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奈布发现这个老六勘探,想撤回的时候已经晚了。
因为他是用护肘贴过去的,刚好关上。
还没站稳就吃了一刀,正要扯——
只见从阴暗角落爬出来的憨蛋员使出一招伟大的磁铁眩晕,成功把屠夫的擦刀给解除掉。
于是红蝶唇角带笑,抓住机会流畅地补了一刀。
三层狂暴叠满后,擦刀极快,短时间内又出一刀。
被队友痛击的佣兵深吸口气:“……”
虽然他成功把人救了下来,但也只被打了个双趴。
雪中送炭的是,他本来走都走了,顶红圈跟园丁各走各路。结果牛仔又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将他准确勾回。
“啊啊啊!我手误了哥们。本来瞄的园丁没想到判定到你了。”绝不承认就是瞄不准一点。
赶紧心虚地把重伤的倒霉佣兵放下。
见机行事的红蝶趁机又给奈布补了一刀。
“……”
草,这是在联合狩猎吗?
谢谢你的支援啊,让他的战争后遗症喜提叠层。
奈布眼前发黑,抖着嘴唇,内心疯狂骂脏话,也知道当务之急是得赶紧找个远离中场电机的角落,自己修自己。
他痛苦地想着,这把救人出事,他的马又保不住了。
但人总要想点开心的事情。
好消息是,奈布苦中作乐,队友的菜比他更胜一筹。
这就是五阶的世界吗?
随后的战局更加潦草。
牛仔和勘探是双排的,脑回路几乎一致。
他们两个都不修机了,全心全意的拯救下椅的园丁。
这也让刚过搏命时间,饮恨躺地扁扁的,只能默默自愈的奈布,痛苦地看到了自己折戟沉沙的梦想。
园丁眉头紧锁,显然也感受到了自己碎成渣渣的狗牌。
原本,她看到勘探过来ob,内心是有些欣喜的;
发现牛仔过来ob,内心的喜字就打了个问号;
她一边竭尽全力遛鬼,一边看着状态栏沉思,想:
被谋害的可怜毛豆在地上躺着勤勤恳恳自我维修,而我又在被追……
那么问题来了,谁他妈在修机?!
即使满腔怒火,园丁也不愿轻易放弃。
因为这是每一个冲狗牌的侦探玩家的信仰!
但她也没多秀两下。
毕竟这是一个老屠皇,在预判走位和博弈上通通碾压七阶以下的小小求生者。
红蝶甚至连既定技能也没用,在解擦员的帮助下,轻轻松松把三个互坑的臭皮匠通通打趴。
存活时间,都不够佣兵自起。
佣兵在奋力修自己的时候,这边已经一二三排成一排,整整齐齐一家人倒在红蝶脚下。
这场排位犹如一个笑话。
红蝶把园丁二挂,再接着回头来处理掉勘探,最后一扇子打趴拥有快自愈刚站起来的复仇牛仔。
跟打地鼠似的轻松自在。
红蝶优雅地甩了甩手腕。
奈布爬起来,对着空荡荡的世界产生了一种疑问: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
他想着这稀碎的开局,星星已经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的破碎。
寻思,干脆走个地窖吧,反正搏命也刷了。
交了自起的奈布拖着疲惫的身体,跑到地图角落墓地去继续认真修起电机。
其他三个人开始陆陆续续螺旋飞天了,他依旧专注修着。
直到心脏开始一闪一动,紫色光芒伴随着剧烈的心跳,耳边的诡异音乐提示屠夫来了。
但他无所谓。
脱下皮质手套,抹了把脏兮兮的脸,浑然不觉。
死了就死了,下一把更好。
反正,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他还能多挣一点修机分。
施施然过来,看到背对着她鼓足了劲儿使劲敲敲打打佣兵的红蝶:“……”
“当妾身不存在吗?”
奈布还没来得及多想,一双白皙柔软的手压在了电机两旁。
随之而袭来的,是让人舒服的淡淡花香。
樱花的味道。
鸦羽长发犹如泼墨般滑下,落在他的颈侧;冰凉的发丝像水一样,滑到他手上,落在臂弯里。
贴得近了,能够闻到凑过来冰凉如玉的身躯,似乎散发着隐隐约约的血腥气。
他怔了下,措不及防抬头,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般若相。
奈布什么丑鬼没见过?
除了类似鬼修女那种畸形器官会让他掉san,红蝶的般若鬼面对他而言,可以称得上是眉清目秀。
只是单纯被那双怨沉沁冷,充满了故事溺亡感的眼睛吸引住了。
情不自禁地回望。
“……美智子?”
攻略里刹那生灭,血克【佣兵】的红衣女鬼。
纷飞的蝶影消散,丑陋鬼面变成了精致美艳的脸,然而眼睛的位置却是空洞的。
细腻如瓷的手掐上了他的脖子,冷淡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抓到你了,萨贝达。”
与此同时。
被淘汰后还不愿意离去的侦探魂魄们,提灯着瞪大了眼睛,像群瓜田里的猹纷纷探出脑阔,屏住了呼吸。
虽然他们这把打的稀碎,但并不妨碍吃瓜第一名。
在联觉模式上,通过观察队友的牛马操作,赛后为自己的马争得一席之地。
结果没想到,却发现了更好看更刺激的事情。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凑一块看蝶姐咚佣兵。
就是很兴奋,莫名的兴奋。
直觉有奇怪的事情脱离掌控,这是他们能免费看的好东西嘛,这个游戏可是只有16+诶……
草,怎么突然掉线了?!
红蝶美智子轻轻笑出了声。
她看了眼手里的佣兵,想到上次渡劫被他毫不客气吃分的痛,终于找到机会收拾回来,更畅快了。
第一波其实守园丁尸体的时候用了失常,踹到他的电机,爽感加倍;
现在打算来梅开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