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仅是在李常迈出屋檐的片刻后,就浸湿了他身上所有的衣物,包括那裹在面部带血的白布。
浸水的白布粘粘在伤口上,所带来的刺痛,却并没有让心急如焚的李常停下脚步。
……
而此时的景阳关关头,将士们于雨水中手持兵器笔直的站立着,相比于昨日的酷热,导致将士们毫无精气而言,这大雨瓢泼带来的感觉,似乎让他们更加精神了许多。
……
“军师?你不在房中养伤,来这干嘛?你这脸上的伤口还未愈合,浸了雨水,要是溃烂伤上加伤,那可就糟了啊!”
站在关头值守的张将军,看到李常冒雨冲上关头,脸上的白布都已成一片殷红,焦急喊道。
可李常闻言却并未回答,只是慌忙跑向城墙内侧,把关内情况查看一番之后,又连忙跑向另一侧,远远眺望起钱昌大营来。
看着李常怪异的举动,张将军不明所以,心中还想着,军师心思细腻,且并不善武,身体不似他们这般强悍,连日的指挥作战,定已是劳神伤体,加上军师生性多疑,昨日钱昌不同以往未曾攻来,想必是惹得军师生疑从而坐立难安了,这才让军师顶着伤势加重的风险,冒雨都要前来关头巡视一番。
想到这,张将军这五大三粗的习武汉子,不由的有些想笑,心道这读书人就是太过小心谨慎。
不过李常怎么说,也是此刻军中的第一头领,张将军自然不敢真嘲笑李常,反而是好生劝道:“军师大可不必多虑,不论我们还是钱昌的将士,都是身披甲胄,雨水只会让身上的甲胄变得更加沉重,极不利于由下往上的攻城之战。
况且今日的雨如此滂沱,钱昌本就没什么攻城的好法子,凭借着那些云梯,根本不敢来攻。
军师近日操劳过度,何不......”
然而未等张将军把话说完,李常一掌重重按在城墙上,苦涩道:“张将军啊张将军,你怎还看不出来啊!你可知现在我们已到了危急存亡之时刻也?”
“嗯?这场雨不知解了多少将士的乏,实是对我们大有益处,末将实在不知军师说的危急存亡从何说起。”
“若是换作过去,便是再大的雨,我们也不惧!
可是张将军你可曾想过,此刻景阳关北门外,是当初我们攻城扔下的万千巨石,早已水泄不通。
南门外,我们与钱昌的连日血战,也早就是累累尸骸,并无闲暇,也无人手情理城外的尸首。
而景阳关位处两山高崖之间,虽是天赐险地易守难攻,却也是块天然的低洼之地,每逢大雨,山上水流激增,势必流向关内。
过去尚有南北二门,可作泄洪之用,可如今南北二门皆堵,雨水出少进多,就算景阳关再是狭长,如此大雨,不出两日整座城也都会变成一片汪洋。
确实小雨可舒心畅体,大雨也还尚能承受,可独独这暴雨倾盆,或是大雨不断,我们承受不起啊!”
听完李常的话,张将军先是一愣,而后慌忙做出了方才李常的动作,关内关外查看一番。
可不查看还好,一查看张将军的心都凉了半截。
他发现关内山崖两侧平时顺崖壁留下的溪水,宽度已比昨日长有一倍不止,且十分湍急,而关内地势低洼之处,更是已经出现了积水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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