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计较过多，处理小羊那是回去以后的事，不能被外人看了笑话。
    “陆医生确定你的毒比依兰花还要稳定吗？”
    “我确定，如果老鼠先生不相信的话，我这边还有几只实验剩下的小白鼠，等会可以让小羊小姐现场确认一次。”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陆医生能把毒素的配方完整的提供给十二生肖，而不是只有半份激活药剂。”
    “完整配方是不可能的。”陆辰坚定的摇了摇头，“我只是弥补之前的错误而已，没有义务向十二生肖提供其他服务。”
    截止目前陆辰对十二生肖的认知就只有小羊的口述而已，至于对方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样他一点都不了解，在这种情况下陆辰不可能完全信任对方。
    老鼠依旧没有放弃索要完整配方的念头：“我能理解陆医生的顾虑，不过我们十二生肖确实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辈。”
    这种话术毫无营养价值，根本没办法打动陆辰。
    老鼠倒是很想像陆辰解释一下他们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曾经的互助会给了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所以十二生肖的首领才决定与其一味地帮助弱小，不如选择干掉那些欺凌弱小的人。
    以暴制暴，以杀止杀。
    陆辰理解并支持，但暂时不打算亲自参与其中。
    老鼠还想跟陆辰聊一聊，只可惜陆辰已经没了继续的打算：“就这样吧，明天我还有个交流会要参加，稍后我会让羊小姐把东西带回去的。”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多打扰陆医生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是希望陆医生能更深刻的了解一下我们十二生肖组织，届时你肯定会对我们的印象有所改观。”
    “我会的。”
    机会？最好是永远别有。
    虽然十二生肖打着联合互助的名头，可他们干的却是实打实杀人越货的勾当，如果可以的话，陆辰一辈子也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
    说句难听的，这些从小出生在海外的家伙除了顶着一张联邦人面孔之外，跟真正的联邦公民一丁点关系都扯不上，他们虽然打着为联邦人服务的旗号做事，但真实目的谁也说不清楚。
    所幸老鼠还算守信，在小羊确认过陆辰提供的毒素真实有效之后就再也没来打扰过他，不然的话陆辰说不定要让对方见识一下什么是更隐蔽的下毒手段。
    第二天，在前辈们的催促下陆辰一早就来到了医者交流会现场，而且他还非常意外的看到了一位熟人。
    江年。
    “陆医生！？”江年比陆辰还要惊讶：“你怎么也来丑国了？”
    因为陈翔军并没有把陆辰被带走事公开，所以除了少数人之外庄园里的其他人都还以为陆辰依旧留在容城给退伍老兵看病，所以江年才有此一问。
    “机缘巧合吧，话说江医生你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昨天刚到。”江年笑道：“其实几年前他们就给我发过几次邀请函，只是当时我一直在首府那边工作没空参加，这次能来也是托了陆医生你的福。”
    这话说得陆辰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自从他入驻陈家庄园之后，江年的团队基本处在了半休假状态，除非是像老詹和阿光那种一个人忙不过来的特殊情况，不然陈家根本用不到他们这些人。
    之前江今晨也提到过这件事，除了他打算继续留下来跟陆辰学习古医之外，江年还有团队里的大多数人应该都会在今年的合同到期之后另谋出路。
    虽然陈翔军有意将他们留下来，并且薪资待遇有增无减，但对这些年轻有为的医生来说，无所事事会让他们的手术刀生锈，只有不停的奋斗才能突破自我。
    想来江年参加这次交流会也是在为将来做打算。
    有了江年这个翻译在场，陆辰也就省了用他那蹩脚洋文跟人沟通的麻烦，就算遇到什么听不懂的内容也能马上得到解答。
    望着一个又一个来自世界各地登台演讲的医生，江年不由得感慨起来，想当初他也是这样意气风发，而现在却成为了一个看客。
    当然也不是每一个医生的论文都那么出彩，遇到一些没什么营养价值的货色，台下也会毫不掩饰的交头接耳起来。
    “我听江今晨说，当初江医生你是拒绝了很多外国顶流实验室的邀请，毅然决然的选择回到联邦报效祖国？”
    “他那是往我脸上贴金，实际上根本没那么夸张。”
    江年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不光是我，只要是在某个领域崭露头角的外邦人都会受到他们的邀请。”
    “但是如果你真的答应他们，那么就要做好一辈子给洋人当狗的准备，不然是绝对不可能得到重用的。”
    “这话并不绝对，但大多数情况确实如此。”
    “而且我的天赋并不是很高，至少比起同期那些真正的天才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就算留下来最多也就是给某位业界大牛做一些打下手的活计，无法参与到重大实验当中。”
    “在我之前有一位成绩更好的前辈，他在加入某一实验室后拒绝放弃联邦公民身份，随后就遭到了雪藏，直到现在还被天价违约金束缚无法离开。”
    陆辰闻言感慨道：“这些洋人坏得流脓，对他们而言得到其他国家的人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其他国家没有人才可用。”
    这话可谓是说到了江年的心坎里，要不是桌上没酒，他肯定要跟陆辰浮一大白。
    就连陆辰脑海里的暴躁前辈都嚷嚷着：“狗日的洋人亡我之心不死，要我说你就该加入那个什么十二生肖，给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对于这种言论陆辰已经司空见惯，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真要想为联邦服务他的第一选择肯定是姜爷推荐的“枪”，那十二生肖可排不上号。
    没准干掉那个扬言要击沉联邦军舰高官就是“枪”的手笔。
    一场交流会下来江年只觉得收获颇丰，反倒是陆辰兴味寥寥，因为他发现这些人的理论虽然天马行空，可在现实中却根本站不住脚，而且现在医学“以小换大”的理念深入人心，跟古医治标治本是完全冲突的。
    就连那几位性格沉稳的前辈听到最后也直呼狗屁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