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动手!”
夏勤当即大呼一声。
曹良微愣,直勾勾的盯着别木,却还是收回手来。
而一旁的书生蓝高峰,则是默不作声的松开了握住剑柄的手。
显然方才别木但凡有一丝过激的行为,那么这两片天的一刀一剑,绝对会在他伤到勤王之前,落到他的身上。
......
而直到这时,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散去之后,夏勤才出声问道:“别木将军,你这是何意?”
别木松开手,也不看蓝高峰和曹良,只是狠狠地看着夏勤,怒道:“姓夏的,我别木是个粗人,不懂你们大夏人的弯弯绕绕,但我可以告诉你,能配得上我家无双公主的,只有我家公主认定的萧鸿一人,我不管你是何身份,你最好别打什么坏心思。”
“别木将军何出此言?难道是夏某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难道是今日夏某多看了公主殿下?那事真是误……”夏勤哭笑不得道。
“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别木是个粗人,但不是瞎子,公主心念世子殿下,自然被你一句话,给糊弄了过去,但我却注意到了,今日你那满眼的欲望,
而且我也明白,以公主如今的身份,能给你带来多大的益处。
所以不管你心里憋着什么坏,我都告诉你,就此打住,
否则就算你身份尊贵,就算你身旁有这两个家伙护着,我也定会将你撕成碎片!”
“将军你真误会了,真误……”
“言尽于此,勤王殿下好自为之,告辞!”
别木未等夏勤再说,抱拳说罢,直接转身领兵离去。
而看着别木渐渐走远的身影,夏勤的脸上却是依旧带着微笑,只是这个微笑,看着多少有些牵强。
而刚被喝止,在一旁憋屈的目睹全程的曹良,则是愤愤道:“勤王殿下,刚才你就不应该拦我,这别木就是个疯子,不分青红皂白,只要与那公主稍微沾边的,他都能小题大做,
前几日我还听说,街上有外乡来的男子,不知那无双的身份,于酒楼,出言调戏了几句,若非无双开口,那男的差点就被别木给剁了。
而今日我更是发现他对殿下暗藏杀心,否则方才我也不会想着收拾他。”
听到这话,夏勤的脸上笑容自然了许多:“无妨无妨,无双公主那般倾国之资,别木将军又是她的专属护卫,心生欢喜也不无可能。
再说这蛮族将军,不过性子火了些罢了,并没真的对我动手。
不过曹良,下次没我的允许,不许才做拔刀之举,要知道现在可是蛮族将士在护我周全,而蛮族更答应了援助萧鸿,我们绝不能与他们起任何摩擦。”
“是,曹良记住了。”
“行了行了,别站着了,进屋吧,
今日倒还真是让我好好领教了一番,这夏蛮间的贸易,竟能有这般火爆,
若是今后我真能铲除夏誉那弑君多位的逆贼,登基大宝,我定要大开大夏国门,与周遭诸国签订盟约,让大夏所有边城的百姓,也能免受战乱之苦,通商兴业,让他们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没想到勤王殿下,今日见了这清风街市,竟生出这般雄伟抱负来,勤王为国为民之心感天动地,是曹良短见了,险些出手毁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平和,曹良愿誓死相随殿下,助殿下扫除一切障碍,完成这般千秋伟业。”
“行了,大光头,你这誓言不知,都发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有新说法,殿下早就知道你的心意了,进去吧,今天殿下,可是特地吩咐了伙房,晚上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菜!”蓝高峰笑道。
“你才光头,你全家都是光头,我这是剃度懂不懂。”
“得了吧,你这算哪门子的剃度?都没寺庙敢收你,更没高僧为你剃发,赐你法号,都未受过戒,就用你这大刀刮了毛,在个废弃寺庙里烧过两年香,就敢称剃度!”
“他娘的,老子就是高僧,何需他人传道,嘿,我说你这瘦弱瘟鸡,话咋这么多……”
“死秃子,有胆你再骂一遍!”
“死瘟鸡,叫谁秃子!”
“……”
……
勤王摇摇头,受不了这对德高望重的江湖顶尖高手,先一步进了府门。
......
入夜,点点星光点缀了夜空。
曹良白日和高蓝峰,小试了一番身手,三百来个回合,未分胜负,此刻早已累得沉沉睡去。
而勤王的房间之中,蓝高峰还在与他下着棋。
......
“殿下,这别木要不要杀?”
蓝高峰落下一子,轻声问道。
“杀他?你可有把握?”勤王执子笑道。
“有些难度,但难度不大。”蓝高峰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