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和礼想回来。”沈棠安稍微一想就知道了其中关窍。
沈父都跑那么远了,怎么可能因为一封请柬就回来。
想必之前把他给江承钰照顾,也不是因为送股份那么简单。
“这些事你都查到了?”陆实有点不相信。
“没有。”
“这江和礼觉得江氏集团就该是他的,他说他会向你小叔证明……”
陆实看向江承钰那边,“证明他比你更有能力。”
沈棠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当这是什么?那老头都不一定跟他妈结婚了。”
就算结婚了,江氏集团也不会因为他比沈棠安更有能力而落到他手上。
应该是他俩都别想,江承钰的父母都还活着,就不会让公司落到他俩手上。
不过沈棠安也没想过管理公司这事,他可不想早起加班工作。
有些事还得交给专业的人,比如管理公司就该交给江承钰。
和陆实聊了会八卦,也就各自回了家。
沈棠安一到家就催着江承钰把那些查到的东西拿出来。
正好还没过八卦那个劲呢。
江和礼,十八岁,母亲姓杨,是沈父的大学同学。
“没想到还是校园爱情。”沈棠安感慨了一句。
文件资料放在地上,江承钰坐在沈棠安身后,手搂着他的腰。
十一岁时遭遇绑架……
“和我一起被绑架的那个男孩就是他?”
江承钰点头,从资料里翻出了当时的照片。
“他……”沈棠安想问江和礼那时受伤没有,突然传来一阵晕眩。
“难受?”江承钰把沈棠安手里的资料放到一边,连带着江和礼的照片被盖住。
“没事。”沈棠安手抵在太阳穴按揉,往后靠在江承钰身上。
“下次再看吧。”
江承钰抱着沈棠安往自己身上挪,伸手帮他按摩。
沈棠安也拿开了手,环在江承钰腰上。
“你念给我听。”
江承钰单手搂着人,另一只手拿起资料念给沈棠安听。
大部分和199刚查到的一样,沈棠安突然想到了今天晚宴上陆实说的话。
从江承钰身上坐起,“查一下张嘉。”
“张嘉?”
“嗯。”
“就那个带你去喝酒的高中同学?”
沈棠安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手指挠了挠脸侧。
江承钰哼了一声,把沈棠安重新按回怀里。
“你……”江承钰开了个头,后面的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什么?”
沈棠安的头发因为下午做发型用了发胶,一回来就去洗了澡,现在还有些蓬松。
随着沈棠安的动作在江承钰眼前跳来跳去。
江承钰抬手揉了一把,“江劲轩那个私生子,他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沈棠安从他怀里仰头看他。
“想回去吗?”江承钰皱着眉头,眼神有些暗。
沈棠安抬手搂上江承钰的脖颈,仰头吻上那紧抿着的唇。
“色诱小叔收留我,不知道行不行呢?”
江承钰按住沈棠安的后颈就是一个深吻,抱着他起身往卧室里走。
今晚的一切都很温柔,不只是屋外明亮的月光,还有屋里的人。
第二天沈棠安醒的时候,江承钰还在。
靠坐在一旁处理工作。
见到沈棠安醒来,放下电脑走过来抱起他。
“没去公司?”沈棠安的音调有些散漫,眯着眼慢慢刷牙。
“有些事还没说。”
沈棠安眼里闪烁了两下,手里的动作加快了些。
江承钰本想下楼把早餐端上来,沈棠安想去楼下吃。
吃完两人就回到了书房,江承钰从抽屉里拿了一份文件递给沈棠安。
“股份转让协议?”
沈棠安翻看起来,最后的签名是江劲轩和江承钰。
“把我接来那天签的?”沈棠安看了眼时间,正好是七月四号。
“嗯。”江承钰有些纠结,但还是把那份文件拿了出来。
沈棠安伸手接过,“领养?”
“不会是我吧?”沈棠安皱着眉打开,果然是他。
叔侄变父子?
“户口本呢?”沈棠安有些崩溃了。
江承钰从另一个抽屉拿出户口本,沈棠安直接打开。
与户主关系:父子。
沈棠安的表情有些纠结,“那我是喊你小叔,还是爸?”
江承钰显然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差点被沈棠安的话呛到。
“都可以。”
当有人比你更尴尬的时候,你的尴尬就不算什么了。
“哦~小叔这是都想要吗?”
“这些话还是留着晚上说更好。”
江承钰拉着沈棠安的手贴近自己,在沈棠安后腰揉了一下。
沈棠安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将户口本拍在他胸前朝沙发走去。
江承钰收拾好刚刚拿出来的文件,吩咐人去查张嘉。
沈棠安就窝在沙发里面打游戏,上方突然跳出来一条消息。
是好友申请。
拉开小窗看了一眼,是江和礼。
沈棠安没管,打完这把游戏就凑到了江承钰面前。
“怎么了?”
江承钰在处理工作,见到沈棠安站在他面前抬头询问。
“我弟弟来加我了。”沈棠安把手机递到江承钰面前,屏幕上是江和礼申请好友的界面。
“别理他。”江承钰伸手帮他按下了拒绝。
“哎呀,你怎么给拒绝了?”虽是惋惜的语气,但沈棠安笑得很开怀。
江承钰乐得看他耍宝,揉了下沈棠安的头就让他回去继续玩。
但没过多久沈棠安手机就有电话打过来。
“喂,你好?”
“棠安,你在哪?”
沈棠安愣了一下,挪开手机看了眼号码。
“在家啊,江先生打电话给我做什么?”说着还朝那边的江承钰挤眉弄眼。
“在你小叔那?怎么不同意你弟弟的好友申请?”
他爹这是被下了降头吧?
“江先生说笑了,我在我爸家呢,堂弟不是亲弟弟哦。”
“你……”沈父被呛得说不出话。
“没什么事那我就挂了哦,我会让我爸爸给您回电话的江先生。”
然后直接挂断拉黑。
“回电话需要说什么?”
“股份降价了啊。”沈棠安眨了眨眼,“那份协议上并没有写收购价多少,当时谈的应该是最高价。”
“而且还有一笔钱还没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