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洪三那充满仇恨的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刘应过,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钢刀,手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紧接着,他发出一声怒吼,犹如一头被激怒的老虎一般,猛地向前冲去。两名身强力壮的锦衣卫见状,迅速出手,一左一右牢牢地按住了刘应过的肩膀,迫使他双膝跪地。
就在这时,只听得“唰”的一声脆响,一道耀眼的白光一闪而过。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洪三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砍下了刘应过的脑袋。
那颗人头骨碌碌地滚落在地上,圆睁的双眼似乎还透露出临死前的恐惧与不甘。
与此同时,刘应过失去头颅的身躯也像一截木头似的直直地倒了下去,“噗通”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坚硬的砖石地面上。
刹那间,一股殷红的鲜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宛如一道红色的喷泉,溅洒在四周的砖石之上,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这快刀斩落人头的血腥一幕,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将后面那些等待着被宣判命运的众官员惊得目瞪口呆、魂飞魄散!他们面色惨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那锋利的刀刃下一刻就会落在自己的脖颈之上。
而此时,田尔耕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直接翻开了手中的第二份卷宗,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另一个身着绿袍的官员面前。
这位官员生着一副山羊胡子,面容清瘦,此刻早已双腿发软,站立不稳。若不是两旁的锦衣卫用力将其架住,恐怕他早就瘫倒在地了。
只听田尔耕高声念道:“工部郎中许观吉,在工部负责采购商人货物之时,竟然胆大包天,以次充好!尤其是火器局所需的鸟铳制造材料,本应为上等铁材,但此贼却私自换成了次等铁料。致使商人应得的货款银元高达一千元之多,最终到手的却仅有区区两三百元而已!如此一来,商人们无利可图,无奈之下也只得跟着以次充好……”
随着田尔耕的话语落下,许观吉的结局已然注定。与之前的刘应过一般无二,他同样难逃一死。然而不同的是,当死亡真正降临之际,极度恐惧的许观吉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反应,一股恶臭瞬间弥漫开来——原来,他竟被吓得屎尿失禁,当场丑态百出!
紧接着要被处以极刑的便是工部郎中王惟先、管玉音、朱长世以及周长应,还有兵部郎中王德三和职方司郎中包凤起等人。而在他们之后,则是户部主事刘鼎卿、陈此心,工部主事徐尔一和史维堡等等。
然而,此次被处决的官员总数还不足一百零八人之数。于是,锦衣卫只得从外界抓来六十多名并无品级的笔帖式和司务充数。
这六十多位司务与笔帖式早在东华门外就已被五花大绑地捆好,静静地等待着。只待那一声令下,他们便会被如牲口一般牵拉进来。自古以来,小官巨贪之事屡见不鲜。尤其是在一些关键的关卡位置,那些需要亲自动手处理钱粮事务的岗位,实际上往往都是由这些地位低微的官吏在具体操办。
相比之下,那些身居高位的郎中以上的侍郎乃至尚书们,则总是显得高高在上。他们只需坐等这些下级官吏将事情处理妥当后,便能心安理得地收受那份丰厚的“孝敬”。这种现象已然成为一种不成文的惯例,长久以来一直存在于官场之中,难以破除。
然而此时此刻,崇祯皇帝决心要彻底颠覆这种长期存在的陈规陋习,他铁了心要严惩那些贪赃枉法之徒,因为他深知“矫枉必须过正”这个道理。
而在这场轰轰烈烈的反腐行动中,田尔耕展现出了惊人的办事效率。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来自辽南镇的那一百零八位伤残军士更是快如闪电!他们手起刀落,仿佛杀人就如同杀鸡那般轻松自如。毕竟,这些人所斩杀的可不是普通百姓,而是那些坑害了自己同袍兄弟的无耻仇敌啊!
对于这些伤残军士来说,如此名正言顺、光天化日之下能够诛杀贪官污吏的绝佳机会,恐怕一生中也仅有这么一回罢了。所以,仅仅只用了短短半个时辰,那一百零八个贪污军饷的官吏便已横尸于这庄严肃穆的皇极殿广场之上。
整个过程简单粗暴到令人咋舌,完全没有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来走——既没有经过三司衙门的缉拿、归案、审问、追赃以及下狱等等一连串繁琐复杂的法律流程,仅仅只是让一名锦衣卫指挥使手持着卷宗,草草念了几句所谓的罪状之后,便将这些官吏们就地正法了。
以往,罪大恶极的官员就是判了死刑,也要拖拖拉拉,不知道什么时候行刑。
在万历末年的时候,那场令人痛心疾首的萨尔浒之战中,导致战局一败涂地、陷入混乱不堪局面的经略杨镐,以及在广宁那场惨烈无比的战役里致使十多万英勇无畏的明军士兵伤亡甚至被俘获的巡抚王化贞,他们最终都难逃法网,被逮捕入狱。
然而,这二人却并未立即受到应有的惩罚,而是在诏狱中苦苦煎熬了数年之久。在此期间,尽管他们犯下如此重罪,但仍有一些同僚试图在外设法营救。
可直到最后,这些人发现所有的努力皆是徒劳无功,再也无人能够将他们从死亡的深渊中拯救出来时,这两个罪大恶极之人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法场,被冷酷无情的刽子手手起刀落,砍下了那颗曾经趾高气扬的大好头颅。
时光荏苒,来到了崇祯皇帝统治时期。这位新君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果敢与决绝。他以雷厉风行之势处理政务,对待违法乱纪之徒绝不手软。
杀起官员来,也是如杀鸡一般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