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鸿没有说话,只是如同泄气的球一般,颓然的坐回了凳子上,目光略显呆滞,轻声道:“爷爷征战一生,最终倒在了沙场之上,而非毒发身亡,也算是不枉英雄一场。”
听到这话,丰星河再次叹息道:“你爷爷那是有心寻死,为的,只怕是不想让你爹爹,发现其中蹊跷。”
“此话怎讲?”萧鸿看向了丰星河。
“我与你爷爷从寒州一路杀来,你爷爷的身手,冠绝古今,天下只怕无人可望其项背,当年你爷爷,曾和我们江湖六大高手切磋技艺,以一敌六,一根木棍,将我等打得落花流水,
可以说除非他孤身一人,被万人围困,战至力竭,否则征战之中,这天底下,恐怕无人能伤得了他性命,所以只怕奉山兄,当年上马之时,便没想过要活着回来。
而我也是自那之后,看透了万恶的朝堂之争,心中的家国侠义,早已死在了启明殿上,于是终日戒酒消愁。”
萧鸿听到这,心中已如烈火焚灼,百般不是滋味,抬起桌上的酒坛,一咕噜全灌到了腹中,而后便是一声酒坛摔碎的脆响。
萧鸿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的出现了杀意,且越来越浓。
……
次日,早朝将至,
百官都已陆陆续续集结到了紫金大殿门外。
而萧鸿此时才刚刚行过正阳门。
他穿着砖红色的官袍,所有的中庭卫守卫见了他,都不敢抬起头来。
因为他废两名守卫的事,早已传遍皇城内外,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
待到萧鸿抵达紫金大殿之时,早朝已经开始有一阵子。
殿前守卫认出了萧鸿,只是进行了简单的搜身,看他是否携有武器,而后便将他放了进去。
迟到的萧鸿,刚一进殿,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坐在金纹龙椅上的皇上,双眼微眯,静静的看着萧鸿,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波动。
萧鸿行过君臣之礼。
皇上也随意的道了一声:“萧爱卿平身。”
萧鸿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侧,左边的大臣,身形大多偏瘦弱,右边的大臣,眉宇间皆是带着一股子英雄气,显然左边是文官,而右边是武官。
当然这和皇上坐北朝南的金纹龙椅,也有关系,因为他的左边是东方,东方属木主生,文臣掌的便是民生,而右边则是西方,西方属金主死,将军百战死,自然便是武官。
接着萧鸿又环顾四周,发现大臣们的站位,也有所考究,不过几乎都是按官服的颜色来分先后,最前排的官员,穿藏青色长袍,而最后排的官员,则是和自己一样穿着砖红色官服。
萧鸿知道,这藏青色便是一品官员的官服颜色,因为他爹萧盛,也有一件,只不过萧盛多是披甲,少有穿戴罢了。
萧鸿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站到右边武官的最前排,与两位身穿藏青色官袍的魁梧汉子,站到了一块。
而萧鸿的这一举动,顿时引来了诸多大臣的不满。
紫金大殿之中,立马热闹起来。
而皇上则是依旧波澜不惊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