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樾,你猜,我收了多少定金”?
刘婶子一见到冷千樾,恨不能抱着她啃两口。
“收了多少”?冷千樾推开刘婶子:“婶子,你怎么还流哈喇子”?
“是吗”?
刘婶子抹了把嘴角:“没有呀”?!
知道冷千樾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刘婶子非常得瑟地把一沓大团结亮在她面前:“收了800多块”!
800多块?
冷千樾大体估算了一下,收这么多定金,衬衣、连衣裙、裤子加起来至少得做一百四五十件。
这么多衣服,布料没问题,她出设计图也没问题,可刘婶子一个人什么时候能做出来?
“婶子,衣服就做这些了,定金不能再收了”。
冷千樾态度严肃地给刘婶子下达命令。
“咋不能收了?还没到晚上呢,晚上肯定还会有人来送定金”。
刘婶子看着冷千樾,满脸问号,这姑娘,怎么去了趟镇上就变笨了?
这是搞不到布料还是咋的?
“千樾,人还有嫌钱多的吗”?
有钱不赚,刘婶子的眉头皱得夹不死苍蝇也能夹死蚊子。
“嫌钱多那是傻子”。
冷千樾反问刘婶子:“婶子,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衣服你一个人什么时候能做出来”?
“等你一件件做好了,是不是该到雪花飘飘的冬天了?这光胳膊露腿的衣服还能穿吗”?
“一件衣服从夏天做到冬天,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还不得喷死你”。
刘婶子语塞。
是呀!光一心想着赚钱,怎么把这茬事给忘了。
“那怎么办呀,千樾,到嘴的肉咱不能吐出去吧”?
“当然不能”。
冷千樾沉思了一会儿:“婶子,村里有缝纫机,会缝纫的有几家”?
“有一二十家吧”?
“好,那你先去找10个心灵手巧,缝纫技术好的,给人家提前讲好价钱,你裁好衣服,让她们帮你缝纫”。
“这样的话,你收了定金的衣服一个礼拜差不多就做好了”。
冷千樾大体估算了一下,晚上加加班,刘婶子一天裁剪二十几件衣服没问题,一个缝纫工一天做两三件衣服应该也可以。
“这法子行”!
刘婶子眯着眼想了一会儿,找人缝纫,她一件出一块钱做加工费,一百五十件衣服才150元,800多元的分成,她还剩很多。
一个礼拜就能赚六七百元,她还想怎样?
冷千樾仗义,自己连本钱也不用出,仅凭着两只手就五五分成,她已经赚得够多了。
“千樾,这些定金咋办”?
看着眼前的大团结,刘婶子嘴角的哈喇子似掉不掉的。
“婶子,定金我全要”。
冷千樾把定金一把要过来,不是见钱眼开,她有自己的打算。
一来,她明天需要用钱进布料,二来,是防止刘婶子和缝纫工为了赶工,做衣服时糊弄。
冷千樾是个注重信誉的人,她做生意的原则是
——赚该赚的钱,对得起客户,不管赚钱多少,都要给合作伙伴一个满意的交代。
要不她凭什么能年纪轻轻就事业成功?
坐到跨国公司高管的位置,她没动用父母的人脉和资源,全凭自己打拼和过硬的口碑。
虽然她很快就要离开村子了,也不能为了赚钱给街坊邻居留下差评,坏了兵哥哥和老顾家的名声。
“婶子,这笔生意咱俩是五五分成,我拿走定金,剩下的就全是你的了”。
刘婶子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点破她也明白,冷千樾只需要让她看到利益就行。
“不过,婶子,我不会让你吃亏”。
“我大体算了一下,做这些衣服用不了七匹布,我进布料的时候给你进回七整匹,用不了的布料算是你找人缝纫的补贴”。
呀!还有这样的好事?
刘婶子嘴角的哈喇子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好,千樾,钱你都拿着”。
一牵扯到利益,刘婶子的小脑瓜转得比谁都快,冷千樾给自己进回七匹布,就等于给自己省了150元的缝纫费。
这笔买卖等于冷千樾和她是四六分成了,人家才分走四成,她占了六成。
冷千樾这么仗义,刘婶子差点把嘴笑裂。
“婶子,布料明天上午就进回来了,你可以通知大姑娘小媳妇们抽空来量衣服,这几天我再给你设计几款衣服式样”。
“好好好!千樾,你就是婶子的财神爷”。
“今天晚上,你在婶子家吃饭吧,婶子多弄几个菜,好好伺候伺候你这个小财神”。
一个礼拜就能赚以往一年都赚不到的钱,刘婶子高兴地都快找不到北了。
“谢谢婶子,我还有很多事要干,饭以后再来你家吃”。
冷千樾把赚来的钱揣进兜里,拿起给老太太抓的中药朝刘婶子晃了晃:“我还要回家给奶奶煎药,先走了”。
回家的路上,摸着兜里的钱,冷千樾心中五味杂陈。
穿书前,这点钱在她眼里根本不算钱,她随便买支口红,都比这贵很多。
可今天,她却觉得这钱沉甸甸的。
有了这为数不多的一笔钱,她心里就有了底气
——在这个时空,不必依附任何人,她也能活得风生水起!
“奶奶,我回来了”。
一进门,冷千樾一边把抓来的药放在桌子上,一边把五张大团结交到老太太手里:“奶奶,这钱还给你”。
把钱还给我?
“樾樾,你哪来的钱”?
老太太看着手里的大团结,嘴巴张得老大。
孙媳妇这几天又是割肉,又是买烟买酒的,自己给她的那俩钱,早该花上了,这钱是哪来的?
难道她是孙悟空,还能变出钱来?
“奶奶,我赚钱了,这钱是我正正经经赚来的”。
看老太太一头雾水,冷千樾赶忙跟她解释。
“樾樾,你做得啥大买卖,能一下子赚来50块”?
老太太摸着大团结,觉得不太真实。
“奶奶,我跟刘婶子合伙给村里人做衣服赚的”。
冷千樾云淡风轻地跟老太太说明了赚钱的经过。
“哎呦!我孙子这哪里是找媳妇,这分明是找了个财神爷嘛”!
听完冷千樾的讲述,老太太乐得牙不见眼,老脸笑成了一朵花。
“太奶,您怎么这么高兴”?
果果正在院子里和妹妹玩耍,听到老太太在屋里笑声朗朗,连忙跑进屋来。
“果果,你的头还疼不疼了”?
“头部受伤要乖乖待着,不能到处乱跑”。
冷千樾一看果果玩得满头大汗,连忙把他拉到身边。
一边检查他的伤口,一边想起赵大芬姐妹俩
——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刘特派员是怎样处置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