老者笑得像个孩子,随后空中水门变幻莫测,以长毯形状托住陈渊缓缓落在酒坛之上。
陈渊侧身躺在独臂老者的面前,一手支撑着脑袋,一手理了理发型,“老头子你是真顽皮!要不然再玩一次,让您老人家,再乐呵乐呵?”
“无趣。”
独臂老者直接回了一个白眼,冷哼一声,气呼呼道:“抓紧办正事!”
“这才对嘛!”
陈渊连忙起身盘坐,“正事要紧!”
他在衣袍兜里掏出了怪石不朽仙棺,简直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苦尽甘来,可算是熬出头了啊!”
“见棺发财见棺发财。”
独臂老者盯着不朽仙棺左看右看,碎碎念几句,提醒道:“乖徒儿,苦未尽,甘没来,等下废掉道骨,再把不朽仙棺移植过去才算真的熬出头!”
“修炼之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徒儿明白你老人家常挂嘴边的道理!”
陈渊说话间端正坐好,手托怪石,面向老者,“师父,接下来,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