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奇怪了,沈家二房那个二小姐沈淑怡,不是一进宫就死在了宫里吗,据说是因为得罪了比她高阶位的一个妃子,给她安了个罪名,一顿宫规板子给打死了。
沈温好奇的走了过去,想确定一下,这女子是不是人?
还是她的阴阳眼又开啦?这女人的鬼魂来找她了?
沈温过去见这沈淑怡,她一脸温婉亲近的朝着他微笑,她道:“十七弟!我是你二姐姐呀。”
沈温刚要问“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便被沈淑怡一把抓住了手腕,那抓人的力道,仿佛厉鬼僵尸钳住他手腕一般。
沈温感觉不妙,抬头去看沈淑怡。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那钳住手袭来的痛感,竟然传遍全身,使他整个人呼吸间失去了意识,歪斜了身子就倒下去了。
这沈淑怡呢?
化作一团黑障气像个人形,一把托住了沈温,化作狂风,就这么把沈温给掳走了。
那黑影将沈温带出了那面宫墙,便将沈温像甩货物一样,丢在地上。
再看那黑影竟然变成了一个道士模样打扮。一只像猪崽子一样硕大的老鼠跑出来,跑到昏迷着的沈温身边,嗅着他的身体,从头往下嗅到了肚子处,仿佛在犹豫徘徊。
那道士眯起凶戾的眼睛道:“你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吃了他?”
大老鼠被吓的缩了缩,可是仍然犹豫,并不想下嘴吃了沈温。
道士破口骂道:“没用的东西!你这畜牲杀的人还少吗?给你冠了个灵鼠的名头,你还以为你真的是什么灵物了不成?”
乾坤袖甩,便将那老鼠甩的咕噜咕噜,像滚动的皮球一样,滚出去了老远。
道士知道时间不等人,再不杀了沈温,那宫墙内的几个仙人便被惊动了。
扬起手中的金刚掌,毫不犹豫的朝着沈温的脑袋拍去。
可是他还是低估了仙人的实力,就在刹那间,一个撩阴风,将道士的金刚掌挡下,像一根铁棒子,迎面掀翻了道士的胳膊,将道士整个人,掀出去两丈远。
道士吃了一招,顿感不妙,身子落地,立刻就要抽身逃遁。
可是只转个身的时间,又一个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等他下个动作。
身后便有声音道:“你来的!竟还想走的?你是有多看不起我们几个?”
另一头那挡住去路的人道:“淳于狸牁,你可别小看了这魔物,今日我若不插手,你是拿不下他来的。”
道士感觉不妙,立刻回头去看说话那人。
那人倒是客气,他扬眉一笑自我介绍道:“我叫童暝,也不过是个活了太久的人类而已。”
之后自然是一场打斗。
精彩的打斗无法之精彩描述的,这一天的京都人们只知道,那是一个奇异之事接连发生的上午。
天空有着厚厚的云,遮住了太阳的强烈,人们只看到那云层里面,时而黑云压过了红云时而红云压过了黑云,还夹杂着电闪雷鸣。
京都的老百姓家里,也有奇怪的景象。有的人家一瞬间被飓风乱走了整个房顶,有的人家大晴天里下了暴雨,更有一家居然自己烧着了起来,搞得京城到处哀嚎遍野,有那迷信的,直叫嚷着是老天爷发怒了,跪下来朝着天磕头,这个时候的人都敬鬼神,一个磕头就有了第二个磕头,于是一个两个三个的,京城混乱间又夹杂了一众磕头的百姓。
京城各管辖的官兵们,又要顾着皇帝老子的皇宫,又要顾着京城各处的百姓,忙的满街乱跑,皇宫的禁卫军们得了皇帝的口令,巡逻各个宫殿捉拿可疑人员。
他们查到了后宫永寿宫时,在宫墙外发现了可疑血迹,便来不及请示,闯进了永寿宫的大门。
永寿宫历代以来都是太后居所,小皇帝的生母早逝,初登基时倒是有个太后,也就当了一个月的太后就死了,此时的永寿宫应该是没有人的,有也只是个看门的,却不想官兵们闯进去,被正殿走出来的一位贵人给呵斥了。
官兵们一看这贵人,原来是皇帝的姑姑,当今大掘国唯一的公主善锦公主。
那个当了一个月就死去的太后,却是善锦公主的姨母。小皇帝的爹乃是罪臣储君,罪臣储君的大小老婆们,一个也没有捞到太后的位子,太上皇的妃嫔,也就是善锦公主的姨母,是在太上皇跑去寒露山修仙,小皇帝上位后,随便立可这嫔妃为太后的。
善锦公主和自己的姨母感情深厚,每年太后生辰死祭鬼节寒食节等有纪念意义的节日,善锦公主感念伤怀之际,便会进这永寿宫,带着宫人们将永寿宫打扫整理一番。
这次官兵们不巧,正碰上善锦公主怀念太后的日子。
善锦呵斥了禁卫军一番,也没大加责罚,就叫他们撤走了。
禁卫军也想到宫墙外的血迹,也不敢对上公主殿下,只好先撤出去,得了皇帝的圣旨,才能携旨意进永寿宫搜查。
禁卫军们灰溜溜的走了,善锦公主便叫人关上了永寿宫的大门。
善锦公主禀退了下人们,自己便回到了永寿宫的寝殿。
她关上寝殿的门,就焦急的四处寻找,便见一个黑衣人,从隔帘后面出来道:“公主殿下莫慌,老道也就是躲一躲西宫那几位,他们之外的凡人是奈何不了我的,不就是几个禁卫军罢了,公主何必慌张?”
