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鬼游戏”
“规则一:扮演好你的角色,如果ooc,玩家抹杀。”
“规则二:你所接触到的任何人可能都是鬼,找出他,杀了他。一旦错误,玩家抹杀。”
“规则三:三轮游戏,每轮计时10天。提前完成无奖励,超时未完成,玩家抹杀。”
“奖励:完成玩家一个心愿。”
“注:已经参与过本场游戏的玩家不能作为心愿实现主体。改变他人既定命运需要付出同等代价。”
“本轮游戏玩家一共十人,请做好准备,游戏马上开始,祝您玩的愉快。”
李三月睁开眼,迅速接收脑海里的信息。
他记得自己在高速路上堵车,好像是睡着了。接着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名为“找鬼游戏”的东西。等他再次睁开眼时,自己已经躺在眼前的房间里。
李三月脑海里浮现类似于游戏初始设定的台本:
“你是一个吝啬而孤僻的上班族,每天在公司到点上班下班,没有朋友。最近你感觉上班下班路上总有人盯着你,睡觉时常惊醒,到底是谁?你下定决心要抓住他!”
闹钟响起,李三月沉着脸起床穿衣服,对着镜子洗漱时,发现镜子里是他自己的样貌。包括左手腕上的天珠空间印记都还在,只是空间里的东西暂时拿不出来。
洗漱完,李三月按照角色既定的行为记忆,拿上公文包出门坐地铁。
现在是八点钟,地铁上人很多,没有空座。李三月右手拉着扶手站立,左手提着公文包。
他在想,这个莫名出现的游戏,如果是真的,那么其他九个游戏参赛者是谁?会不会与自己出现在同一个副本里面?他们是竞争关系,还是可以合作的?
鬼是真的指灵异生物吗?还是指针对于玩家来说是反派的某些角色?
游戏失败的话,现实世界里,自己真的会死吗?
李三月一路都在思考,纵使穿越过多个小世界,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情况,也有些惊奇。
地铁到了一站,上来了一群人。车门关闭,人群如同沙丁鱼罐头般拥挤。
李三月有点洁癖,不习惯跟陌生人靠的太近,但是这也容不得他。似乎人群更多的向他挤来,车厢内连转身都困难。
李三月皱着眉头,忍耐着。“坐地铁上班”是这个角色的既定行为,一想到如果不能很快找到鬼,接下来还有九天都要这样在人潮拥挤中去上班,他就感到窒息。
恍惚中,李三月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屁股。不是那种人群挤压不小心碰到,而是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屁股,很用力的捏了一把!
李三月感到恶心和愤怒,扭过头想看身后是哪个变态。
但是他的身后,紧挨着的人群里,一个戴帽子的小伙子正两只手拿着手机打游戏。一个40多岁的大妈在骂自己的老伴,因为刚刚买菜时没有帮忙砍价。大爷双手提着塑料袋,里面还装着芹菜胡萝卜等。一个穿着时髦的最少有一米七八的高个年轻女郎在拿着化妆镜补妆。
除此之外的人都离自己较远,不可能将手越过人群伸过来。
到底是谁?
李三月判断无果,转过身继续站着,想着下一次再有手伸过来,一定抓住对方揪出来。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就在李三月以为这只咸猪手放弃的时候,突然有人将手伸到了他腰部。
李三月反手一个回旋,抓住了对方胳膊。扭过身来一看,竟然是那个补妆的年轻女郎。
“哎呀,你捏疼我了!”女郎娇声叫道。
“你做什么?”李三月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心情,冷漠的质问女郎。
“什么呀,我是看你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上了一张广告纸,所以想帮你撕下来。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李三月看了眼女郎的手,果然拿着一张小广告贴纸。上面还写着什么“专业清理下水道,开锁,维修”等。
“还不松手?虽然你长得很好看,但是不是我的菜啦!我看我们当姐妹还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嘛?”女郎另外一只手捂着嘴巴,大波浪卷发半垂在胸前,五官深邃,画着浓妆。
“不用了,谢谢。”
李三月有些尴尬的松开女郎的手,恰好地铁到站了,随着人群下了地铁。
一个糟糕的开端。
李三月因为地铁上被人猥亵,整个人都不太高兴。冷着脸到了公司,打卡完坐在岗位上开始办公。
一整天都是正常工作,期间去了几次厕所,中午去员工食堂吃饭,下午开了部门会议。
如果说这是游戏世界,那一切就逼真到可怕。
他的工作是真的在进行,开会的内容也同他所在其他世界一样,讨论正常的工作企划方案。食堂里的那些在他看来是npc的人物,都会各自聊天,李三月有偷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也和真实人生没什么区别。
一直到晚上下班回家,洗完澡躺在床上,李三月揉着一整天没有放松过思考,隐隐做疼的额头,感到一头雾水。
再看回自己的初始设定台本:“你是一个吝啬而孤僻的上班族,每天在公司到点上班下班,没有朋友。最近你感觉上班下班路上总有人盯着你,睡觉时常惊醒,到底是谁?你下定决心要抓住他!”
这里提到“上班下班路上,睡觉时”,其实算是两个场景。因为他上下班都是那一趟地铁。
今天上班路上试图猥亵自己的那个人,会是鬼吗?
下班路上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至于睡觉——
李三月看着仅仅亮着一盏暖白色光小台灯的卧室,光影恍惚,寂静肃穆。
床头旁边就是窗户,窗帘是最简单的棉布,上面印着一些家和万事兴的花卉和文字,看起来十分老气。
窗帘似乎被风吹起动了一下。从他来到这个游戏开始,窗帘还没来得及打开过,此刻,在窗帘后面难道有鬼在盯着他看?
李三月后背瞬间起了一层白毛汗,他从床上弹起来,捞过旁边的椅子举在胸前,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帘,慢慢走过去,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