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激灵。
咋回事?
这货一惊一乍的,发得哪门子神经?
愣怔了一下后,看着手里的“战利品”,姚可新最先反应过来——她们被小村姑涮了。
明明是来搞事的,却掉了脑子一样消费了一把,成了来给小村姑送钱的冤大头。
还大把大把送的那种。
“姐妹们,别怪关宝珠吼咱们,咱们被小狐狸精迷惑了,这不年不节的,谁会买这么多,还这么贵的衣服”?
看着手里的衣服,姚可新有种被小村姑割走十斤的感觉。
“是呀,花了我快1000块呢”!
常紫媛疼的脸皮直抽搐。
“老娘还花了快3000块呢”!
许雨真差点甩自己俩耳刮子,合着,自己这是被小狐狸精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哈?
还特么地屁颠屁颠地跑去银行给她现取钱。
许雨真觉得自己都快蠢死了,狗熊他娘都没有自己蠢。
“你们为啥不阻拦我”?
许大千金剜了姚可新一眼,想把气往她身上撒。
“我......我......”
姚可新语塞,目光瞥向关宝珠。
“要不咱们把衣服给小村姑退回去”?常紫媛想耍赖皮。
“切!你以为小狐狸精那么好对付?到嘴的肥肉她还能吐出来”?
关宝珠又不是没见识过冷千樾的手段。
打脸不用动手,骂人不带脏字,却能让你瞬间疯狂,要不自己为啥会被爷爷关禁闭?
不都是被小狐狸精刺激的失去理智后,发飙惹的吗?
“你们别在这互相埋怨了,好不好?走走走!赶紧回去想办法,怎么对付小狐狸精”?
关宝珠跳出来和稀泥。
三个人同时剜了她一眼——净说些没用的!还不都是因为你?!
你不敢惹人家,撮弄着我们死猫上树,讨厌!
三个人硬逼着关宝珠请她们去德发长吃饭。
一顿饭下来,四个人哔哔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对策来。
“这小狐狸精滑不溜秋的,很难对付哈”?!
四个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各自悻悻回家。
......
“珍珍,你咋买了这么多衣服?花了多少钱呀?得好几百吧”?
看着女儿买回来的一大堆衣服,林佑珍一头雾水——这丫头抽得哪门子风?
这年头谁家还有这么个造法的?又不是要结婚办喜事。
不过,仔细看看,这些衣服还蛮好的。
林佑珍家世不俗,她年轻的时候穿过好衣服,打眼一看,用手一摸,就知道这是好料子做出来的衣服。
这旗袍比她那几件压箱底的用料做工都好,还有这上面的刺绣,真是难得一见。
林佑珍美滋滋的拿起一件丝绒刺绣旗袍,在身上比划起来。
“妈,这都是我给您买的,您穿上试一下,看看效果咋样”?
林佑珍的身材保养得很好,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小身板一点也不比女儿的逊色。
穿上冷千樾设计的这些立体裁剪旗袍,气质立马出来了。
“妈,您穿上这件旗袍,年轻了不止十岁,您女儿咋样?花高价也要买来孝敬您”。
一下子被冷千樾忽悠去快3000元,头脑冷静下来后,许雨真后悔死了
——把存折上的钱都花光了,她以后还怎么在外面装逼得瑟?
脑子一转后,许雨真有了主意——忽悠老妈,让她掏腰包。
反正娘俩的身材差不多,老妈买单,自己既扮了孝敬,又能白跟着穿衣服。
这简直是件一举两得的好事嘛。
花高价?
林佑珍一愣怔:“真真,怎么个高价法?你不会一件旗袍就花了好几百吧”?
在林佑珍看来,这旗袍虽然料子做工都好,也超不过200元。
“妈,您猜对了,一件旗袍388元,四件共花了1552元,还有那两件大衣,每件598元,这些衣服,一共花了接近3000元”。
许雨真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她此刻恨不能两脚踹死自己——就是特么的没长脑子,也不能让小村姑忽悠成这样!
“啥?真真,你脑子有没有毛病”?
林佑珍身子一摇晃,差点歪楼。
这死丫头一把造了老爸一年的工资,不长脑子也不带这样的。
林佑珍三下五除二脱下身上的衣服,一把甩在地上:“你......你这些衣服从哪儿买的?赶紧给我退回去!我享受不起你这份不知天高地厚的孝敬”。
“你爸为啥去疗养,你不知道吗?还敢继续得瑟”?
林佑珍快气疯了。
这熊玩意儿长了个猪脑子,还是脑子长到狗身上了?
上次军区庆功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拿一名团职干部的家属开涮,不停地被人家两口子打脸。
联谊会上又在服务员面前抖威风,还不分场合地耍无赖,气得老爸差点掀起天灵盖,连自己这个当妈的,也跟着当众挨骂丢了人。
她这还不长记性,一憋气花了快3000元买衣服,这不是作死的节奏吗?
许雨真上次军区庆功会上,几次三番把冷千樾往台上拱,想让她出丑,结果人家不但没出丑,还把她当做踏脚石,衬托地自己越发的优秀了。
后来,她又跟个菜市场大妈一样欺负服务员,让人家冷千樾揪着小辫子好一顿嘲弄。
许军长不仅被她丢光了老脸,还气出了毛病,现在正在疗养。
如果他知道,不长脑子的一憋气花了他一年的工资买衣服,不当场气出个好歹来,也得喷出几口老血。
林佑珍又不是不了解自己的丈夫,顶天立地,刚正不阿的一个男人,这几年却被一对惯坏了的儿女连累的心力交瘁。
根本折腾不起了。
“许雨真,你赶紧把这些衣服退回去,我不会为你的愚蠢行为买单”!
林佑珍不想给不长脑子的堵窟窿。
虽然家中的经济大权在自己手里攥着,丈夫很少过问,但她也不能拿3000元不当回事。
把不长脑子的继续惯下去,这个家说不定会出事。
自从许军长去疗养后,林佑珍认真思考了很多事。
惯子如杀子,一对儿女“出息”成这样,都是她的过错。
她不能再惯着他们了。
“呦,谁发财了,买了这么多衣服”?
林佑珍正自责时,小儿子许维煊吊儿郎当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