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开了一天，最后停在一栋三层的小别墅前。
    老管家早早等候在别墅前，张艺钊走上去，给了老管家一个拥抱。
    “二少回来了，瘦了。”老管家看着张艺钊，眼里都是心疼。张艺钊小时候几乎都是他带大的。
    “老爷和大少爷在主屋那边等您吃饭。”
    “莫叔，我换身衣服就随你过去。这是李三月，以后就住在丽华这边，他脑子有点问题，明天帮忙找个人跟着他，会开车的最好，顺便教他读书认字。”
    管家的眼里一开始是没有李三月的，直到张艺钊开口，他才看了眼少年，点头致意。
    李三月抱着猴子玩偶，局促的抓着张艺钊的衣角，踏入了上辈子加这辈子，第一次见过的富人的世界。
    张艺钊洗了澡换了衣服急匆匆走了，李三月被交给了一个中年女仆。
    “会洗澡吗？”女仆打量着李三月“这里是热水，这里是冷水。毛巾，沐浴露，洗发水都在这里。”
    李三月无比庆幸自己此刻是清醒状态，点了点头，女仆便放好浴袍离开了。
    李三月洗完澡，用过晚餐，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他想打电话问张艺钊什么时候回来，又想起自己没有手机，不记得号码。
    仆人都不住在这里，收拾完都走了。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李三月一个人。
    他将猴子玩偶抱在怀里，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四周很安静，只有暖气工作的轻微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睡着。半夜张艺钊回来了，浑身酒气，洗了澡钻到被窝里，搂着李三月沉沉睡去。
    ……
    莫叔隔了两天，就带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给李三月。
    “你好，李少，我是宋玉，你的家教老师以及生活助理。”
    李三月不习惯的说“叫我三月就好。”
    “三月”宋玉从善如流的喊道。
    张艺钊像是要恶补半年没有回来的空缺，每天不是在主屋，就是在外面跟朋友聚会。身上经常沾染着香水味和酒精味，半夜回到家里，洗完澡再抱着李三月入睡，有时候他兴致来了，也不管李三月睡着了没有，只管从身后搂着三月动作起来，情动时咬着三月的肩膀，细细密密的从脖子到耳垂，肩膀，留下一串吻痕。
    早上李三月跟着宋玉一起吃早餐，然后在书房学习，中午的时候，张艺钊醒来，三个人一起吃午饭。
    吃完午饭，张艺钊通常会换好衣服，由司机来接走，去不同的沙龙聚会。
    整个别墅，大部分时候都是宋玉陪着李三月度过。
    李三月和张艺钊交流的时间少的可怜。
    “二少好像一直很忙呢。”
    宋玉拿着一本书在看，像是不经意间随口闲聊一样。
    李三月伏在书桌上，在写着字。蝌蚪般弯弯曲曲的字体，他写的很费力。
    李三月叹口气，即使他现在头脑清晰了，可是手指好像依然不是那么灵活，字迹如同幼儿般，吃饭穿衣都需要慢慢的来。
    “钊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李三月写完一大张字，正准备揉揉酸疼的手腕，却被宋玉抓住了手。
    他疑惑的看着宋玉。
    “宋玉，你……”
    “我帮三月揉揉。”
    宋玉的大手包裹着李三月的小手，小麦色和冷白色交织，与其说揉，不如说在玩弄。
    十指缝隙交替又错开，骨节被揉捏，掌心软肉被轻抚，宋玉长着一张明媚的脸，笑起来时温暖又可亲，好像你是他最重要的人一样。
    李三月脸腾地红了，不知所措的抽回了手，站起身，几次张口，又觉得奇怪。
    “怎么了？”宋玉问，好像刚刚那样情色的抚弄，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
    “我，我去洗手间。”
    李三月仓皇而逃。
    宋玉的笑容随着李三月离开而消失，最终眼底徒剩冷漠。
    “那样嚣张的少爷，喜欢的，竟然是只纯情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