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这么玩……好像有些不妙啊~”
    半个月之后，银行股东们又齐聚魏延的家中，焦虑不安。
    一开始，计划开展的还是很顺利的，大大小小的股东们都收米了。
    收着收着发现不对：现金收上来的越来越少，房子和其他固定资产越来越多。
    作为（参与）制定游戏规则的股东们来说，房子……没用啊~
    而且，随着“法拍房”越来越多，原本是高高在上，气势长虹的房价，也一路调头冲下了。
    一些有“先见之明”的散户，趁着催收还没冲上门来（油水不够，被大数据排在后面养肥），
    想抢先一步把房子卖出去。
    总比最后被人没收“法拍”的价格高吧？
    银行啊，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狗东西！
    没想到，这样想的人越来越多，设置的价格心里底线也越来越低（只要比法拍房高就行），
    于是，内卷之下，二手房市场上的房价不断突破新低。
    为此，政府（政府就是股东，股东就是政府）不得不连续出台法令，企图锁定价格，
    但凡敢于突破这个价格底线的，一律抄家。
    只不过，严刑峻法的保驾护航，并不能保护住老百姓的血汗，反而引发了恐慌效应。
    第一波，虚假买卖，买卖双方阴阳合同各取所需，
    第二波，当房价实际交易价格继续走低，跌破了法拍房的价格后，
    卖方倒是还是急三火四的继续卖（已经不够还债了，征信黑了会影响以贷还贷，不如先把现金搞到手去循环借贷），买方却消失了。
    房价这东西，都是买涨不买跌的。
    十几天的暴跌，把投资者的信心都给跌没了。
    本指望着靠这一波吸血连本带利的收回投资，
    没曾想，钱只回来“亿点点”，更多的是已经臭大街的房子，
    金融业没恢复生机不说，房地产也给干下去了。
    表面看，江东北部地区，以丹徒为核心，五花八门的娱乐业玩的红红火火，
    从餐饮已经迅速铺陈到了会所和赌博行业，
    但是，背后真正支撑的其实是金融业和房地产。
    不多的实体产业，比如建筑、装修等领域，更是围绕着房地产来的。
    房地产一崩盘，全都玩完了。
    更可怜的是那些最高按揭买房的人，一夜回到解放前。
    而股东们看上去是从这些草根身上吸取到了大量的血汗，完成了财富的收割。
    但是，割到的，更多是一笔笔的“烂账”。
    老子有良田千顷，房屋无数，要这些戳破泡沫的房子有个毛用啊~
    不过说到良田千顷……
    娘的，之前太贪了，被农业公司，特别是马良他们搞走了不少……不会是上当了吧？
    “老百姓……很惨吗？”
    面对再次围堵上门的股东们，魏延，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哀鸿遍野，自杀的都有不少~”
    股东们被问得一愣，但是老老实实的说道。
    老百姓死了多少，关我们什么事啊？
    对了，这些都是韭菜，要养肥了再……就这样白白死了，确实有些可惜。
    一想到有不少是一家老小集体自杀，只给自己留下一屁股烂账股东们就很不开心。
    “哎~可怜~~~”
    魏延叹了口气。
    虽然知道这些老百姓，对于自己而言，就是素人npc，就是工具人，
    但是，还是有些心痛。
    当然，不多，也就是一点点心痛而已。
    话说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呢？
    好像……越来越和魏延的“主体人格”相符了~
    不过……这是魏延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想想就有些可怕~
    不行，为了压制这种跃跃欲试的力量，药不能停啊~
    摸摸心脏，魏延有些心虚：一忙活起来，药就断了，看来还是要跟上……
    “文长，那些一介草民就不需要可怜了，本来就是无足轻重的角色，关键是我们啊~”
    见魏延还有心情悲天悯人，玩圣母人设，众人有些不满的嘟囔道。
    “呵呵，大家担心什么？”
    “怎么不担心，现在都要火烧眉毛了，我们的财富……回来的都是账面数字啊~”
    一想到输血进银行的真金白银，换回来的都是烂房子和债券，就肉疼的很。
    “钱啊，好办，嘿嘿，多印一些便是~”
    魏延，笑嘻嘻的说道。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