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奉山这个名字,帐内所有人皆是眉头微皱,心存疑惑。
荒川最先开口,不解道:“不瞒尚老,那萧奉山我虽未有幸接触,但确是知道他是个人物,
因为我曾听家师,提到过他,说他是大夏百年来,最骁勇的悍将,戎马一生从无败绩,破敌无数,武艺更是精湛,可谓盖世无双。
当年也正是他领萧家军冲出落雪城,方才拯救了即将败亡的大夏皇朝,
帮助当初被襄南王追杀的皇上,重新拿回了所有丢失的城池,重回上都皇城之中。
可尚老,我实在想不通,就算萧奉山再是厉害,他终究是一个死了三十来年的人,他还能有什么能量尚存于世?竟还能使得您老都这般忌惮?”
“是啊,尚老,当初萧奉山打襄南王,已经使得萧家军元气大伤,三十年未曾缓过气来,
便是如今的萧鸿,提领二十八万萧家军,也还是不及当年萧家之盛。
而那些当初活下来的萧家军悍将,再是悍勇,如今也是经不起岁月蚕食,许多更是已长埋萧家墓园之中,
末将也不懂,这萧奉山,有何可惧之?”
荒川说罢,立马就有将军随声附和。
紧接着花都守军将军之中,又有一名将封三品的将军面带不屑,出言说道:“尚老您放心,就算那萧奉山能从土里爬出来,也绝不可能是我们荒将军的对手,再说您老早就认识我们荒将军,难道还不知道我们将军手中岁月苍河剑的厉害?”
听到这明显带着嘲讽之意的话语,夏灵军中一将军,一掌拍到桌案之上,怒喝道:“放肆!我们尚将军驰骋沙场的时候,荒川还在军中喂马劈柴呢,便是他师傅,在尚将军面前,也不敢这般猖狂,区区岁月苍河剑,也敢在这称雄?”
“他娘的,你是何人?敢在花都城的军帐中拍桌子急眼?”
听闻此言,那夏灵军中的将军,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罢收声,反倒是没了方才那拍桌案的怒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小子你吃的是大夏的俸禄,身上穿的是大夏的将甲,脚下踩的是大夏的土地,
你的一切都是大夏给的,怎敢说出这军帐是花都城的?
莫非我们夏灵军,驰援的是他国之城?这花都城也非大夏之地?
你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言,按律当斩!”
这话一出,整个军帐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尚岳面色平和,却是一言未发。
反观荒川,则是立刻赔上了笑脸:“如今大战在即,不论是我们,还是夏灵军,皆是为了扞卫大夏王权而聚在一块,都是自己人,都是皇上的兵,
赵将军在这花都城守军之中,待了十多年,自然不知尚老威名,不清楚尚老的武艺远胜于我,
再者十多年的守护,赵将军也自然就把花都城当做家一样,但绝非夏将军说的那意思,
两位将军要知道,我们的敌人是那萧鸿,切莫因这些小摩擦伤了和气,便宜了萧鸿。
赵将军还不快抬起酒杯,给夏将军赔个不是!”
“川哥,我……”
赵将军刚想反驳,却被荒川一个眼神给把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那夏将军见状,嘴角一提,当即嘲讽道:
“姓赵的,怎么的,你还敢不服气?
老子告诉你,老子姓夏,名典,南府俊王之后,现在是夏灵军,正护灵将军,将封二品,与你的荒将军同一品阶,
看在荒川的面子是,我已是没治你军中以下犯上之罪,你就偷着乐吧!”
赵将军虽说一路行来,全靠荒川提携,但好歹也是三品将军,怎受得了这等鸟气,当即便要开口,可声音还未发出,却听见一直没有开口的尚老,将手中酒杯,重重掷到桌上。
“老夫年近古稀,却有幸再得新帝挂念,委以重任,坐上这一品督军大将军的位置,更有着不论身份,不论品阶皆可先斩后奏的权利。
可老夫却不曾想到,大敌当前,在座诸位仍敢在我面前,做出这般内斗之举。
荒川,你官拜二品,花都城半数战将,皆是你一手提携上来,老夫知你有傲气,
但别忘了你是谁的臣子!
如今我领夏灵军初到花都,便体会到了花都战将,完全不将皇上和友军放在眼中的狂气,你说这是你的过错,还是皇上太过信任你,而造成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