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鸿的话,廖正棂心头微微一暖,且不说那老廖的称呼,比起廖将军,要亲近不少,就是自己刚刚投降,萧鸿便愿听自己的意见,这便足以说明,萧鸿对自己的态度,至少并没有太多的防备。
而对于一个降将来说,没有什么比对方的信任,而更值得高兴的了。
……
“老廖你怎么不说话啊?是怕说错了,我怪罪?
放心吧,我萧鸿虽浑,但却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
要知道,你在新安城这么多年,城外道路多少,雨季旱季何路利于行军,你皆了然于胸。
而你做为新安守将,临近城池,兵力如何,战力如何,你也比我了解得透彻。
所以啊老廖,凌州之事,我不如你,
关于凌州的一切事宜,你皆可直言,不必顾虑。”
廖正棂正心生暖意之时,又听到萧鸿如是说道,当即心头一震,他怎么也没想到,萧鸿对他的信任,竟已至如此。
而他更没有想到,萧鸿堂堂寒州一地之霸主,地位何其之高,换作他人早该不可一世。
可偏偏萧鸿,这本该气盛的年纪,却能如此这般谦下,何况面对的还是一个手下降将。
跟着这样得世子,何愁大事不成!
……
于是,廖正棂也不再犹豫,直接道:“既是殿下信任,那正棂便说了。
依末将愚见,花都,江城,长令口,
若单以城池守备能力而言,花都最是难攻,
花都乃凌州第一大城,繁华之度,仅次于大夏国都上都城,
城中富商遍地,百姓安居,江湖门派林立,可谓卧虎藏龙,
且城中粮草充沛,兵多将广,马匹战甲一应俱全,刀剑弓弩更是数不胜数。
而花都城,城高池坚,墙厚四丈有余,有如铜墙铁壁。
这等雄城,不从寒州再调兵马,即便新安城中三万余将士,倾巢而出,也绝没有可能拿下花都的可能。
而这三城中,江城次之……”
说到这,廖正棂似乎意识到什么,突然停了下来,眼神略带复杂的看向萧鸿。
萧鸿被廖正棂看得有些莫名奇妙,茫然道:“老廖你看我作甚,你倒是接着说啊!”
廖正棂喉结一动:“那我可就真说了啊!”
“你好歹也是一方将军,怎这般扭捏,放心说!”
“江城守将马韦,是个贪利之人,城中守军战力算不得强悍,比起花都城要弱上不少,
只不过殿下当初在江城,屠尽江湖人士,城中不知多少房屋,毁于一旦,
此番恶………额,此番威名!
早已传遍大夏!
所以末将看来,如若要攻打江城,城中守军数量虽多,却不足惧,守将马韦,贪图便宜之人,亦不足惧,
末将是怕城中百姓会认为殿下破城之日,便是萧家军屠城血洗之时。
若真如此,那么城中大小帮派,数十万百姓,为保全性命,为护妻女周全,定会精诚团结死守家园,全力相助马韦,甚至不惜性命,上城参战!
这样得话,我们面对的可就不仅仅是江城守军,而是整个江城!
江城将会固若金汤!
别说我军三万人马,便是有十万人马,也难以拿下江城。
所以末将认为,世子殿下的威名,尚在江城流传一日,那么便不可轻易攻打江城!”
听完廖正棂的话,萧鸿不禁呆住了!
……
十日迎亲,江城百姓皆来贺,
重组江湖,百姓人人得生计。
自己虽说不上居功至伟,但怎么也算是荡清了江城中,欺压百姓的杂碎!
虽不是自愿,却也算得做了件城中百姓人人称快的好事!
可怎么偏偏在廖正棂眼中,自己居然成了这人人忌惮的混世魔头,阳间人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