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别人是别人,不必混为一谈!"沐白说。
"可我毕竟是梅家的人——"梅若瑜苦笑。
"岑沐白——"梅若瑄再也没办法沉默是金了,他瞪着沐白急赤白脸的冲口而出:
"你也太双标了吧?你刚刚怎么跟我说的?!你说我姓梅,所以你没办法对我付出信任,现在你跟二哥说不必混为一谈,你是在骗我还是在哄二哥呢?岑沐白,你嘴里还有没有一句实话啊?"
"我怎么没说实话了?"沐白挑眉不为所动,更没有丝毫被戳穿的尴尬:
"虽然你们两个都姓梅,但你是梅家三少,他是我梅表哥,我说不必混为一谈有什么不对?"
"你——"梅若瑄此刻特别恨自己嘴上功夫欠佳,否则定要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跟岑沐白辩上三天三夜,辩出个是非曲直来。
一笔还能写出两个不同的梅字来?!
梅若瑜给了梅若瑄一个让他闭嘴的眼神,扭头面对沐白时脸上又带上了温暖和煦的笑容:
"沐白说的是,是我想的太多顾虑的太多,以至于错失了不少兄弟之间相聚的机会,以后不会了,只要小七你有时间二哥随叫随到——"
"二哥,你清醒清醒吧!岑沐白他都多大了啊?你别这么迁就他行不行?"梅若瑄不抱任何希望的劝他那被岑沐白三言两语就弄的头脑发热的二哥:
"他以前过来海城,哪一次不是你带着他好吃好喝的照顾着?没想到照顾出一只白眼狼来,他回来海城半年了从来没有主动联络过你——"
"阿瑄——"梅若瑜瞅着口若悬河的梅若瑄微微皱了皱眉。
"哼——"梅若瑄双手抱胸一脸愤慨的瞅着沐白,重重的哼了一声。
"呵呵——"沐白听完梅若瑄的长篇大论不仅没有自我反省反而勾唇笑出了声:
"二表哥,我觉得梅三少说的也有道理,倒是我的不是了,以后换我约你吧——"
"谁约谁都一样,你比我忙劳心劳力的,我的空闲时间比较多,我还是做哥哥的,之前一直没能见上一面主要责任在我!"梅若瑜说。
闻言沐白轻笑,不着痕迹的的给了梅若瑄一个挑衅十足的眼神儿,梅若瑄气的只翻白眼却又毫无办法,遇上一个宠弟狂魔真心伤不起啊!
包厢门再次被敲响,服务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
"二少,方便进来上菜吗?"
梅若瑜起身快步过去拉开门,两名女服务员站在门外,梅若瑜对门外的服务员说:
"进来吧!佛跳墙上桌时小心一些,小火炉别烫到手啊……金钱肚和萝卜糕是刚起锅的吗?"
"是的,二少放心!你交代的注意事项我们都仔细照做了!"服务员笑着回答。
"好的,麻烦了!"
六道菜一道汤很快摆上桌,兄弟三人依次坐好准备用餐。
"佛跳墙,萝卜糕,松鼠桂鱼,荔枝肉……"沐白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色后眼里的光芒肉眼可见的亮了起来:
"二表哥有心了,全都是我喜欢吃的菜!"
