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这群五溪蛮应该是已经完全中计了吧~”
攥着手中的情报,马谡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哪里来的板楯蛮啊,人家板楯蛮好好的在巴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呢,
所谓的“板楯蛮”,其实都是不甘寂寞跑到南郡,还有武陵的社会闲散人员,
只要价钱到位,没有什么是不能出卖的。
可人家毕竟是有这身皮不是?所以,为了做戏做全套,还是要出点儿血让他们出来转一圈的。
另一波演员,就是沙摩柯的“父老乡亲”了。
多少年的父老乡亲,自然很难为了“一点点”利益就把领导给卖了,
可是,如果这利益是“亿点点”呢?
再者,沙摩柯只是五溪蛮诸多部落当中影响力较大一个的领袖,又不是所有五溪蛮的话事人。
五溪蛮又没有玩中央集权和“大一统”的觉悟,
为了共同的利益,当然可以聚合在一起,可是,这不代表其余部落要对沙摩柯言听计从。
特别是那些个首领头目,看着沙摩柯统领二十万人意气风发的样子就十分不爽:
奶奶的,老家都被偷了,还在外面嘚瑟呢?
并非所有人都喜欢这种在外面饥一顿饱一顿,颠沛流离的生活,
再加上看着这厮耀武扬威,目中无人的样子……
沙摩柯跌落云端,不会让我们有太多的物质上的收获,但精神世界却会更加丰腴饱满。
这,才是马谡将二十多万五溪蛮想方设法的驱赶到武陵北部真正目的所在:
吃穷你吃垮你不过是表面文章,是障眼法!
大量的对沙摩柯口服心不服的部落首领,
收买的“卧底”和谍报人员,掺沙子混迹其中,时不时的按魏延和马谡最新指示,摇唇鼓舌。
时间一长,自然掌控了五溪蛮的舆论导向。
对于魏延“舆论阵地,你不占领,自然会被别人占领”这句话,马谡是极为赞同的。
于是,在他的亲自设计,魏延修改的剧本安排之下,
金旋和沙摩柯中计了,以为板楯蛮真的大开方便之门,给了五溪蛮一个重返巴郡的机会,
给了一个金旋换个地方当太守的机会!
于是,二人兴冲冲的奔着秭归就去了。
秭归,原本有3000多驻防军,因为前线战事吃紧,被抽掉了2000来人,
此时不过是1000人左右,而且,还不是最精锐的,
最关键的,这支部队防御的是巴郡方向,万万没想到,身后会有“神兵天降”,
所以,当多先锋部队出现的时候,都陷于懵逼状态。
特别是煎熬几天后,看到后面的敌军还在源源不断赶来,顿时军心大乱,
封闭环境下能接收到的外部信息有限,
相对闭塞的秭归守军此时只有一个猜想:
刘琦败给曹操了,所以,才会有五溪蛮反水和金旋、韩玄的“倒戈相向”(根据旗号判断)!
刘琦都没了,那我们还奋战个屁啊。
于是,又草率而象征的抵抗了三天后,秭归守军挂起白旗,出城投降。
只是付出了500多人的伤亡,五溪蛮便拿下了这块战略要地。
曾经被沅陵折磨出心理阴影的沙摩柯这才松了口气,重拾信心:就说嘛,沅陵那次是个意外!
而且,还坚信,正是板楯蛮工作做得好,才会如此顺遂,
——并且有种迷信心理产生:巴郡,旺我!
由此,西进的心情更加迫切,稍事休整后,便率领大军多人,向巫县进发,
一期目标,更是直指鱼复!
巫县名义上是荆州地界,但是,距离后方太远,道路艰难,和巴郡接壤太近,
加之虽然刘表和刘焉的关系虽然不好,却没恶劣到仇杀的程度,所以,早就将巫县防御废弃,
能迁走的军民都迁走了。
这里,已经成为三不管地带,
很多巴郡的板楯蛮“黑户”都在此居住,过着“白嫖”的幸福生活。
五溪蛮大军突发而至,打乱了这里的安静生活,秩序大乱。
沙摩柯终于发现,自己被忽悠了:正牌的板楯蛮,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过来!
再去打探,军中所谓的“联系人”早就消失不见!
“奶奶的,中计了……”
沙摩柯终于明白,这是被人摆了一道!
然而,为时已晚:
暴脾气的板楯蛮根本就不给你解释的机会,直接爆发冲突;
刘璋断定,这是荆州和益州交恶,撕破脸的信号,开打吧;
金旋后知后觉的拿到了前方情报后,悔之晚矣,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正面开撕。
由此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
金旋扯虎皮做大旗,索性直接改旗易帜,声称是奉了曹公之命;
已经向曹操释放了求和信号的刘璋由此产生错觉:光交钱纳税是不够的,自家地盘被盯上了!
于是,看上去很软弱的刘璋不甘心坐以待毙:
既然对手升级,不再是区区刘琦,那就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了,
除了发动板楯蛮保卫家乡外,还重金收买南蛮大军北上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