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了一下。
“我们到处走一走~对了,张工~”他看似很随意的问道,“你看我房子已经造好,我住也住了几天了,这个总的花费是多少呢?我想问一下心里有个数,等结算的时候可以提前准备,不然付不出来就太尴尬了。”
这个问题合情合理,谁也没觉得不对劲。
“哦,陈老板这个钱啊~我们温总说了,他这套别墅就当是送你的了!”显然张工已经得到了温才伦的授意,不准备跟陈一军进行工程结算了。
“那怎么行,当初可说好的要算钱的呀~”陈一军还是不习惯欠人情,更何况这代价,不会便宜的~
“哈哈,陈老板,那我可没有办法了,这是温总决定的事,我一个打工的,也决定不了啊!”
陈一军一想也对,在这里为难张工,也没啥用。
于是,便掏出手机给温才伦打去了电话,很快,电话那边就把电话接通了。
鬼使神差的,他把免提打开了,一来为了跟张工一起说话方便,另一方面,他也想让李家人听听,自己并没有说谎,这房子造好,真一分钱都没给。
其实,事情到这,三人已经信大半了,工程队没办法造假,人还在这造屋子呢!那明显监工模样的人,话也说的明白,别墅送了!
他们心中剩下的唯一疑问是,陈一军身上到底有什么能力,能让别人如此看重呢?
“才伦哥,是这样的,今天我找了张工,他不肯告诉我,我那别墅造了多少钱啊!你看,这钱不付,我心里过意不去的!”
“哈哈~”电话里传来温才伦爽朗的笑声,“一军,没事~你对温家的帮助,值得这一套别墅!”
所谓拿人手短,虽然陈一军对温家的有些帮助看不见,比如李承乾,比如袁家,但是这种人脉的建立,对于温家的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可以说,没有陈一军,温家想融入这些家族的关系网,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话是这样说,但是吧,你看张工他们,在这待了这么久,为我造房子,结果,工资都是你付的,我心里真过意不去的!你要不收个成本价吧?”陈一军知道温才伦这样的企业家,一旦决定的事,很难再改变,他也不期望有什么大的改变了,就想着能付就付点吧~
“哈哈,一军,真不用了!这样,你这房子这么赶工,目的不就是为了那个女孩,暑假过来有地方住吗?我想她愿意到你家来,你们好事总将近了,这样,这套房,就当是温家提前送你们的新婚礼物好了!”
陈一军之前大概跟温才伦提过,但没想到他会直接说出来啊!
他更没想到温才伦这么稳重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满嘴跑火车。
他现在很想拍自己一巴掌,手欠!开什么免提噢~
现在好了,这么大声音,在场的人肯定都听见了,幸好,自己这会是背对李家人的,要不得多尴尬!
张工则是低下头,努力控制着自己,不笑出来。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说到结婚了,可千万别把人女孩吓跑了,所以他连忙对着手机,岔开了话题,“好吧~才伦哥,那我知道了,不过,造村委的钱,你可得收!”
“嗯,这个我知道了!”村委是要商业化的,收钱也是应该,温才伦也就不坚持送了。
事情说完,陈一军迫不及待的挂断了电话,他真怕继续说下去,温才伦再抛出些惊世骇俗的言论,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把免提关了,又显得太刻意,更不好!
所以果断选择结束话题,温家不收钱,也随他吧,不去争了,再争,心上人都要被吓跑了。
“那陈老板,我去忙了~”张工忍笑忍得很辛苦,索性就借口离开了。
陈一军挺直身子,僵硬的转过身来,嘿嘿一笑,道:“叔叔阿姨,咱们再去别的地方走走吧~”
这打二老女儿主意的想法,就这么被公之于众,略有点尴尬,但他只能当做没事发生。
李父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只是淡淡的回应道,“好吧~”
李母则是脸带微笑,相对来说,她倒是对陈一军挺满意,年轻有为的,当然,这也不是意味着,她就同意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如果陈一军的人品不行,就是再也有钱,她也不会同意的!
最主要的还是要看自己女儿的意见,如果女儿不喜欢,那她也会拼死保护自己的女儿。
李婷则是敏锐的听到了陈一军造这房子的目的,结合他的表现,她能肯定,电话里的那个女孩就是自己,虽然自己对物质的需求没有那么强烈,但是,有一个男人可以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心里还是有些许感动的。
所以,此刻,她害羞的低下了头。
几人走在路上,李父心里建设了很久,才终于缓缓开口道:“那个,陈…军啊~温家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他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陈一军也知道不能藏着掖着了,本来还想说的逼格高一点,现在只能坦白了,“叔叔,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师父,中医,很厉害!他治好了温家人的疑难杂症,就刚刚在我家那个,挺高的!看去像领导!”
李父回忆了下,像领导的那个,还是有点印象的,主要气场太强了。
“是这样吗?”中医治疗疑难杂症,李父倒是挺相信的。
“对啊!我师父以前都是隐居的,一直没有出手过,今年他准备出山了,所以我高调起来~”
陈一军的话说的不清不楚,给人感觉好像他能取得今天的成就,都是拜自己师父所赐,关键这么说,也没人怀疑,因为听着感觉都是很有道理的。
“你师父这么厉害,能引荐一下嘛?”李父对这个还是很有兴趣的。
“哎呦,真不巧,今天我师父不在,不过,以后经常在的,在那边,准备造一个草堂,以后,我师父就在那里坐堂为人看病了!”陈一军指着那个山头方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