"这才过几年啊怎么可能就不记得了?我今年三十多又不是七老八十——"梅若瑜将餐桌转到沐白面前指了下沐白面前的佛跳墙说:
"里面所有的食材都是我亲自挑选的,鲍鱼海参和花胶都选自深海,打捞之后两个小时内送到这里由厨师进行加工处理的,小火熬制了四个小时,你快尝尝合不合胃口——"
"好——"沐白没有辜负梅若瑜的好意拿起勺子舀了一只鲍鱼,吹了吹后小心放进嘴里,牙齿咬下去肉质软烂q弹,一股海鲜特有的鲜香顿时在口腔内弥漫开来。
"如何?"梅若瑜一直待沐白不紧不慢的嚼烂吞咽后才开口问。
"好吃!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鲍鱼了,特别新鲜,味道也刚刚好,我很喜欢——"沐白吃到美食后一般心情都会很好,这个时候他一般不吝于夸赞别人。
"看来我得给厨师包个红包了——"梅若瑜这才拿起勺子也舀了一只鲍鱼打趣道。
"包大一点!"沐白对于美食的抵抗力仅仅排在他对郁医生的迷恋之后,好吃的东西一吃就停不下来:
"他做的这道佛跳墙味道堪比国宴了——"
说完将一只海参喂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起来。
这期间,梅若瑄一直默不作声的专心干饭,他回来这几天既没敢回家也没敢联系二哥,一个人在自己早几年前秘密购置的一个小公寓里面窝了三天,吃了三天外卖,吃的他嘴里都打了好几个泡。
九点半左右,沐白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离开。
"你怎么来了?"沐白一上车才发现后座上多了一个人,沐白坐好后才开口问不请自来的贺知非。
"吃饱喝足啦?"贺知非双手抱胸眼神儿上下打量着沐白,满脸写着郁闷。
"今晚菜色不错——"沐白拉过安全带扣好,对于贺知非脸上的郁闷完全视若无睹。
"哼!"贺知非冷笑:
"岑沐白,你可以啊!有好吃的不叫我,一个人吃独食是吧?我就知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说什么有你一口吃的就必然少不了我的?靠!大骗子——"
贺知非此言一出,沐白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坐在副驾的丁武没忍住扭过头打量了贺知非好几眼后诧异的开口:
"七爷,你俩……你跟贺律师,你们真的在一张床上睡过?"
丁武当然知道沐白跟贺知非从来不是那种关系, 他开口问也单纯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五年前七爷一次遇险,在贺知非家里过了一夜,那时候七爷对贺知非非常的不感冒,第二天离开时给了贺知非一笔钱就再也没跟贺知非有过来往。
一年后两人在一个特殊场合里不期而遇然后又一起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绑架,贺知非为了救七爷差点被人活活打死,两人被关在船舱底下三天三夜,他们找到七爷时贺知非已经只剩一口气了。
贺知非对那三天三夜避之如蛇蝎不愿多提一个字,沐白也是三缄其口。
开车的老陈发动车子,目光忍不住从后视镜里不着痕迹的注意后座两人的动静。
"谁说我跟他睡过——"
"谁说我跟他睡过——"
沐白跟贺知非异口同声的说。
"贺律师,你刚刚才说过——"丁武很诚实的说。
"我躺在床上快死了的时候老板坐在床沿儿跟我说的!"贺知非瞥眼沐白随便解释了一句。
"我以为他死定了才这么说的。"沐白挑挑眉对丁武说,听起来有些遗憾:
"没想到贺律师生命力那么顽强,不到三个月竟然就生龙活虎了!"
贺知非闻言无所谓的耸耸肩,没办法,他的生命力就是堪比小强,不然也活不到现在啊!
"壹悦的菜很好吃,改天带你过来,或者你自己过来也行,饭钱报销——"沐白说。
"不稀罕!"贺知非傲娇的别开脸,想也知道只有跟着老板过来才能吃到最顶级的食材,他一个人来能吃到什么好玩意儿啊?饭钱?!他缺那三瓜俩枣吗?
"那算了——"沐白完全不强人所难,不吃拉球倒他还不乐意陪他过来吃饭呢?
"你——"贺知非这些年下来对沐白的脾性也算了解的七七八八了,所以明知道他家老板这种操作是正常反应但依旧被噎得够呛。
车子平稳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沐白吃饱喝足后有点犯困所以靠在真皮座椅里闭目养神。
手机铃声响起,沐白闭着眼睛摸出手机看也没看就接了:
"喂——"
【岑小七——】
"陆老三?!"沐白睁开眼睛瞥眼手机屏幕,来电显示确实是陆叙打来的:
"怎么这个点儿打电话?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小七——】话筒里的声音换了一个温柔婉约的女声。
"姐?"沐白坐直身体,声音有点急切,"出了什么事了吗?姐,你们——"
【我没事!】岑雨微赶紧说:【陆叙也没事——】
"哦——"虚惊一场,沐白轻嘘一口气,重新靠回座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