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翌日清晨,贾珺神清气爽,身着练功服,手持合金战戟在自个儿院内的空地之中开始练起武艺来!
这院中有一片块极大的空地,专给他练功用的。
先时在小院里一些施展不开的招式在这地儿终于能大开大合的施展开来了!
这院也有一个名儿,黛玉取的,名叫《晨武院》,这名儿倒也应景贴切,日复一日的晨间习武,简单明了又好听。
晨间习武自有定时,一番苦练过后,贾珺便收起兵器,回屋冲了汗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吃起了早膳来。
他今日有一件事要做,就是去一趟荣庆堂说说李纨、尤氏和秦可卿进园来住一事,只不过还得等上些时候,因贾母等人今日一早就按品大妆进宫谢恩去了,究竟几时回来还未得可知。
正吃着,外头一名女侍卫来禀,说王熙凤带着平儿来求见。
听得此话,贾珺心中已有计较,便让女卫将人带进来。
说起王熙凤,就不得不说一下巧姐儿了,说起巧姐儿,又不得不提一下香菱的母亲,封氏了。
因何扯到封氏?
这里有个缘故,因为原先巧姐的奶妈子有一同是贾府仆人的亲人犯事被发卖了出去,前几日恰逢香菱来求,说搬了新府来能不能把她娘也一并带进府来。
贾珺稍一思量,干脆连那奶妈子也别用了,起码不能进园来接着给巧姐儿当奶妈子,而后便将封氏推给了王熙凤,王熙凤自是不甚欢喜,左右巧姐儿也断了奶,便是欣然应下。
因此这封氏如今再不做什么活事,只管在梨香院带着巧姐儿,只等王熙凤搬进园来也跟着进来。
至于那给巧姐儿准备的清平居是以后的事情了,等过些年她大些了才会搬进去住,如今且先空着。
却说那女卫转折回来,身后跟着王熙凤和平儿。
此刻的二人脸有局促之色,略带些不自然,因为她们今日...有求于人。
二人进了屋来,不待王熙凤开口,贾珺便是笑着朝她说道:“二位姐姐来得倒巧,快且坐下。”
说着又朝香菱吩咐道:“香菱你去另备两副碗筷来。”
香菱自去,王熙凤连连摆手,道:“珺兄弟你且慢吃,我二人是吃了来的。”
平儿也忙道:“三爷可别,我不过府里一下人罢了,哪能和主子同桌而食。”
贾珺听后笑了笑,他也知道平儿必不可能坐下同吃,叫备碗筷只是叫备碗筷。
便是笑道:“你可不是府里下人,我只当你是平儿姐,如今你也算离了贾府,说你是小姐姑娘又未尝不可。”
说着又朝王熙凤道:“凤姐姐你快坐下,我知你有事寻我商量,咱们坐下边吃边谈。”
一而再,王熙凤也不是什么爱推来推去的人,索性也坐了下来,香菱给她添了半碗蔚县桃花小米粥来与她。
王熙凤一见那粥也是惊讶,她显然认出了是皇家贡米。这东西荣国府里也有,但都是年节时天家赐的,量也就那么一点。
她惊讶的是没想到珺兄弟才搬进来不到两日功夫就能吃到这等贡米,这贡米明显不是出自荣国府,思来想去,也只能是天家赏赐的了,许是昨儿皇后娘娘临走时赏的也未必可知。
也确实如此,正是皇后娘娘赐下的。
“全赖珺兄弟的福,昨儿吃了御宴,今儿又吃贡米。”
说着,也舀了一勺吃了起来。
贾珺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叫香菱也给平儿添了满满一碗与她,平儿知是推脱不得的,只得接过谢了贾珺跟着香菱退至一侧自顾喝去了。
“凤姐姐今日登门,可是香菱她娘不尽心了?”
此言一出,在旁的香菱登时提起心来,紧紧盯着王熙凤,深怕有这样的事情。
王熙凤听了此话便笑着夸道:“珺兄弟这是什么话,香菱她娘好着呢,整日尽心费力不消细说,待大姐儿也跟自家孙女儿一般,大姐儿也爱赖着她,旁人见了只以为那是一对亲孙女儿呢。”
这话是真,但也润了些马屁色彩,说得香菱眉眼儿弯又弯,嘴角儿翘又翘的。
贾珺见她这欢喜模样,自己这一个“抛砖引玉”的问题算是起了效用,叫香菱欢喜也宽了心。
“如此便好,话说凤姐姐你几时搬进园来?虽宝姐姐和薛姨妈乐得你常待,到底不比搬进园内方便,姐妹们一处也能彼此解解闷儿,大姐儿也有个玩的去处。”贾珺夹了豆腐吃进嘴里,咽下说道。
王熙凤听及此言真意切之言,心内暖意连连,说不清的感叹庆幸,道不明的心头乍暖。
“我一个残花败柳,没人要的破落户进园做什么?珺兄弟有心了,只这心意我心领了便罢。”
凤姐儿稍显落寞。
贾珺一叹,回道:“凤姐姐可不是什么残花败柳,你休人又非人休你,若说没人要的,那也不是你没人要,旁的我也不多说,今日你就搬进园来罢”
这话语气虽平淡了些,意思却硬。
王熙凤怔了一下,良久方轻轻点了点头。
她知道她若不搬进去,天下虽大可又能去哪儿?还有巧姐儿,这珺兄弟...明明年纪比她还小,却总护着她,也总能护得住。
只是答应了搬,便已算是承了一回天大的情,若要再说今日来的目的,倒是实难再开口。
可若今日不开这口,这样的躺吃等死的日子她也是再过下去不得了,想了想,也只得厚上一回脸皮子了,便道:“珺兄弟,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事要求你。”
贾珺点头,笑问:“什么事?凤姐姐说来听听。”
听她道:“先时神京出了一位女皇商,女儿身却能人前显能耐,惯叫人佩服神往,我王熙凤也有些心气儿,奈何府里一摊子事情要料理,我又是公府媳妇,轻易出门不得。今也好了,休了杂碎离了公府,叫我是一身轻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