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洁眼中的惋惜神色很浓。
但萧野看得出来，对方并不是在为自己惋惜。
只见柯洁叹一口气。
“那一年的马有才年纪小，才18岁吧。
但他的天赋是我生平仅见！
不管是研究上的能力，或者为人处世，逻辑能力。
都很强。
所以他才进组织2年，就破格加入了【红果果】3杰。
接了许多科研项目。
同我，还有组织成立者萧远山并立！
大家都说，萧远山不在的场景，马有才就是【红果果】真正的管事。
那时候他前途一片大好。
大家一边调侃着这个年轻人，一边等着他出新成果。
猜测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震惊世界。
然后白雾就来了。
萧远山提溜着带回来的2个孩子中的一个。
告诉马有才说，虽然这孩子有时间能力，但光他自己没法使出来。
可是如果马有才肯想想办法，或许能成功。
如今看来，当时他真是算死了马有才。
知道草之城是老马的故乡，老马决计不会放任不管。
果然。
一听说有戏，那时候还不是觉醒者的马有才立刻表示。
自己愿意配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然后？
他以自己的未来的觉醒为代价。
强行抽取萧野的时间能力，来凝固住草之城这一片空间。
哦，忘记说了。
当时作为小婴儿的萧野，他的时间能力并不是纯粹的时间能力。
而是可以强行定格时间——固定住某些空间里的，某些状态。
比如最明显的就是！
老马用抽取出来的时间能力，强行锁住了草之城这片空间里的生命气息。
让外面的一切生物，还有白雾，都无法感知到草之城的存在！
这就是为什么？草之城拥有17年太平的原因。
后面萧远山有事离去，独独留下了你俩，再没有回来。
至今仍然杳无音信。
他失踪后不久，有上层领导强行解散了【红果果】。
只能说当时的【红果果】还是太老实了些。
之后我就去了石城。
而老马守着草之城做研究。
还办了学校【三火火】，把你俩塞在里面。
当然了。
也因为之前马有才的举动，导致在那17年里，草之城中几乎没有觉醒者。
这个我不做洗白，这些都是代价。”
萧野没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记忆片段，里面居然隐藏着这种原因。
之前他嫌弃的岁月静好。
居然已经是，自己、还有老马在负重前行，才得来的结果！
真是让人唏嘘。
但是老马图什么呢？白雾又是如何而来？
说到这里，柯洁停顿了很久。
“我和马有才本来是10多年没见了。
几个月前他突然来找我。
说是草之城要乱了，让我过来接缪明明。
还给我吹得天花乱坠，说他教过的孩子有多好多好！
我没有搭腔，再好能有自己的前途重要？
当时我就问他，‘牺牲自己18年的才华，守一个草之城到底值不值？’
他说，‘人活着哪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愿意就是值得！旁边的山之城，同草之城一样临海，它们城破时有多凄惨你又不是不知道！18年前总觉得，只要还有缓冲的时间，就有可能。’
我：‘那你现在呢？还不是守不住这座城，要跟我求救。’
他：‘呵呵，谁跟你求救了？只不过是来给你推荐个人，你说不定会喜欢呢。’”
柯洁愤愤不平地看看2只认真听故事的崽子。
虽然心中不痛快，也没说什么阴阳话。
“守着这城18年。
期限将近的时候马有才感觉守不住了，他没找到什么转圜的可能。
于是选择把气球戳破。
萧野这时间能力有个限制，施展能力的人必须待在本空间内。
（意思这个时间能力有空间限制）
不然它就会失效。
所以我猜测，马有才可能故意找了个理由支开萧野。
好让庇护了草之城18年的结界崩塌。
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魔种变多了，甚至之后你们经历魔种潮的原因。
一切都在老马的算计之中。
只是他没算到。
失去壁障后的草之城，里面的居民，居然又可以觉醒了！
之前他把草之城的人带出结界，都无法觉醒来着。”
缪明明把故事都听完。
马有才居然还有这些不为人知的经历？
但他依旧尊重马老师不变。
在缪明明心里，不管这个人好坏，或者伟大与否。
只要他曾对自己友善过，那他就是值得尊重的！
是好人！
萧野同样放下了心结。
在【红塔】集训的时候，时常消失的马有才，怕不是出去阻拦魔种了吧？
把故事再回味片刻，然后他问出了在场3人都关心的问题。
“所以现在老马去哪了？”
“我哪知道？”
柯洁回答得干脆，不像做假。
而两只崽明显不信。
“没必要骗你们，真的。成年人就是这样，只要人没死，我管他去哪？”
......
后面跟柯洁分别，大家各自走上各自的道路。
柯洁自然是要回石之城的。
来一趟草之城不过是受朋友之托。
之前他还觉得，如果城破了那便破了。
难得老马设计这一出，好让他徒弟双觉。
结果人没觉醒成功，这草之城反倒是救回来了。
不知道老马会否满意。
剩下2人本来是打算寻找马有才的，但如今一下没了线索。
“要不我们去找花邪吧？”萧野提议。
缪明明不是很愿意，“去找那个冷脸男吗？总感觉有那家伙在身边，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呵呵~你以为咱们是去玩的啊？”
萧野没好气。“还记得旅人考核时，我们去山之城送的东西吗？就是给那个科技公司送的，类似游戏的东西！”
“哦~”缪明明恍然，“去玩游戏也不错！听说是划时代巨制，还能锻炼觉醒者水平！”
萧野不可思议地望向缪明明。
“我们找游戏难道不是为了寻找老马的下落？”
缪明明打着哈哈，“嗯嗯，哦，哈，一样的。说不定游戏通关会有老马下落呢？”
萧野点头，“那最后一个问题来了。你有钱吗？买游戏肯定要花钱吧？”
缪明明沉寂了3秒，“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