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五房门口
作者:芒果很芒   神渡之妖妾最新章节     
    沈温的这出好戏被远处树林后的沈辰风等人看的一清二楚。沈梅风得意的道:“他在外边苟活了这几年,还是老样子,被那等粗使婆子耍了,还恨不得给她们低头哈腰,唉!要不是老爷子有禁令,不叫大家伤他身上一寸肌肤,否则的话,他早就不知道叫咱们踹上多少回了。”
    沈辰风也满眼鄙夷,从细薄的唇里吐出一句话道:“生来就是献媚卖肉的贱骨头,如今在男人身下喘了几年,倒是越加的妖娆了,我猜老爷子便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不叫咱们伤他的肌肤吧!”
    沈卓风啧啧道:“四哥你瞧瞧,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姐弟竟还抱上了,真是败坏风尚啊,我都气的不想多看了……”
    可他那滴溜乱转的小眼睛,始终粘在远处的姐弟身上。
    沈辰风最是知道他的癖好,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道:“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别看他做了服侍男人的妾,可他在老爷子眼里照旧有价值,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敢色胆包天,到时候就等着老爷子惩罚你吧。”
    沈卓风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嬉笑道:“晓得……我晓得,我听四哥吩咐,他得罪了四哥,四哥尽管切记安排他,我到时候就看他在老爷子面前失了势,好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辰风又问起老夫人那里怎么样。贴身婢子回答道:“秉公子老夫人大发了一顿脾气,叫人给银婵动了私刑,说什么也不要她了,吩咐大夫人把她卖出府去。还有银婵娘家一家,都打发到庄子上去种田了。”
    沈卓风道:“早就料到这个结局了,听说老夫人折磨下人的私刑奇多无比,受过她苦头的人也颇多,早年间就连老太爷宠爱的姨娘也三五次受她折磨,而且多伶俐精明的良家妾都有苦难言呢。”
    沈辰风听了这话,突然想起他父母这一房和老夫人的明争暗斗,心情一下子低落,面带恼色的道:“她多么刁蛮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本来大好的好戏,又去说她干什么?好了好了都去做自己的事吧。”
    大家都知道他这是要发脾气了,于是大家都散了。
    沈温和沈淑婵快走到五房院子门口时,隔着墙头便听到院子里嘈杂的叫骂声。
    不一会儿一个老妈子抱着一个小娃娃后边还跟了个丫鬟,得意洋洋的走出门来。
    刚一出门便碰上二公子沈硕风的继妻年氏。年氏先打招呼道:“哎呦!这不是大哥家的小孙儿元冲吗?怎么来这种地方玩儿了,那里边住着的可是个没教养的村姑,活像个疯狗一样会乱叫乱咬人的。”
    老妈子附和道:“可不是,您说咱们沈家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马蜂针,肚子里连个孩子都装不下,天杀的偏她位置摆在哪,还得叫她一声四祖母,你说亏不亏,咱们哥儿得了她什么好?拔她个花儿,还跟要了她条命似的,就没见过这么吝啬的人,我们家扫厕所的粗使丫头都比她阔气。”
    老妈子气的够呛,说了这一通混账话,就急匆匆带了孩子走了,生怕晚一分钟会沾上里边的晦气一样。
    二奶奶年氏笑了笑,便靠在门口朝着里边道:“我说四叔啊!你就不能管教管教你房里那个疯狗,咱们长房长子家的长孙她都敢得罪,那是你们两口子能惹的人吗?这事儿要是叫老侯爷知道了,四叔你又要被打断一条腿了。”
    这话一落,便听里边有个丫鬟打扮的粗犷女子,猛足了劲吸出一口痰吐出去,再呸一口道:“呸!在我面前还摆主子的架子,只当嫁进门来就真的是当家主母了,真是够不要脸的。也不问问有谁同意了,想坐沈府的四夫人?可以啊!先去地底下问问七小姐的生母答不答应,那位怎么说都是,则八字纳吉十里红妆族亲长老欢欢喜喜娶进来的。不像那八辈子没人要还倒贴的老女人!老花蛇!靠算计才攀上咱们家,死缠烂打的装蒜。”
    另外一个女人气的大喘粗气只会道:“你……你……”
