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何雨棚会突然搭话。他抬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摆摆手说：“没啥没啥，小事儿，不小心摔的。”
    “摔的？”何雨棚微微皱眉，这种敷衍的理由一听就假，“你摔哪儿了？还能摔到嘴上？”
    阎埠贵见何雨棚追问，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试图结束话题：“我说摔的就摔的！问那么多干啥！”
    何雨棚心里直犯疑，但阎埠贵不愿多说，他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是看着老阎脸上的表情，觉得事情绝对不简单。院子里其他人也陆续从各自的屋子里出来，秦淮茹领着棒梗，正往外走，看样子是打算去街上买点菜。
    秦淮茹一眼就注意到了阎埠贵脸上的伤，立刻开口：“哟，老阎，你这嘴怎么搞的？跟谁打架了？”
    阎埠贵脸色一僵，干笑着回应：“谁能跟我打架？就说了不小心摔的。”
    棒梗瞪大眼睛看着，咧着嘴笑道：“哎呀，阎叔，你这摔得也太厉害了吧，嘴角都破了！”
    秦淮茹嗔怪地瞪了棒梗一眼，压低声音说：“别乱说话！”
    阎埠贵被他们这么一调侃，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他狠狠瞪了棒梗一眼，扭头就要回屋，脚步却突然停住，转过身冲何雨棚说道：“对了，何雨棚，我听说前两天许大茂抽烟差点把嘴炸了，是你搞的吧？”
    何雨棚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事儿，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我哪有那闲工夫？大茂估计自己运气不好，谁叫他喜欢捡东西抽呢。”
    “哼，我看你小子鬼得很，平时不声不响，背地里肯定在琢磨什么坏点子。”阎埠贵瞥了他一眼，语气有些讽刺。
    何雨棚依然保持笑容，回道：“阎叔，这可冤枉我了，谁敢惹大茂那样的人物啊。”
    阎埠贵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屋。何雨棚站在原地，眉头微皱，阎埠贵突然提起许大茂的事儿，这让他有点意外，但仔细想想，似乎老阎也在旁敲侧击，搞不好这俩人还真有点关联。
    正在这时，傻柱端着一碗饭从屋里出来，看见何雨棚站在院子里，便顺口问了一句：“何雨棚，吃了没？今儿有啥好吃的？”
    何雨棚摆摆手，笑着说：“就随便凑合点儿，煎饼加点汤，哪里能跟你这大厨比啊。”
    傻柱笑呵呵地坐到一旁的小板凳上，吃了口饭，抬头看了一眼阎埠贵的屋子，随口问道：“你说老阎这嘴是咋回事儿？我刚才听说他在外面好像跟人起了冲突。”
    何雨棚闻言心里一动，故作轻松地问：“真跟人干仗了？我看他死活不肯说，还说是摔的呢。”
    傻柱压低声音，凑近何雨棚耳边说道：“我听胡同口那边卖包子的老王说，老阎好像跟许大茂起了点口角。大茂那脾气你也知道，结果就把老阎给揍了。”
    何雨棚听到这里，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原来是许大茂动的手。怪不得阎埠贵脸色那么难看，原来是丢了面子。何雨棚忍不住笑了笑：“他们两个怎么突然闹起来了？”
    傻柱笑着摇了摇头：“我哪知道，估计是平时积怨吧。大茂这人嘴毒，老阎又是个斤斤计较的，两人早晚得碰一块。”
    何雨棚心想，这事儿闹得可真够热闹的。他本以为阎埠贵和许大茂平时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内情。
    这时候，秦淮茹领着棒梗从外头买菜回来，经过何雨棚身边时，棒梗突然凑近何雨棚，小声说道：“何雨棚叔，我听妈说你最近很厉害，搞了个什么新招，许大茂都怕你了！”
    何雨棚一愣，随即笑着摸了摸棒梗的头：“你小子哪听来的这些胡话？我哪里厉害了？”
    秦淮茹在一旁笑着说道：“别听他瞎说，你呀，最近是不是又折腾出什么新玩意儿了？我听说许大茂在外头可是怨气冲天，说你害得他丢了大脸呢。”
    何雨棚笑了笑，心中却暗自得意：“看来这事儿已经在院子里传开了，不错，许大茂还真受了点教训。”
    他随口说道：“都是些小玩意儿，没啥大不了的。大茂那脾气，爱咋说咋说吧。”
    秦淮茹笑得意味深长，带着棒梗回了屋。何雨棚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暗暗思索：“院子里的人可真是没个消停的，一个接一个有事儿。看来以后还得多留点心，免得自己也卷进去。”
    正想着，突然听见后院传来一阵敲门声。何雨棚回过头，见是聋老太太领着阎解成走过来，老太太年纪大了，步履有些蹒跚。阎解成扶着她，神色看起来有点焦急。
