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墨行动力嘎嘎快。
与老哥和黑眼镜,张麒麟三人交代完毕后,又特意叮嘱三人别泄露自己的信息。
转头跟解连环说自己要回西北。
“小兔崽子,你特么是不是要去京都?”解连环坐在沙发上,狐疑地盯着吴墨。
打心眼里不相信他要回西北。
谎话被拆穿了,吴墨懒得再继续隐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三叔,既然你猜到了,我就直说了,没错,我是要去一趟京都。”
“你去京都做什么?”解连环脸色黑如锅底,“你知不知道京都有多乱?势力错综复杂,跟常沙完全不一样。”
“到时候你两眼一抹黑,出事怎么办?”
吴墨拿起果盘里的苹果啃了两口,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道:“三叔,你到底有没有把花哥当儿子看?为什么对他的事情漠不关心呢? ”
“你不觉得当初把责任压给一个几岁的孩子,有些过于残忍了吗?”
话音落下,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结成了冰。
解连环动了动嘴巴。
然而声音却在喉咙间默默的消散。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残忍吗?
或许吧!
解连环深知对不起解语花。
奈何当初形势所迫。
除了让解语花担当重任外,再无任何其他方法能够解决困境。
后来疲于布局,下墓寻找线索……
转眼间,当初的小孩子慢慢长大了,而自己也变成了一个中年人。
错过就是错过了。
自己确实对解语花有愧疚。
可长久以来的陌生感觉,确实很难在一时半刻消散。
小花那孩子性情倔犟,自己又没法表明身份吐露实情。
一来二去只能越走越远。
真相上面掩盖了一层窗户纸,谁也不想捅破就这么悄悄的过下去。
“三叔,怎么不说话了?”吴墨三两口干掉一个苹果,随手扔进垃圾桶。
解连环叹了口气,“小兔崽子,你想要我说什么?”
“我没打算让你说什么,我只是让你产生愧疚,然后别拦着我去做事。”
吴墨说的理直气壮。
解连环一下子被噎住了。
“你……”
“我啥啊!”吴墨吃完苹果的手顺势抹在解连环衣服上。
“你们当初做事有自己的理由,可对花哥的亏欠却是真真实实的吧。”
“我观察过你跟花哥的相处方式,说是犹如陌生人有点夸张,但总是别别扭扭差股劲儿。”
“别人做事儿,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们两个三叔做事可真逗。”
“完全是小事化大,大事火化,非得弄得一身灰,不可调节为止。”
吴墨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头一次站在道德制高点给解连环说的是哑口无言,光嘎巴嘴插不上话。
吴墨说着话靠近解连环,伸手揽住他的脖子。
哥俩好似的晃了晃,“三叔,我去京都可不单是帮花哥,更是帮你赎罪。”
“所以呢,您是不是得出点血?”
解连环瞧着递到眼前的手,斜眼瞥了眼自家这个小王八犊子。
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噎得上。
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好叔也怕流氓啊。
饶是解连环性情坚定,可真是架不住吴墨太难缠。
最终同意了吴墨的计划。
不过内心依然有些不放心,扯着他絮絮叨叨分析了一下京都的形势。
着重强调了几大家族不能惹。
一旦遇到情况千万别单打独斗,不行就给你二叔打电话。
吴墨点头应承下来。
逼着解连环答应自己,绝对不告诉解语花自己要去京都的事情,
主打一个惊喜连连看。
“你两个小瘪犊子……”解连环唉声叹气,说不出别的话语。
“三叔放心吧,我跟花哥的事您老就别操心了。”
吴墨笑呵呵的揽着解连环脖子,安抚道:“你侄子我心里有数,绝对不会弄出孩子的。”
嗯?
人言否?
两个大老爷们怎么搞出孩子?
特娘的!
要是真能搞出来,倒也是一件好事儿是吧?
常沙到京都飞机两个多小时。
吴墨一行五人从机场走出来,月亮早已爬上了枝头。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走出机场大门,按照霍秀秀给的位置信息找到了一辆无人的suv车。
车门没锁,钥匙放在车里。
吴墨扫了一眼,不远处站着一个穿黑衣服的男子。
察觉吴墨看过来,立马恭敬地弯下腰。
吴墨点点头。
甩给星河几人一个眼神。
几个小伙子马上对车辆进行检查。
出门在外,谨慎要紧。
车辆一切正常,没有发现任何情况。
吴墨拉开车门上车。
星河几个小伙子坐在了后面。
他们几个第一次来京都,路况没有吴墨熟悉。
吴墨属实不放心让他们开车。
熟练的启动车辆,踩下油门,出了停车场往京都市区方向驶去。
无人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搅乱京都地下局势的病毒来了。
吴墨先头买的房子,信息全都暴露给解语花等人。
此次并没有选择入住那里。
临时租房有些不方便,霍秀秀十分大方的将自己私人公寓贡献出来。
说是公寓,上下两层一百多平。
家用电器一应俱全,桌面上的灰尘显示着房子好久没有人入住。
霍秀秀怕被解语花察觉没有亲自露面,电话里跟吴墨道的歉。
两人又确认了一番名单。
挂断电话,星河几人打扫完毕,坐在沙发上等待吴墨的下一步指示。
吴墨重新戴上了人皮面具。
星河几人是生面孔根本无人在意。
大摇大摆出去不怕被人发现。
既然来了就得出去干活,窝在家里难不成等着天上掉馅饼砸死那几个人?
临来之前吴墨选定了第一个目标。
此人在京都古玩界算是有点名号。
人称青铜王。
年纪四十左右,据说一双好手摸遍大江南北青铜器。
祖传的好手艺,闭着眼睛都能说出青铜器的年代和制作方法。
很多博物馆邀请他去讲课。
明面上儒雅风趣,谈笑有物,让人心生好感。
按理说,这种人八竿子都跟吴墨打不上关系。
可偏偏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