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皇庄分牲口记三
作者:韧竹万杆斜   重生崇祯,魏忠贤没死,挺急的最新章节     
    老孙头笑骂道。
    “真是个欠揍的兔崽子,老孙头也是你能叫的。
    你该叫爷爷才是。
    你这毛孩子知道什么?!
    这马可是一匹好马,只是还没长开,你们瞧不出毛窍来。
    等过个一年半载,俺精心摆弄好了。
    你们再看看它的不一样,也好知道俺老孙头的本事。
    二柱子你个孙子,让你今天开开眼界,看看你孙爷爷的手段。”
    老孙头一个鹞子翻身。
    竟和一个鞑子骑手,一样身法灵活。
    他直接飞到了,栗色公马的光背上。
    这个利落出彩的动作,引起了下面人的喝彩声。
    可惜的是,和大多数虎头蛇尾的吹牛皮一样。
    老孙头除了这个利索上马的动作之外,就没有后续了,他趴在马背上显得很老实,再没有花哨的动作了。
    没有马鞍马镫,骑得还是一头烈马,老孙头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气定神闲。
    他的额头渐渐冒出了汗珠。
    不知是活动大发了,还是被吓得。
    栗色公马好久没有被人骑过,在这麦场里乱跑。
    佃户们围成一圈,远远地看着热闹。
    栗色小儿马到底是冲不出去,只能在人们围成的圈里,一圈一圈的转。
    二柱子这时候,又开始冒头阴阳怪气了。
    “孙爷爷,您真是俺爷爷。
    哟,这是怎么了,在马背上贴的那么紧,这是人马合一了吗?
    可惜俺亲爷爷死得早,您可要加小心。
    这小儿马精力旺着呢。
    说不得,要带着您老转好几圈,转上一上午呢。
    您老悠着点,可别——看看掉下来两瓣屁股摔成四瓣!”
    二柱子说得洋洋得意,惹得一边的姑娘小媳妇偷笑不已。
    二柱子心花怒放,正想再说一些更过分的俏皮话。
    可惜他得意过了头,忘了自己的克星就在附近,还悄然到了他身后。
    二柱子看着花儿姑娘,正想开口说话的时候。
    冷不防,一只老虎钳一样的大手,从他的后面伸了过来。
    下一刻,那只大手,已经扭住了二柱子的耳朵。
    二柱子感觉到耳朵上,传来的熟悉手感,就明白今天在劫难逃。
    果然,二柱子自家屁股上,遭受了连环暴击。
    那二柱子他爹,一边猛踢儿子的屁股,一边嘴里使劲骂着。
    “你个兔崽子,老子看你往哪跑。
    天天给老子惹麻烦,老子今天找根荆条抽断了,非得给你个教训不可······”
    “他爹,这可使不得啊。
    你就这一个儿子,要是抽个好歹······”
    后面说话的是二柱子他娘,早早就过来护崽了。
    ……
    老孙头这会儿,确实像二柱子说的那样,已经不再说话。
    也没法再看二柱子,他们一家上演全武行。
    这时候的老孙头,已经有点骑虎难下,自身难保了。
    他确实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低估了小儿马的实力。
    栗色小儿马也是一个聪明的马,它发觉一圈圈转圈。
    并不能把身上的老人甩下马来,它就立刻改变了策略。
    小儿马停在原地,开始狂蹦乱跳。
    身体使劲上下摆动,嗯,像后世坐海盗船一样,能很快把人颠吐的那种。
    小儿马还用两个后蹄,不停往后踢。
    之前用石墩压得结实的地面。
    被它重新刨的泥土飞扬,搞得和战场厮杀一样。
    崇祯五爷还在土坡上看着呢,看到这样的情形,感到有趣的同时。
    也让身边懂骑术的侍卫上前,真有什么危险,伺机搭一把手。
    因为他也看出来,老孙头的色厉内荏,估计很快老孙头就会精力不足,从小儿马的背上下来。
    怎么下来的?
    还用说,肯定是屁股先着地。
    老孙头吓得两只手,使劲揪着鬃毛。
    刚才他还夸小儿马的鬃毛,修剪得整齐呢,现在也不夸了,只恨那鬃毛修剪得太短,不够自己两只手抓的。
    他的脸吓得和远处,地里的白雪一样煞白。
    小儿马原地狂蹦乱跳一会,又带着老孙头绕场狂奔。
    这会儿它的气势起来了,速度也提了起来,颇有种重骑兵冲锋陷阵的架势。
    几十个人上前,也是堵它不住,被它左冲右突,迂回突进。
    冲了个稀里哗啦,几十人抱头鼠窜,各找各妈。
    “是匹好马?”崇祯不确定,他只是觉得小儿马挺闹腾的,不确定是不是好马。
    所以问了一下,旁边的田尔耕。
    这边伴驾的人里面也就是,他田尔耕是一个像样的武官了。
    前文提到过,锦衣卫抓到了建奴的探子王先生和苏尔察。
    代指挥使田尔耕并没有和东厂的魏忠贤汇报通气。
    而是带着人犯,直接来到四号厂皇庄,来找崇祯报喜。
    厂卫一体,以前都是锦衣卫唯东厂马首是瞻,那都是因为以前的皇帝,更亲近太监。
    明朝的历史就是这样,厂卫的历史也是这样。
    皇帝亲近谁,就是谁压另一方一头,不存在厂卫之间,名义上谁隶属谁的关系。
    如今的崇祯一碗水端平,起码表面上是一碗水端平。
    田尔耕自然想锦衣卫的功劳,就是锦衣卫的功劳,不想被东厂分走。
    这时候的田尔耕,已经来了一会了,只是崇祯关注着下面的分牲口。
    他就没急着提,古代的工作生活都是慢节奏的。
    更何况建奴的探子,被一锅端,也不怕走漏了风声。
    他不提,崇祯也不问。
    君臣两人默契地一起看下方的热闹。
    现在崇祯问他马是不是好马,正好是个凑趣的时机。
    田尔耕自然地赶紧回答。
    “回五爷的话,那栗色公马确实是好马。
    只是卑职没有相中,马的性子不太好。
    虽是好马,不过用在军阵之中,当个战马,却是不大妥当。”
    “那是为何?”崇祯有点不解。
    “此马没有·····去势。”
    田尔耕艰难地说了一句话。
    他没敢好奇地去看一眼旁边的王承恩,而是接着说道。
    “战马不仅要马匹神骏,更要的是它的服从性。
    一两匹这样性子烈的公马。
    进了战马的队列中,简直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昔日元朝纵横天下的轻骑兵,所骑战马,大都是脾性温顺的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