    何雨棚连忙迎上去，关心地问道：“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聋老太太有些费力地笑了笑：“没事儿，我这老骨头硬朗得很，就是你们解成最近有点闹心，身体不太好。”
    何雨棚看了看阎解成，发现他脸色苍白，嘴唇也有些发青，显然身体状态不太好。他皱起眉头，问道：“解成这是咋回事儿？看着脸色不对啊，去医院看过了吗？”
    阎解成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前几天吃了点不对劲的东西，肚子一直疼，估计是吃坏了。但家里现在实在没啥钱，去医院怕是也折腾不起。”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接过话茬：“唉，我们这些老百姓哪有那个条件啊，就盼着熬过去吧。要不是解成疼得厉害，我都不打算来找你们这些年轻人帮忙。”
    何雨棚心里一紧，虽然平时院子里大家都互相有点小矛盾，但到了这种时候，还是得帮忙。他想了想，立即说：“老太太，您别担心，我这就去借辆自行车，送解成去附近的诊所看看，别耽误了
    何雨棚晚上出去遛弯，发现有人跟踪自己。
    夜幕逐渐降临，四九城的街道上亮起了昏黄的路灯。何雨棚吃完晚饭后，觉得肚子胀得难受，便决定出去遛遛弯，散散步。平日里他就喜欢在晚上的时候出来，街道安静，风也凉爽，脑子格外清醒，许多事情都能理得更清楚。
    刚走出四合院，何雨棚便顺着胡同走进了旁边的小巷。秋天的夜晚带着微微的寒意，风吹过让人不禁缩了缩脖子，但何雨棚却觉得这份凉意正好解了白天的燥热。他走得并不快，手插在裤兜里，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最近院子里风波不断，得多留个心眼。阎埠贵、许大茂……这些人一个个的可不省心。”何雨棚默默想着，但并没有放松警惕。院子里的事他已经有些头绪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在他拐过一个小巷的时候，后背突然一凉。他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耳朵微微一动，似乎有人在远处轻轻跟随着他。何雨棚一瞬间绷紧了神经，但脸上依然保持着若无其事的表情。他有意放慢了脚步，脚步声变得清晰，踩在地上的沙沙声也更加显眼。与此同时，那背后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也跟着放慢了。
    “有人跟着我？”何雨棚心中一凛，表面却丝毫没有露出异样。他继续保持着原来的节奏走路，眼神不动声色地扫向两侧的小店铺和昏暗的巷道。
    “是谁？难道是许大茂不甘心，派人来找麻烦？”他猜测着，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各种可能性。
    何雨棚知道，这种跟踪并不是偶然。他迅速想起了前段时间和许大茂发生的摩擦，许大茂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但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何雨棚以为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没想到今晚突然遇到了这么个事儿。
    “得想个办法甩开他们。”何雨棚眼珠一转，决定来个试探。他故意加快了脚步，脚步声顿时在安静的巷子里响亮起来。身后那人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动作，跟着也加快了步伐。
    “果然是在跟我。”何雨棚心里笃定，忽然间转进了一个狭窄的小巷。巷子里阴暗无比，两边是高高的砖墙，只有一条窄窄的通道通向前方。他走了几步，故意放轻脚步，躲在了巷子转角处的黑暗里。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何雨棚屏住了呼吸，双手攥紧，心里在飞快思考着应对的策略。这巷子狭窄，正是个埋伏的好地方。跟踪他的人应该没想到他会突然躲起来，很可能就此暴露。
    何雨棚心跳逐渐加快，紧张感开始蔓延，但他依然保持冷静。
    脚步声终于靠近，何雨棚可以听到那个人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就在那人走到巷子转角的时候，何雨棚猛然一跃，从阴影中冲出来，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顺势将其按在墙上，厉声喝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何雨棚会突然袭击，被他一按住，顿时慌了神。借着昏暗的路灯，何雨棚看清了对方的脸。
    “你？傻柱？”何雨棚大吃一惊，眼前这个人竟然是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