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娘子？”
两条白蛇互相对视了一眼，表示有点儿懵。
“你叫我姐姐白娘子？”白凤霞一脸好奇道：“我姐姐今年不过十岁，还未成婚，你为何称她为娘子？！？”
呃…
忘了这白娘子的称呼是三千年后了，现在人家不过一小蛇妖，还正值青葱岁月呢，这样叫是有点儿过分了。
见一旁的白素贞面色明显起了变化，秦牧赶忙改口解释道：“不好意思啊白小姐，一时口误喊错了，你千万别见怪。”
“哼，本姑娘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白素贞冷哼一声，把头一仰，道：“算了，看在你刚通灵智不久，很多东西都不懂，这次就原谅你了。”
“嗯，那就谢谢白小姐了。”
秦牧赶忙点头。
然而，一旁的老九却不答应了，嚷嚷道：“喂喂，你叫我七姐为白姑娘，那本小姐呢，本小姐可是也姓白，你总不可能也叫我白姑娘吧？”
“这个…”
秦牧一时发愣，还真没想好该如何称呼。
倒是一旁的白素贞，这个时候努力表现出了好姑娘的样子，在一旁打圆场道：“别听我九妹乱说，我们可没那么多讲究，你直接唤她白凤霞就可以了。”
不待白凤霞继续开口，秦牧赶忙喊道：“嗯，凤霞小姐你好。”
就这样，三人算是彻底认识了。
也不知是同类相见更显亲近还是如何，谈话间并没有想象的那般生疏。
而在简单交流的过程中，两条小白蛇也是愈发惊讶。
看来那深潭底下的草药很不凡，服下后不仅令其进化了，而且灵智更是完全跨过了懵懂阶段。
谈吐间，对方甚至比自己还要温雅，这哪里像是一条野生的蛇精，简直比她们这些生而为妖的还要聪慧。
“喂喂，你真的是一条野生的蛇精吗？”白凤霞忍不住好奇问道：“我看你这灵智，怕不成是得到山里的某位仙佛点化了吧？”
你真聪明，我就是被系统给点化了。
“仙佛？”秦牧故作疑惑道：“仙佛是什么？我在这片林子里生活了数年，还从未见过你说的什么仙佛？”
“你连仙佛是什么都不知道？”
两条白蛇同时露出惊容，不过想到这家伙才开灵智不久，也就释然了。
毕竟只是条躲在山里的蛇精，不了解仙佛也实属正常。
两人也是见势就止，仙佛本就拥有神鬼莫测的手段，谁也不知道她们说的话会不会无意中被听见，要是不小心说错了什么，那可能连家族也会受到牵连。
青城山，方圆万里无垠。
伢山以及青山镇，不过外围一块微不足道的区域，山中自古便有神仙居住的传说。
这些话白素贞以及白凤霞都没有说出口，要不然让秦牧听到了，非得惊的浑身蛇鳞颤动。
方圆万里？！？
青城山不就是一座较高的山峰吗，为何到了这儿就有方圆万里了？！？
“啊！”
就在三人闲谈之际，一声惨叫突然传来，将三人的注意力瞬间吸引了过去。
“啊！”
然而还不等三人转过身，接二连三的惨叫声便从远处响了起来。
“快看，是五姐出手了！”
不远处一道白光围在老陈与老古等人周围，不时闪烁而过，便将一人身躯洞穿，鲜血顺着伤口跃跃而涌。
而受伤之人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便一脸惊愕的倒了下去。
方世荣想要出手，可是除了眼睛能勉强跟上外，手中的法器根本无法跟上对方的速度。
白秀莲本就是筑基后期不说，更重要的她还是妖，一条蛇妖！
妖怪的神身躯天生便要比人类强出一截，更别说境界本就不在同一层次了。
“你…你…你不是白家的人，你究竟是什么妖怪！？！”
那一道白光连续闪烁，即便速度极快，但方世荣也还是勉强看清了，那根本不可能是人，也不可能是什么高品级的法宝，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遇上能口吐人言的妖了！！
“注定死亡之人，没资格知道真相。”
白秀莲化作一道死亡之光，每一次快速移动间，必有人血溅雪地。
“不，我不要死，我要活着！”
几个呼吸下来，原本兴奋地众人此时眼中却只剩下了恐惧。
来自于死亡的恐惧，来自于未知的惊恐…
雪地上，已经躺了五具尸体了，温热的鲜血流淌，将浓厚的雪层融化，露出底下黑色的土壤。
剩下的三人都忍不住了，也顾不得什么奖赏了，一个个狼狈逃窜。
“你们三个，都给本少爷滚回来！”
方世荣大吼，恨不得把这三个胆小的奴才给剁了！
任凭他如何嘶吼，三人也没有回头的意思，拼命的狂奔，想要逃离此处。
“他们逃不掉的，五姐既然动手了，又怎么可能让他们逃掉？”
“那是你五姐？”
秦牧想起那条帮自己脱困的白蛇，该不会就是她们两个的五姐吧？
“啊！”
惨叫声再次传来，三人一个都没有逃掉，竟然在转瞬间便被一道白光洞穿了心脏。
“是六姐出手了，果然她们没准备放过这群普通人…”
白素贞虽心有不忍，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如果方家的人赶来，万一查出个蛛丝马迹来，那可就平白无故给家里人添麻烦了。
虽然她们白家不怕方家，但这几百年来一直生活在青山镇里的日子，已经让大多数族人流连忘返，不想再回到山里了…
秦牧看着倒在地上的八具尸体，丝毫没有同情感升起，反而淡淡道：“反正这个世界杀人也不偿命，他们既然选择跟着那姓方的，那自然要做好承受因果的准备。”
白素贞与白凤霞齐齐朝秦牧看去，一时间神情漠然。
“你们这群畜牲，我可是方家二少爷，你们要是杀了我，这片山林从此以后将再无你们的容身之地！”
方世荣害怕了，他万万没想到隐藏在暗处的妖怪竟不只一个，而且每一只的实力都远在自己之上。
即便他身上带了不少保命之物，可他到底只是纳元后期，能简单施展术法已是极限，又怎可能与天生体魄强悍的妖族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