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安看到了江曜眼里的期待，也没想逗他，直接将柠檬水递给他。
    “刚刚说话有些重了，不好意思。”
    “哼。”江曜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但没接过。
    “我给江姨他们也送了，你不接有点不太好吧。”沈棠安笑着，示意江曜看站在下面的江父江母，都在偷偷看他们在上面的情况。
    江曜没再说什么，接过放在手边。
    “好了。”沈棠安拍拍裤子，站起，侧头微笑看着江曜。
    “我特地给你做的，尝尝。”说完就走，下去解围。
    江曜拿起柠檬水看了一眼，狐疑地看向下面。
    见他们都喝过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扎下吸管喝了一口，江曜差点喷出来。
    怎么这么酸！
    江曜捂住嘴，面部扭曲，掀开杯盖，吐了回去。
    酸得江曜眼泪都快出来了，瞪了下面的沈棠安一眼，就去找卫生间了。
    将柠檬水倒进下水道，杯子丢掉，江曜开着水龙头接水漱口。
    等回到摆摊的地方，不仅没看见沈棠安，连江父江母也没看见了。
    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妈，你们去哪了？”
    “哦，跟你沈姨他们去吃饭了。”
    “那我呢？”
    “你这么大了还不会找饭吃？”
    挂断。
    江曜只能对着手机生气。
    这个活动有下午场，但沈林知他们是轮班来的，早上是他们，下午就是其他同学。
    所以毫无负担地跟着去吃饭了。
    “第一次见面，也不知楠楠喜欢吃什么，楠楠先点吧。”
    “好，谢谢阿姨。”
    沈林知坐在顾妤楠身边，“这个这个，我想吃。”
    要不是沈母不坐在沈林知旁边，都想抽他了。
    “棠安最近工作不忙吧？”
    “还好，最近是不怎么忙。”
    沈棠安头突然有些疼，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消退。
    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依旧陪着两家父母吃完了饭，把沈林知和顾妤楠送回了学校，立马回了家。
    吃了药之后那种感觉依旧没有好。
    “199，今天是第几天了？”
    “十三。”
    “怪不得。”
    “已经给你屏蔽了，但明天会更严重的。”
    “我知道了，这次时间太长了，我都没有什么感觉。”
    沈棠安仰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看看今天晚上江曜的行程。”
    “炫昼，一家酒吧。”
    这就难办，沈棠安一般不会去酒吧，再加上他身体喝不了酒。
    翻个身，咬着大拇指的指甲，思考。
    手机突然传来铃声。
    是沈林知。
    “怎么了？”
    “哥！我们今天上午的营业额你猜多少？”
    沈棠安回想了一下自己接手的顾客，“两千。”
    “少了少了，一共两千五百七十二！”
    里面还有沈棠安贡献的。
    “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嘿嘿，大家想请你去吃个饭，庆祝一下！”
    “才赚两千，去掉成本还剩多少？就想着请吃饭？”
    “哎呀，就是心意嘛。”沈林知沉默了一会，“其实也不算是吃饭啦，他们想去酒吧，但是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沈棠安：？？？？
    “你害怕什么？”
    “怕没钱，我钱全买礼物了，妈刚给我五千，我不敢去要了。”
    “多少？等下。”
    “怎么了？”
    “去哪个酒吧？”
    “肯定是炫昼啊！那边环境好。”
    “行，我跟你一起去。”
    “诶？”现在轮到沈林知懵逼了。
    “算了，还是给你钱吧。”
    去打扰人小年轻聚会也挺不道德，沈棠安想起了叶中满。
    挂掉电话，把钱发给了沈林知，沈棠安搜索叶中满的联系方式。
    棠：助理说前天你来找过我，怎么了？
    叶中满：没事没事，就是想找你聊聊天，没想到你也这么忙。
    棠：刚好今天晚上有时间，出来聊聊？
    叶中满：行，想吃什么？我去订座。
    棠：去炫昼，我定好了，八点，203。
    叶中满：好。
    沈棠安定了个闹钟，睡个午觉。
    被闹钟吵醒，打着哈欠走进卫生间。
    沈棠安特地换了一身衣服，虽然也就是一件黑色衬衫。
    解开一颗纽扣，露出锁骨。
    和沈父沈母说出去谈生意，开车出了门。
    炫昼在城北，也算是萃岳路的周边。
    路上不算很堵，六点五十八到了包厢门口，叶中满已经在里面了。
    “你终于来了！我都已经喝了一瓶了。”
    “多喝点还不好。”
    “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
    “那确实是没办法，我可喝不了多少。”
    “也没事，反正你付钱。”
    沈棠安坐到沙发上，“好像是。”
    “哈哈哈，给你点了果酒，应该还好。”
    沈棠安点点头，偷偷问199。
    “喝点会不会有事？”
    “会。”
    沈棠安：……
    行吧。
    沈棠安要了一瓶橙汁，跟叶中满的酒杯碰了一下。
    叶中满几杯酒下肚，也慢慢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上次不是去找你吗，其实是想问问光茂要了那块地，需不需要人。”
    “想去合作？”
    “不是，手底下有些人，在中玮那边讨不到生活。”
    沈棠安想了想，“中玮上次招标会不是也收了一块地吗？”
    “结束之后就去问了，老板说包给了其他施工队。”
    “这算什么？”
    “唉，不算合作，我也在想什么时候离开了。”
    沈棠安拍了下叶中满的肩，“我帮你去问问，但结果保证不了。”
    “没事，你能帮忙就好，喝！”
    叶中满明显有些烦躁，酒一杯杯喝下去都不见停，最后还是沈棠安看不过去，抢过酒杯，拉着他去洗把脸。
    “喝那么多等下谁送你回去？”
    “嘿嘿。”
    “叶老师看你这样肯定担心。”
    “嘿嘿嘿。”
    沈棠安是说不通了，半扶半扯把他拉到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没有人，大概是都在喝酒，叶中满冲了把凉水之后好多了，朝沈棠安摆摆手，进了隔间上厕所。
    沈棠安也接了捧水洗脸，空调的环境下感觉气有些不顺。
    江曜推门走进，就看到沈棠安头发滴着水，脸颊微红，在照镜子。
    沈棠安也看见了江曜，他特地选了江曜包厢的隔壁，刚刚走那边过正好侍者进去送酒，就算江曜没看到，他的其他朋友也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