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二百两银子的贾珺出了胭脂铺子后就来到对街的《听雨亭》。
这是一家外观一般的茶楼,不高档,也不普通,看着不起眼,也不会太过被人忽略。
才刚一走进门,一股茶香便是徐徐而来。
今儿天冷也下了雪,所以此间倒是没几个客人。
贾珺才一进门,一名寻常伙计就迎了上来,“这位爷里面请。”
说着便将贾珺带上了二楼,眼看着二楼无人又将他带上了三楼,那名伙计在门上有节奏的敲了几下,不多时门便被打开,门内站着一名衣着普通的女子。
那女子见贾珺到来并没有说话,而是将其迎了进去。那名伙计见人带到便没有停留,转身下了楼去,他们不需要在有暴露可能的任何地方行那些虚礼,尊敬只藏在心底。
当贾珺来到三楼才见到任如意时,任如意便放下手中书册也迎了上来,只见她来到贾珺面前后单膝跪地,周围两名女子也都单膝跪地,单手握拳横在胸前,“参见尊上!”
贾珺点了点头,“都起来吧。”
三人得令,任如意起身后那两名相貌普通的女子也跟着起来,随即便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了任如意和贾珺。
“适才你在看什么书?”
“回尊上,《西厢记》。”
“《西厢记》?有趣,往后便同周莹一样,唤我三爷吧。”
尊上的名字太过招摇,将来倒是不成问题,如今暂且还是不必。
说着贾珺直接来到案桌前坐上任如意原本的位置,接着又拿起《西厢记》翻看了起来。
那任如意见了也不打扰,只去倒了热茶来后便坐在侧边的椅子上看着他。
她和周莹一样,并不死板的去讲究那些上下尊卑,该严肃时严肃,该放松时放松,比如周莹,会不正经的去调笑贾珺,比如她此刻私底下并没有老老实实站着,而是寻了凳子坐在一旁陪贾珺看书。
翻看了有一会儿,贾珺才缓缓放下书本子,端起茶来饮了一口,看向坐在自己边上的冷美人,“可有什么要说的?”
那任如意点了点头,“‘南方’大东家的来历查清了,他们来自金陵甄家,那位大东家原是甄氏商号的一名掌柜,自上次过后并无什么举动。”
“上次贾府宝玉的事情除了...做得很干净,当日我便命他们都退了回来,后来下面人发现贾宝玉出过几回贾府,其中都有人暗中跟着,经查他们都来自王家,我建议下一次行动可以推迟一些时日,我不想留下任何不必要的痕迹和尾巴,当然,以您的命令为准。”
“还有胭脂铺子......”
业务不多也就意味着能汇报的事情不多,三几下子就都汇报完了。
“江南甄家......”贾珺轻敲着桌面,脑中过了一些想法。
“那南方大东家暂且看着,若有异动随时来报,宝玉的事情按你说的办,我这边还要再安排你几件事,一是收集贾府那些下人们借着贾府为非作歹的罪证,尤其是赖家这一家,尽量收集,不强求,也别打草惊蛇。”
“二则安排两个人下一趟扬州,暗中护着巡盐御史林如海,倘或是遇着心怀不轨之人,寻着机会做掉便是,那边离京远,不用太过顾忌,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报。”
“三则查查京城有没有一号姓刘的老人,年岁大概在六七十岁左右,若往前十一年推的话会更年轻些,人生得消瘦,右手边小指头少了一个,差不多十年前左右离了京的,这一个你慢慢查吧,短时间内想来也查不出什么。”
刘伯的骨灰盒还在自己屋里供着,没找到他的亲人,贾珺心里终究会有一块心病,之前问过老太太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至于林如海,原着中从发病到去世好像有差不多十来个月的时间,他也忘了是哪一年,总之派人暗中看着就对了。
幼年丧母,他可再见不得林黛玉再没了父亲。
那任如意一一记下,并且叫人来吩咐了一遭后,又回到贾珺身边来坐下。
这时贾珺也不看书了,他站起来朝着任如意道:“来吧,和我切磋一番,近来闭门造车武艺一直停滞不前。”
任如意一听这话也来了些兴趣,“三爷请随我来,后院有处练功房。”
说着就带着他从另一处楼梯下到一楼后院进了一间大房间中,又通过一条暗道来到房间下方的地下室。
贾珺面带好奇的打量着这间地下室,烛灯明亮,各种杀手所用的兵器装备摆的满满,什么人皮面具、内甲、黑衣大褂、绳钩、手弩、短剑等等比比皆是。
甚至还有一条在挖的地道,也不知道通向哪里,也不知道那些挖出来的土怎么处置。
“看来你们这段时间也没闲......”边脱去厚衣服边说话的贾珺话还没说完,连忙侧身一闪!
原来前面走着的任如意突然发难,抬掌就朝他袭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