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萧鸿赶回新安途中的时候。
花都城东南方向的山路之上,一支绵延数里的重甲骑兵,出现在了守城将士的视野之中。
这些重骑兵身上穿着的,皆是飘有红羽毛的红灵甲,头盔之上那个极其潦草,却又笔锋凌厉的夏字,像极了部落的图腾,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弟兄们,快看是夏灵军,荒将军是夏灵军来了。”
“弟兄们,那萧家军还没打来,我们的援军就先一步到了,看来我们有机会出城给新安城的弟兄们报仇了。”
“这么多夏灵军,我们再不用担心会守不住花都城了!”
“嘿!你小子有没有点出息?亏你还跟了这么多年,我告诉你,别说夏灵军来援,就算没有一个援兵,有我荒川在,萧鸿也别想踏入花都城一步!”
“就是!别忘了我们将军的岁月苍河剑,至今都还尚未遇到敌手,那萧鸿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怎能破得了我们花都的城!下次说话注意点,要再敢胡乱说话扰乱军心,定斩不饶!”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再也不敢了。”
“行了张脍,下去把城门打开,再随便叫上几个有品阶的弟兄,怎么说也是来自皇城的夏灵军,该给的面子还得给,我们出城迎接一下。”
“是,将军!”
......
不多会,夏灵军已经集结在了花都城下的开阔地带,那齐刷刷的红灵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一片红芒,再看那将士个个昂首挺胸,光看这军容军貌便不难看出,这支队伍战斗力颇为不俗。
而城门也在这时缓缓打开。
身披银白色战甲的荒川,领着张脍等一众花都城的将军,同样骑着满甲骏马,从花都城中缓缓踏蹄而来。
而夏灵军阵前,几个身穿飘羽红将甲的将军,也驾马离开了军阵。
两班人马越离越近。
“荒川你这臭小子,怎么,在花都城待久了,飘起来了?就用这阵仗欢迎老夫?”夏灵军阵中带头驾马而出,胡子花白的老将军开口笑骂道。
但这话却是惹怒了荒川身后的张脍,张脍跟随荒川十年有余,一身本事皆是荒川所授,虽未对荒川行过拜师之礼,但早已在心里把荒川当做了自己师傅,眼下来人开口便叫荒川臭小子,他又怎能容忍。
当即便怒喝起来:“老头你是何人,敢管我们荒将军叫......”
可张脍话还未曾说完,便听“铛”的一声!
荒川已经转身一拳打在了张脍的头盔之上:“臭小子,这可是撼山岳——尚岳,尚老将军!岂是你能蹬鼻子上脸的!”
骂过张脍,荒川连忙翻身下马,恭敬抱拳道:“张脍随我多年,是个急性子,绝无冒犯之意,还请尚老切莫怪罪。”
荒川身后众人见状,也是连忙翻身下马。
那被重重打了一拳的张脍,也同样跳下来马,不过脸色却是不太好,只是迫不得已,随意抱拳道了一声:“尚将军多有得罪!”
见到此状的尚岳,抹了抹花白的胡子,没有怪罪,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不知者无罪,无妨无妨,再说没这脾性还当真做不得将军,荒川啊,你这小兄弟,似乎很合老夫的胃口,要不来我夏灵军,给我做先锋如何?哈哈哈哈。”
“我才不来呢!”
又是“铛”的一声,这一声响声比之方才还要响亮。
而后便听见荒川的叫骂声。
“臭小子,这虽是尚老玩笑之言,已是看得起你,你还长脸了!罚你去北门守城,现在就去。”
“我......”
“我什么我,还不快去!”
“是!”
于是乎,只见张脍翻身上马,灰溜溜的回了城。
见状,尚岳脸上的笑容更甚:“哈哈哈,你小子,还是一点没变,一提到你手中的宝贝,就藏着掖着,看来这次老夫倒是真点到了块璞玉。”
闻言荒川嘿嘿一笑,根本没半点执掌花都的将帅模样:“还是尚老眼光毒辣,不过这小子跟了我十多年了,我是真不舍的,实在不行,我这岁月苍河剑给您老?”
“哈哈哈,能让你小子说出这话,这张脍着实不简单,罢了罢了,老夫还真能和你抢人,拿你佩剑不成?进城吧,先给我说说,现在你所知道的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