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鸿,你不要仗着自己世子的身份,就如此含血喷人……”
陈思远话还没说完,萧鸿已经咄咄逼人的一步上前,一把揪住陈思远的衣领。
“萧鸿这是紫金大殿,休的放肆。”萧鸿一旁穿着藏青色官袍的一品将军谢银川,边大声呵斥,边就要上前制止。
萧鸿没等他走来,直接开口质问道:“你说我屠戮百姓,我且问你,我杀的人中,可有一名百姓?那些人,全是有门有派的江湖人士。”
此话一出谢银川停住了脚,因为从萧鸿的话中,他已经听出了萧鸿底气十足。
萧鸿没等陈思远回答,继续说道:“大夏法令,朝廷不得插手江湖恩怨,
江城武林横行,仗势欺民你不管,现在换个说法便要蒙骗皇上,诋毁于我,你居心何在?
莫不是想让皇上,信了你的话,背个不识忠良的骂名?
你也不想想,皇上乃真命天子,一双天眼,洞悉一切魑魅魍魉,岂能分辨不出你这拙劣的伎俩?
再者我萧鸿虽然浑,但绝非不讲道理之人,我且问你,也问问诸位大臣,可知我何故,要在江城屠戮武林人士?”
萧鸿说着,猛得一推,将陈思远仍出了一丈多远,任其跌坐在地上,而后目光狠厉的扫过诸位大臣。
面对萧鸿的质问,无人应答,萧鸿屠戮江城的事,他们或多或少皆有耳闻。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因何发生,他们也只是一知半解。
所以此刻见到萧鸿这般架势,他们立刻便明白了,陈思远这次是碰铁板了。
他们虽然见不惯萧鸿,但滩浑水脏鞋的事,他们可不会干,哪怕他们之中有与陈思远颇有私交的大臣,此刻也只会选择旁观。
明哲保身,落井下石是他们之中,大部分人的为官之道。
见无人回答,萧鸿恶狠狠的重新看向陈思远,继续道:“我刚到江城,便被江城所有门派追杀,九死一生,坐骑惨死,身边人蒙难,我萧鸿堂堂七尺男儿,如此血海深仇,岂能不报?
再者当时我无官无爵,江湖人杀我,我杀江湖人,与你凌州总府正府司何干?”
“你,你,你所杀之人中,有无辜百姓,杀百姓,便是犯了王法,再者你私调萧家军,前往江城祝你作乱,寓意何为,莫不是要造反?”
“萧家军?笑话,我萧鸿一路走来,特好结交江湖高手,身边侠义之士,正义之友,没有数千,也有几百,
方才这位大人可还说了,便是乞丐,我都能花重金与他结识交友,
区区数千人,何须让我冒着风险,调用皇上的萧家军?
要知道各路江湖好友,便是听闻我出了事,皆会聚集起来,调兵完全没有必要,纯属你恶意诬陷。
至于你所说的伤了无辜百姓,更是无稽之谈,
我在江城设宴娶亲,宴请十日,没有一日不是高朋满座,来的皆是地道的江城百姓,这一点,你随便问个江城百姓,都知我此言非虚。
若是我屠戮无辜,又岂会有人来衷心祝福与我?
我又岂能酒宴摆满长街,让百姓无不尽欢?
陈大人,我在你的管辖,招人毒手,我还未与你计较,你却这般胡言乱语,在皇上面前重伤于我。
这般赤裸裸的陷害忠良,怕是说不过去了?
身为凌州父母官,放任过去的帮派,胡作非为,大肆敛财,不顾百姓死活。
你德不配位,陷害忠良,欺君罔上,真不知,你脸为何物?居然还敢在这正气凌然的紫金大殿之上,当着皇上的面,满口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