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城城主突然大声喝道:“众将听令!护送城主回沧澜城!”
“报仇!”
“报仇!”
“报仇!”
一众将士们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喊,他们怒火中烧,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傲天平时对百姓、士兵们十分随和,他处处为了他们着想,可以说是爱民如子也不为过,所以傲天在百姓、士兵们那里口碑极好。
虽说在场军士有许多根本就不认识傲天,但他们得知了傲天被害的消息之后,仍是义愤填膺、愤愤不平。
天都城城主厉声道:“停!”
军纪严明的两城士兵们瞬间便停了下来。
“我们沧澜城一向是有仇必报,只不过这等大事还需考虑周全,切不可操之过急,今后一切都听从新城主的调遣。”
天都城城主说罢便朝着王婷菲单膝下跪,行了跪拜之礼。
“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已全礼!”
紧接着地落城城主和身后众多将军、校尉、千夫长、百夫长,以及所有士兵们纷纷单膝下跪行了跪拜礼。
“新城主!”
“新城主!”
“新城主!”
王婷菲轻抬右手示意,众将士们纷纷听令。
“回南陵!”
王婷菲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此刻的她眼神毅然决然,颇有上位者的姿态。
朱欢望着她的背影,隐约感到一股王者风范,她虽一介女流,却比男子更加威严。
二城精锐各归其位,以防敌军来袭,天都城城主和地落城城主带着少数心腹,随着王婷菲和朱欢向南陵进发。
众人一路上都走的极为缓慢,显然都是想多陪傲天待会,所以回南陵的行程也就稍微耽搁了些,不过有关情报早已命人快马加鞭送去。
其实以龙潜的速度,要回南陵也就一两个时辰的事,可王婷菲却愿意走路。
这一路走来,众人皆未过多言语,朱欢也只是紧随其后,不敢说话。
其实朱欢心中伤心之余,也有几分自责,是他拦下了洛斯,这才让叶成明抽出身来,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自己明明有多次机会,可以杀了川普和穹苍,然后前去支援傲天,却始终没有那么去做。
是不是自己稍微果断些,城主便可能不会死呢!
朱欢不敢去想。
他现在只想待在她的身边,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永永远远的陪着她。
他深知她此刻心中定是痛不欲生,只不过在外人面前强装镇定罢了,所以朱欢便时时刻刻陪在她身旁左右,以便随时给她提供一个可靠的肩膀。
只不过这路上一来,都没有这个机会罢了。
王婷菲看着朱欢那副猥琐的样子,猜都不用猜也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只不过他看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倒也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大仇在前,也容不得她笑,回到南陵与诸葛爷爷商量具体事宜,才是当下最重要的。
“你不用自责,我知你心思,我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怎么可能会被仇恨冲昏头脑。这件事不怪你,叶成明、封魔之都、焦治国,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王婷菲面对朱欢,语气便随和了些。
朱欢道:“我到现在还未想通,为何你师兄会做出如此罪孽深重之事,他平时日对你义父可谓唯命是从,这举动的确不像他平时的做法。”
王婷菲冷冷的说道:“不用去想,杀了他便是,不论是什么原因,他都要死!”
朱欢道:“嗯!叶成明剑术霸道至极,不易对付,你可一定要小心。”
王婷菲道:“还有恶禅,那恶秃驴若是还活着,我也绝不会饶了他!”
朱欢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无比认真的说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王婷菲点了点头,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
她回想起自己与傲天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禁又伤感起来。
在她有记忆以来,他便是自己的义父,从小到大他对自己一直宠溺至极,甚至比对亲生的还好,在她心中他与亲生父亲早已无异。
他身为沧澜城之主,平时自然是要处理各种要事,可无论多忙,他总能抽出时间来陪自己。
他一直以来都是那副慈爱的模样,总是笑嘻嘻的,好像从来都没有生气过呢!哪怕是语气重一点都没有过!
傲天一身本事,并不适合王婷菲修炼,于是在殷无相想让他收叶成明为徒之时,便提出了让其收王婷菲为徒的条件。
殷无相将一身本事倾囊相授,王婷菲才有今日成就。
王婷菲擅使飞剑,傲天便巡遍整个大陆,为她网罗天下名剑,为此傲天真是煞费苦心。
天下十大名剑之中,有六把都在王婷菲手中,除去殷无相送的龙潜之外,有五把都是傲天搜罗来的。
王婷菲的其他飞剑中,也有几把不逊色于它们的好剑,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没能上的了十大名剑的排行罢了。
一共二十多把宝剑,都是傲天利用自己的名头、势力、背景、个人实力,用巧取豪夺、威逼利诱、坑蒙拐骗,乃至直接动手抢来的。
可以说全大陆其他排的上号的名剑加起来,都没有王婷菲一个人拥有的多。
“这轩辕剑乃是上古神剑,是城主留给你的遗物,为何要将它毁去呢!”
朱欢见王婷菲伤感不已,怕她伤心过度,便开口与她搭话。
王婷菲道:“轩辕剑是剑中之最,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可我若是将它作为己用,每当使用它的时候便会想起义父,这会使我剑意不纯,无法发挥应有的剑势。”
朱欢道:“如此宝物,毁了实在可惜!”
王婷菲道:“轩辕剑确实是神剑不假,可我仙魔二剑不见得会比他差,只是我现在还未能完全发挥他们的威力罢了。”
“你的青风古剑也是一柄神剑,只是你不知道使用方法,还记得那天你和我在剑岛对战的时候吗?当你拔出青风古剑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死亡气息,即使仙剑护体也丝毫不敢托大,那种感觉好像时间都停止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