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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吕令领兵前往花都,坊宁方向的五千将士,也抵达新安城,开始接手新安城的防务。
而萧鸿也踏上了前往长令口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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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由于小白实在惹人瞩目,于是乎此行萧鸿并未骑乘白虎。
小白也就因此在新安城安静的歇下了。
不过每日的肉食,却是少不了,否则这家伙要是吃不饱,除了萧鸿,新安城中,可没人拿捏得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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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廖正棂领着将士,狼狈行走在前往花都城路上的时候。
景阳关外已是另一番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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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当戒备数日的景阳关守军,告别了战战兢兢的黑夜之时。
关外李常的兵马,已经齐刷刷的出现在,黎明的光幕之中。
他们各列方正,整齐有序,恰似布好了一个可怕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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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比于夹在悬崖之间,狭长的景阳关,关外确实是一片开阔地。
足以支撑李常的数万兵马,在城外百丈的地方,放肆的排兵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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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景阳关守将岳池,还在赶往景阳关北门的路上。
……
“数万将士,沉兵关外,你竟是现在才来报!
是真觉得这景阳关固若金汤,萧家军打不进来是不是?
昨夜值守的主将是谁?
简直就是废物,这么多兵马都察觉不到,留有何用?
我要斩了他!”
岳池驾马而行,愤怒的叫骂着。
其身旁驾马同行之人,便是刚刚前去给岳池报信的将军。
这名将军,将六品,昨夜也在城关之上,是岳池一手提拔起来的将军,名叫潘文,
实力不俗,却小麻烦不断,而之所以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全因为他是岳池的小舅子!
……
潘文见岳池如此愤怒,当即吓得一哆嗦,回头看看身后离着数丈远的追随将士,而后方才小声说道:“姐夫,昨夜守城的主将不是别人!是我!”
……
岳池闻言勃然大怒!
“什么!当真是你!
你他娘的,你是不是又擅离职守,去那春香楼了?
来人……”
……
然而未等岳池说完,潘文已是吓得连忙解释起来!
“姐夫,姐夫,切莫动怒!你先听我说,萧家军前些日子便已安营扎寨,你更是下了严令,这段时间,凡有擅离职守者,杀无赦,
这大敌当前,又军令如山,我又怎敢顶风作案呢?
这春香楼的姑娘再好,也不能让我是非不分吧,你说是吧?
而且昨夜!我真在关头,甚至连打盹都没有,可无奈关外漆黑一片,静悄悄的,我是真的没发现任何情况!
方才天色渐明之时,我见关外黑压压一片,便已是知道情况不对,这不立马就找你去了吗?”
……
岳池闻言,眉头紧锁,继续狂舞马鞭,像是有那不再追究的打算。
可片刻之后,岳池顿时看向潘文,眼眸中满是震惊和愤怒。
“昨夜你乃北门守关主将,你不坐镇关头,来给我报什么信?
那些传令兵呢?
你可知道!若是此时萧家军大举进攻,关头无将,那可……”
“姐夫,传令兵我都派出去通知各营集合了,便是南边的将军,也派人通知了,
这景阳关太过狭长,两道皆是悬崖,房屋密集,
北门的鼓声,南面守军根本听不到,来不及及时驰援。
而北面关头,更是已有换防的将军接手。
更何况此事关系重大,我深知姐夫性格,定会怪罪。
所以谁来都不合适,方才选择了亲自前来禀报!”
听到这话,岳池的脸色稍微好了些,却也没多言。
……
对于他这个小舅子,岳池打心里承认,他确实有些本事,但光这擅离职守,流连香场这毛病,就已是让岳池头疼不已,不知给他擦了多少次屁股!
……
然而岳池却对他无可奈何。
一是妻子整天唠叨,说岳池不好好带她这亲弟弟,不管岳池怎么做都是错!
二便是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定是岳池这做大将军的本身就不端正,才带坏了她弟弟。
屎盆子全往岳池身上扣!
也正因如此,岳池已是数月未得近妻子的身了!
这对一个血气方刚,又不寻花问柳的将军是何等的不人道,已是不言而喻!
而这一切,归根结底可都是潘文闹的!
因此岳池见潘文,那是又烦又恼,却又因为妻子的缘故,打不得骂不得!
只要潘文不出大的幺蛾子,岳池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祖宗一样供着。
……
所以这次,若非潘文解释及时,只怕岳池那是火全压一块,还真得把这潘文给撸了!
……
“姐夫,怎么不说话了,放心吧,我是没让你省心,可那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大是大非上,我可靠着呢!
再说了,这景阳关,易守难攻,号称天门关,这萧家军的李常,几万人便想上天门!痴心妄想!
我潘文保证,绝对让他来多少,死多少。
姐夫你就把心搁肚子里,这李常上不了天!”
……
“闭嘴!几万人杀到眼前,你都没发现,还敢说可靠!
要不是你姐姐,我告诉你,你的脑袋早就够摘一百次了!
你记住,这李常能在这么多将士的眼皮子底下,一夜集结这么多人,已是非常人所能!
你绝不可轻敌,更不可轻举妄动!
要知道他可是萧家军的军师,他敢来,必定有准备!
待会我先上关头,看看这李常,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快点,驾……”
……
而此时此刻,景阳关头的将士,已是严阵以待,手中弓弦都快握出汗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