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江港的天际线被一层神秘的薄雾笼罩。
一整天的暴雨,到了晚上,渐变成细雨绵绵,仿佛整个城市都被披上了一层轻纱。
作为江港汇丰行的总部,这个伫立在中环世纪大道上的五层欧式大楼,富丽堂皇中带着一丝的霸气。
它身边的高楼的灯火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如同远处闪烁的星辰,街道两旁的路灯投射下柔和的光芒,将行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夜风轻拂,带着凉意和海水的咸味,这是香港特有的夜晚气息。
此时此刻,两辆厢货车就停在中环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中。
大胡子和仔细看完了作战计划。
“老板,你可以叫我罗斯,按照陆军作战部给的计划,我们就只有十分钟。”
“从进攻,到撤离,十分钟,太难了。”
“击毙里面的安保,进入电梯,进入地下十米的银行金库,然后炸开大门,这时间太紧了。”
“金库里面是九百五十亿现金,你知道这些现金有多重吗?”
“更别说,我们还要把钱运出来,装进厢货车里?”
阿四会心一笑。
“罗斯,计划没有问题,不是吗?你担心的是时间不够,对不对?”
大胡子罗斯皱着眉头:“这很显然,老板,十分钟,我们能带出来一百亿,都算是极限了。”
“但是一百亿,根本不够。”
“我们三百亿,陆军作战参谋部二百亿,你们拿四百五十亿,一百亿任何一方都不够,不是吗?”
“啪!”江国庆打了一个响指,把手搭在罗斯的肩膀上。
“你猜,为什么我拿最多的钱?”
“因为你是老板?”大胡子耿直的让阿四一愣。
“错了,这次行动,没有老板,是我们三方的合作,是合作,懂吗?”
“我拿的最多,是因为在行动中,我出力最多,作战参谋部最少,是因为他们没有出人,只出了装备和计划。”
“来,不急,越是大事,越不能着急,我这还有一份计划,你再瞅瞅。”
阿四伸手,边上的一个小伙伴,从包里再次抽出一份计划。
这一份,要比之前的抢劫计划,从纸张上看来就厚实的多。
“这是一份阻击战计划,同样出自陆军作战参谋部。”
大胡子先检查了一下计划上的邮戳,确认无误后,才打开研读起来。
“这......”大胡子明白了,为什么老板说,他们是合作伙伴,而不是雇佣关系了。
还真是多拿多得啊!
“江港的中环,四通八达,我们一旦开始爆破金库,你们就需要守住八个路口的。”
“你们出力最多,所以拿的最多?”
阿四点了点头:“没错,我只会派一个人开车跟着你们,我在外围,还有四十个人,他们五人一组,建立第一道防线。”
“我们七个,指挥八个小组抵挡江港皇家警队和机动部队,同时我还肩负和你们联系的重任。”
“看到这份计划了吗,我的人,已经严格按照计划模拟训练了很久。”
“训练的时候,我们的人能阻挡四十分钟。”
“但今天,我能给你保证的,就只有十五分钟。”
“罗斯,听好了,从警报响起的那一刻,你就只有二十五分钟的时间了。”
大胡子心中不由感动,相比于机动部队来说,银行的保安简直就是草包。
“危险越大,拿的越多,所以我要拿走大头,一旦金库爆开,你们要优先装我的车,先给我的车里装进六百五十亿美刀。”
“然后才能装你们的车,明白吗?”阿四眼神如刀,仿佛在说,你要是不这么做,面对的不光是机动部队,那么还有我的几十个人。
同时大胡子也明白了,这个派去的人,恐怕就是监视他们行动的,瞬间,大胡子后背湿透了。
“老板,五百万美刀的重量,就在五十斤,一千万就是一百斤,我们还是.......”
阿四再次拍了拍罗斯:“放心吧,为了这次计划,我们考虑的很周全。”
手电一横,灯光照向车厢最里面。
“看到了吗,这是个电动绞盘,一次能拉动五吨,也就是说,一次性能拉动十亿的钞票,只需要是五秒钟的时间,绞盘就会完全回收。”
“所以”,阿四站了起来,“干掉保安后,爆破金库之前,你们就要把拖网带到金库门口。”
“接下来,事情就非常简单了,就是在刺耳的警报声中,把钱扔进绞盘挂钩处的拖网里。”
看着大胡子沉默的点头,阿四知道这件事已经成功了一半。
“抱歉,老板,我还是有顾虑,为什么你要选我们?还让我们拿走这么多钱?”
这个计划太周全了!
说实话,随便从全世界找几个雇佣军都能干。
雇佣军打保安,还不是手到擒来?
哪里用得上他们这种评价到a级的作战小队呢?
“罗斯,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只看到汇丰行里面有二十个保安。”
“但是要无声无息的潜入,然后放倒这些保安,并不简单,只有顶尖的雇佣军才有可能做到。”
“汇丰行五层楼。”阿四食指点到作战计划附带的布局图上。
“你们要一层层的把这些安保放倒,如果对方提前按下了报警装置,你们五个要面对的,就是对方二十人。”
“他们配的群都是大口径喷子。”
“重点,这二十人,每年都会去机动部队进修。”
“你告诉我,这样的配置,除了顶尖小队无声无息解决战斗,我还有什么好方法吗?”
“不过丑话说到前面,如果你们被对方发现了,提前按响了警报,那么提前一分钟,我扣你们五十亿。”
“因为我不知道这一分钟,我要死掉多少弟兄。”
对嘛!!!
大胡子眼里瞬间杀气四溢。
这才合理嘛!
如果不危险,怎么对得起三百亿。
当雇佣军的都知道,价格越高的活,有的时候越不能接。
在佣兵的世界里,危险和价格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