善锦公主的脸色十分难看,如今沾上这老道的麻烦,这次她定会好不了了。
善锦公主道:“道士,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可告诉你,若是那刺杀皇帝的大罪,就算是我这个公主也救不了你。”
道士道:“公主放心,你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刺杀陛下,公主也不必紧张,你家驸马马上就会来,到时候我藏在驸马的轿子里,会很快离开皇宫的。”
公主道:“说好了,本公主只帮你这一回,你若不答应,等出了宫我便叫人通风报信,到时候你照样跑不了。”
道士为了令公主安心,他自发伸出两指放在头顶发誓道:“道士发誓,若有下次便不得好死!这下公主该信了吧?”
善锦公主点头她道:“你这道士可真是个小人,当初我交代你办的事,你夸的比花好,说那母子的尸身葬在你的阵中,就算有十世造化也翻不了身,可结果呢?那母子的尸身早就被人刨了,你那狗屁大阵根本连这世上的普通凡人都奈何不得。如今倒好,你竟用这件隐秘之事,再求上门来,你脸皮有多厚?臭道士,你别以为本公主是个好拿捏的。”
道士道:“道士知道,公主为当年镇压那母子阴魂之事,愤愤不平。可道士的镇魂大法真的没有纰漏,那是因为那婴孩尸体的至亲,用了亲缘之血,打开了镇魂大阵,再者就是那婴孩乃是个不该死的有造化之人,天不可违逆,这才破了我的阵法,话说到这里,敢问公主,那婴孩的生父是不是还活着?那人公主可有找到,那人到底是谁?”
善锦公主被问到头上,对道士的耿耿于怀便消去大半,她摆手道:“事到如今,也不必扯这么远了,一会儿驸马来了,你就装扮装扮跟着驸马离开吧。”
公主转身走到寝殿门口,就要开门离去时,后面的道士突然预感来袭,伸手掐指入口了一卦,连忙叫住公主道:“公主且慢,此事只怕有变,我劝公主要早早的另做打算。”
善锦公主便回来问:“你说要有变故?说来听听。”
此时的御书房里,小皇上坐在御案后面,眯着眼睛十分危险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
这女子便是刚刚被抓获的沈淑怡了。
小皇帝道:“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这女子一身狼狈,披头散发的。
她缓缓的抬起头来,全身颤抖泪眼盈盈我见犹怜的看向皇帝。
自以为这样百试百灵的狐媚手段,定会令皇帝心软的,毕竟她可是修了十年醉髓幻骨媚功的女人。
小皇帝见她如此作态,就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拍了一下御案,喝道:“来了!先把这沈家女一顿板子。不!这女子分明身带邪术,刚刚她是在利用邪术迷惑朕,把她的眼睛给有挖出来。”
沈淑怡一听这话,终于失了阵脚,慌乱求饶起来。
这女人是失算了,他们家这位皇帝是个好男风的呀!
沈淑怡大喊“饶命”
小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此时上前道:“皇上息怒,皇上不是要细审这沈家女吗?不如事后再挖眼睛,不然一会挖了眼睛,这血囫囵的,有损皇上的玉体啊。”
小皇帝觉得有道理,便道:“那叫人蒙上她的眼睛。”
沈淑怡被蒙上了眼睛,小皇帝这才稳稳当当的做正道:“朕问你,你为何勾结那妖物杀害沈温。”
沈淑怡道:“冤枉啊!臣妾并没有勾结道士杀害沈温。”
说完,这沈淑怡才自知口误,赶忙慌乱找补道:“听抓我的禁卫军说那妖物是个道士所化。臣妾乃是听说家弟沈温去了西宫,我怕他擅闯西宫,给沈家惹出祸乱来,才偷偷跑进西宫,只是想将家弟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