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也不会去想。
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千羽寒微微侧首,凝了眼萌萌的火夕,轻笑道:“如果是你,你会选谁?”
火夕瞥了瞥嘴,歪了歪脑袋,耳朵动了动,“我是雄的!”
“你不是个gay吗?”千羽寒无奈地说道,她记得北堂翎说它是个断袖,它醉酒了以后还偷亲了他的属下……
“恩?”火夕不解地皱眉,什么东东,给?什么给?给什么?
“你不是喜欢男人嘛?”千羽寒瞥了他一眼,冷冷说道,虽然说她是个无性别主义人士,不歧视同性恋,但是或多或少还需要时间接受这个事实。
“谁说的!”火夕闻言,双眸怒瞪,漆黑的眸子瞬间变得赤红,毛发根根竖起,那模样着实吓人。
千羽寒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你喝醉酒的时候还轻薄了人家呢!”
“你说什么?”火夕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轻薄?
“你趁着喝醉酒占了寒王属下的便宜!”千羽寒郁闷地回道,添油加醋地说道:“人家哭爹喊娘的都想去跳河了!被调戏了也就算了,还是只狐狸,最重要的是还是只公的,你说人家怎么想得通?”
“什么?”火夕闻言,整个都傻了眼了,它竟然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来了,这怎么可能啊!
“都说酒能乱性,看看,把你的本性给展示出来了吧?”千羽寒不由地摇头,长叹了一口,深表惋惜。
“我根本就不记得!”火夕郁闷地低吼了两声,嗖地一下再房间里跳上窜下,大抵是对于千羽寒说的表示抗议。
“哗啦啦”一声,火夕撞倒了桌上的两大包物件,五颜六色的月事带从袋子里掉了出来,底下还夹着一本医术,“咦,这个不是刚才寒王带过来的吗?”
火夕嗖地一下蹿到地上,捡起掉下地上的东西,闪身递给了千羽寒,“羽寒,这是什么啊?”上下左右翻了翻,激动道:“是不是好吃的?”
千羽寒接过火夕爪子里的东西,颇为震惊,他竟然特意去买了这些,心底一阵暖意悄悄浮上心头,想起刚才他失望落寞的背影,心底微微有些难受。
“这是本书!”火夕蹭得一下就翻开了,瞧着那密密麻麻的字开始头晕了,“看看写了什么?是不是戏文?”
千羽寒凝了眼书名,连忙收了起来,脸色涨的通红,厉声道:“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玩会儿!”
火夕闻言,怏怏地闪出了房间,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
千羽寒愣愣地朝着那两大袋子发呆,在古代这些东西对于男人来说是不祥的污秽之物,极忌讳的,而他身为高高在上的寒王,却愿意为她做这些,足见其真心。
“呜呜”火夕如同闪电一般出现在了跟前,背上还背着一个暗色的不明物体,那东西体积比他还大一些,好似一个龟壳压在它背上,喘着粗气,“快!赶紧拿着!我快要被压扁了!”
“这是什么?”千羽寒伸手拿起它驮着的不明物体,入手温热,触感极好,虽然卖相不怎样。
“不知道啊!”火夕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了软绵绵的床榻上,“我刚才下楼,寒王给我的,让我送上来给你!”
千羽寒心底泛起了一阵涟漪,悄悄地盖上锦被,黛眉轻辇,清声道:“你帮我去谢谢他!”
“恩?”火夕瞥了瞥一脸的不情愿,无精打采地说道:“等他上来了你自己跟他说不就行了?”
“他可能不会上来了!”千羽寒默默回道,大抵是失望透顶了吧!
这样也好,没有了希望,以后就不会有奢望。
她不想误了他……
“为什么啊?”火夕忿忿不平。
“说了你也不懂!”千羽寒长叹一口气,伸手拂过火夕毛茸茸的脑袋,轻声道:“总之呢,我们这次回来把娘亲他们安顿好就早些撤吧!”
“又说我不懂!”火夕撅着嘴,郁闷地一溜烟跑开了,找了一个舒适的角落兀自睡起大觉来。
千羽寒伸手抚摸着这热乎乎的东西,心头暖洋洋的,如果她是真正的千羽寒或会是另一番光景了,只可惜……
***
夜色冰寒,长夜漫漫。
北堂翎执着一坛烈酒,坐在桌案前,神情黯然地饮着,那模样落寞,凄凉,孤寂,惆怅……
“酒入愁肠,愁更愁!”夺魄这厮开始卖弄文学了。
追魂嘴角抽了抽,气愤道:“现在怎么办?这都已经喝了整整一个晚上了!要是尘公子在就好了!”
夺魄一脸的悲伤无奈,感慨道:“解铃还许系铃人啊!”
“我!”追魂气得猛然一掌拍在了夺魄的后背上,“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整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我听得都想吐了!赶紧想想办法啊!”
“我想想!”夺魄双臂抱胸,一手抬着下巴,手指微微叩了叩,装作尘飞扬往日的模样,一番深思。
追魂觉得夺魄这厮,最近极是反常,“不如我去点了主子的穴,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你觉得你有那本事吗?”夺魄冷冷地回道,“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哎!”追魂气结,郁闷地继续蹲在角落里,“要是凌霄和朔风在这里就好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啊!”
“那我顶个什么?”夺魄不满地循声问道。
“你,哼,算个屁!”追魂给了他一记白眼,毫不留情地,冒出一句,气得夺魄想杀人!
怎么着他也是北洲第一杀手,竟然被人说算个屁,这什么世道啊!
“怎么,想杀人啊,来啊!”追魂气呼呼地说道,嗖地一下便闪身往一侧飞去。
“以为轻功好就了不起吗,爷爷照样杀得你跪地求饶!”夺魄跟着蹿了出去,徒留下北堂翎,借酒浇愁。
千羽寒觉得肚子有些饿,缓步从楼梯上走了下去,和小二吩咐了几句,转首便看到北堂翎独自一人喝着酒,看神色极是不佳。
想上前却有踌躇了几分,打定主意,缓步上前,落在了他的身侧,拿起酒坛,厉声道:“别喝了!”
北堂翎自嘲地笑道:“这点酒,无妨!”
他踉跄着站起身来,便向她扑了过去,一把将她接在怀里,搂的紧紧的,似乎要把她生生楼入自己的骨血之内,他的眸中带着浓重的悲凉,“你说,我哪一点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