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看她还是不信。
    王栎鑫着急忙慌地掏出手机，手指快速翻找着。
    终于，找到了！
    他面露惊喜，急哄哄把手机屏幕给她看：\"这是你小时候的照片，我们的合照，你看。\"
    陈楚生向这边看了一眼，又继续警惕一边那几个抽烟女生。
    生怕她们抽什么疯干出什么事来。
    他和栎鑫各司其职，一个人负责看顾局面，一个人去劝说小暄。
    照片上是一张充满生活气息的合照。
    说是合照，其实更像是偷拍。
    照片中，场景看起来像是在一个院子里。
    小小的，看起来不过两三岁的小女孩穿着半长裙，头发被梳成两股，一左一右，头上还别着不少各种颜色以及可爱样式的小卡子。
    她正在玩荡秋千。
    秋千的防护措施显然很结实，她被推向高空，秋千正在极速下降，小女孩脸上是许暄从未在福利院见过的笑。
    笑得开心，笑得幸福。
    在她的旁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护着她的男人，其中一个就是陈楚生。
    除此之外，站在草坪上看她玩的欢快的，不远处冲她挥手的，站在身后负责推秋千的……
    而在照片左下角，王栎鑫的半张脸出现在角落里，只露出侧脸的他看起来也很帅气，而目光也是一眨不眨地望向画面中玩秋千的小女孩。
    扬起的嘴角似乎藏着说不尽的温柔。
    许暄愣愣地盯着屏幕，眼神一点点从那几个她见过的男人脸上流转，最后汇聚到中央的小女孩身上。
    她看起来很幸福。
    许暄心里想到。
    王栎鑫希冀地望着妹妹，一眨不眨。
    一双狗狗眼里，含满了期望和忐忑不安，多么希望她能向前走出一步啊。
    可是没等王栎鑫等到许暄的回话，天台大门处传出密集的脚步声。
    所有人皆是一惊。
    一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中年女人出现在天台，她严肃着面色，方框眼镜下的眼睛严厉地扫过现场。
    空气中四处弥漫的烟味刺激着神经，让她一下就炸了！
    \"你们是那个班的！聚众在这里干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学抽……\"
    视线划过许暄时，张主任说教的声音突然如鲠在喉，说不出话了。
    陈楚生松了口气，和王栎鑫对视一眼。
    可算来人了……
    天知道他们有多紧张这几分钟，生怕那几个女生突然搞出点什么动静来。
    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根本没辙，可你要让他们亲眼看着许暄被欺负，根本不可能。
    那比不让他们唱歌都要难受。
    ……
    校长办公室。
    郭校长头疼地坐在椅子上，沙发上坐着的分别是张主任、许暄和她的班主任陈老师、几个涉嫌欺凌同学的六年级女生的班主任王老师。
    以及自称许暄哥哥的两个男人。
    校长试图打圆场：\"那个，许暄同学先回去上课吧，这里……\"
    苏醒打断他：\"不用了郭校长，我们也不打算小让暄继续在这所学校念书，她就不用回去了，至于现在当务之急的是天台这件事。\"
    陆虎没说话，这种事交给allen来干比较好。
    身侧的苏醒推推脸上的眼镜，漫不经心地拿出手机翻找着什么，许久没戴眼镜，这么一戴还真有点不习惯。
    终于，像是找到了什么，苏醒再次抬眼，一字一顿地道：
    \"说说您对于这场校园欺凌的事情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