    那个见她败下势来,便更起劲了,她转过头对年氏道:“二奶奶您不知道,这花氏家里原来是个落魄户,娘家生意倒了多大半,她父亲眼看再不把她嫁出去就会赔钱,这才盯上咱们府了。原来给我们四老爷做了局,把她花氏剥光了送到四老爷床上,用清白把四老爷坑了一把才嫁进来的。哎呦!当时的羞耻浪荡样子,你都想不到,这些都是四老爷亲口说出来的。我家四老爷对她可是又怕又恨呢,她花氏就是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母夜叉,就嫁进来这么几天,不仅打断了红荷的腿,用剪刀戳穿了慕儿的脸蛋,还天天打骂老爷。只怪我家老爷是个软弱心善的,只说她粗野不知礼,日后学学就改过来了,并不肯秉报侯爷将她给休了。”
    年氏一听如此劲爆的内情,十分夸张的唏嘘不已,搞的花氏一张怒气上涌的大红脸更加火烧一样的疼。
    花氏朝着上房门口怒吼道:“沈平昌!你给老娘滚出来,老娘不活了……要休老娘出门去,好啊!想把欠我家的钱还了。你们侯爷府高贵你们侯爷府体面,你们侯爷有本事别欠老娘的钱啊,怎的?一提到钱了你们龟儿子的一窝子王八蛋,就都装听不到了是吧?还一品大员二品武将的,我呸!你们心安理得的拿着我们平民百姓的钱,打量老天爷没给你们算的清楚是吧?一群吃人肉喝人血的畜牲,总有天谴报应的时候,我看你们老的小的夫人奶奶们哪一个逃的掉?都通通去死……下地狱”
    沈淑婵听的好不痛快,一时间竟忘了身份处境,竟一连拍手叫好起来。
    如此恰当的喝彩声,将一场骂局拆开来,靠在门口酝酿情绪的年氏,立刻站定了身子,换作另一副娴雅端庄之态,看向沈淑婵和沈温方向。
    不过,当她认出是他们两个时,年氏又放轻松了些,不停的打量二人后,才笑道:“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七妹妹和十七弟回来了?怎么?这是大老爷和老夫人那里没功夫见你们,这才先回来等了吗?咱们家家大业大,主事的老爷夫人要忙的正事够多,你们等不到接见也是平常,嫂嫂我啊,劝你们每日早晚诚诚恳恳的去跪上半日,说不好大老爷和老夫人就肯接见你们,听你们开口说话了。”
    沈温在年氏说话间便站到她面前了,隔着两步的距离,她转头问沈淑婵道:“这谁呀?比那传话的乞丐婆都啰嗦,就是嚼舌头的长舌妇,好不聒噪,没什么事就赶出去吧,真是晦气。”
    沈淑婵捂嘴笑道:“是挺聒噪的,不过还真就是我们家的,不过也是个破落户,头回定的李家被退亲三了的,才巴巴的给四哥做了填房,她呀!是二哥的那口子。”
    然后对着年氏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就记得二哥的发妻是尤呦儿嫂子,到你这儿真喊不出来,你就将就些吧。”
    年氏是个隐忍惯了的,心里再怎么恼火,可面上不但不生气还依旧带着和煦的笑脸。
    沈温道:“嫂嫂?有拨火架桥恨不得人家两败俱伤,再拍手叫好的嫂嫂吗?这样人面兽心无德无貌的恶妇,是怎么骗过二哥的眼睛蒙混到我们家来的?我真是对沈硕风的智商给打败了,真是家门不幸啊。”
    年氏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从来都是她嘲讽他们的,头一次被沈温这样贬低羞辱,多年隐忍修成的功力被她给破了,不可置信的指着沈温道:“你!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沈温并不跟她多纠缠,径直撞开她的肩膀走进门去。
    沈淑婵更是幸灾乐祸的笑看着年氏道:“哎呦你看我这脑子,我都给忘了,你也是在闺阁里熬到老姑娘,才如愿的嫁给我二哥的,也不知道这拿钱倒贴的可怜,还是拿感情倒贴的可怜?年氏,你回去替我问问二哥这个问题,你猜他会怎么说?”
    此话一出,年氏多年的心事被说中,简直是点到了痴人的心结,搞的年氏就连回击恋战的兴致都打消了,年氏捂着心口晃晃悠悠的走了。
    沈温进到院子里,这才看到先前骂人的那个丫鬟。
    那丫鬟膀大腰圆的,手臂露出来半截比男人的还粗,手也很大粗糙的很,一看便是个干粗活的。此时浑身沾着泥土,衣服被扯的破烂,头发凌乱不堪,脸上的血口子,代表着她这一战的战果。
    沈温这样看着她,她也不行礼叫人,傻傻的站在那里,只看了一眼沈温,又斗鸡眼似的盯着敌人——花氏。
    花氏还沉浸在撒泼打滚鬼哭狼嚎的表演里,嘴里像倒不完垃圾的垃圾站,骂的没完没了的。
    沈淑婵走到沈温身边道:“十七弟看他们做什么,走!咱们回自个儿屋。”
    她这话才刚说完,便见正房的屋门突然打开,他们的父亲沈平昌匆匆忙忙从里面出来,看到真的是沈温和沈淑婵回来了,他便三五步跑到他们跟前,神色跟从前那样凶恶的看着他们说:“你们还知道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