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谢拜见皇帝陛下!”
“不必多礼,就坐吧。”
吉克尼夫指了指身旁的沙发朝阿尔谢示意道,随后又吩咐着秘书官拿来纸笔准备接下来的记录。
“皇帝陛下,这是塞诺伯爵委托我交给您的信件。”
阿尔谢从怀中掏出那封信来,经由秘书官检查后转手交给了吉克尼夫。
“塞诺伯爵?边境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难道说是王国偷袭?”
接过信封,在还没查看里面的内容之前,吉克尼夫率先思考了起来:
“莫不是伯爵他已经被王国收买了?这封信实则是引诱帝国的援军前往支援?”
当然在没见识到信中的内容之前,这一切不过都只是猜想罢了。拆开信封后,吉克尼夫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写这封信的人速度很快,字迹也相当潦草只能看出个大概来。
“老爷子你说兽人王国有可能派大军攻打帝国边境吗?”
“几乎是不可能的陛下,帝国边境的周围残存的兽人不过是类似哥布林那样的弱小种族,应该还没能力攻陷一座城池。况且兽人王国如果要派军攻打帝国就必须要经过王国和教国的领土,他们不可能一点动静没有。”
福路达捋着胡子好奇的打量着吉克尼夫手上的信封说道:
“这封信上是说边境外出现兽人大军了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信上说是两队冒险者抵挡了这次危机,来这里讨赏的。”
福路达接过信看了看大致的内容回复道:“陛下,这其中的一支队伍是评议国的山铜级冒险者《自然之光》,如果是她们的功劳那还好说。问题是两个自称是海外大陆来的冒险者,我们不清楚对方的底细该如此赏赐呢?”
“唉~”
吉克尼夫哀叹一声,喝了一口摆在桌上的红茶,随后用余光瞥了一眼阿尔谢。身为皇帝在子民面前必须时刻保持住自己的威严,稍稍恢复了点精神后他转头对阿尔谢说道:
“接下来的问题涉及到帝国的机密,小姐先暂且回避一下吧。”
“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了皇帝陛下。”
阿尔谢站起身来朝着吉克尼夫鞠了一躬,又朝着福路达微微颔首,随后便跟着秘书官走出了房间。
“听说那两人里一个能轻松击杀兽人的首领,一个能够使用第五位阶的魔法,看起来实力都不弱于老爷子你啊。”
“陛下你过誉了,我不过是堪称人类最强的魔法师而已,对其他种族而言并不算什么。”
福路达自嘲的笑了两声,随后用手捧着信件开始仔细阅读起关于两人实力上的描述:
“如果是哥布林和食人魔那样的种族领袖我还能对其的实力进行推测,不过看信中的描述想必不是普通的亚人种啊。以敌人的表现力来看的话,能处理这次事件的我能想到的人选中只有教国的漆黑圣典。”
“那帮全部由英雄组成的部队吗,那帮兽人的实力真的有这么强吗?”
吉克尼夫心头一紧,没成想福路达给出的实力评级有这么高。如果让那支兽人大军突破了边境,那么帝国将要付出的代价将要超乎他的想象。
“嗯,陛下这也只是通过我个人的经验进行的预估,真实情况可能会更糟。”
福路达捋了捋自己胡子,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能抵御兽王国的大军,还能够使用第五位阶的魔法,想必是个非常了得的吟唱者,看来老夫我有必要去见上一面了。”
时至今日福路达已经是268岁,这对人类种族来说是不可能达到的寿命,他也是通过组合三个系统的魔法而成的仪式魔法施展禁咒来延长寿命,悠长的寿命也让他成为了能够使用第六位阶的人类最强魔法师。
不过他对魔法的探索并没有止步于此,他对于魔法的渴望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但是因人类种族的限制他的实力提升已经达到了瓶颈。现在的他迫切的想要知晓突破人类极限的办法,而那两位不知名的冒险者就存在着可能。
“这件事还是老夫亲自去看看才能定夺,陛下就这样吧,明天我亲自去看看。”
“这样也好,以老爷子你的眼见想必能找到更好的处理方法吧。”
吉克尼夫点点头同意了福路达的想法,眼下也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派出帝国首席魔法师也能表达出足够的诚意。如此也能更好的试探对方的实力,如果可以的话甚至能够收入麾下:
“福路达,只要她们的索求不是太过分那就尽量满足她们,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她们收入麾下。”
“这是当然了陛下,这些事情老夫自有分寸。如果不能为帝国所用的话,那就尽量保持良好的关系,这些我都明白。”
福路达笑着站起身来,身体前倾显得有些佝偻。吉克尼夫也随着他站起身来:
“那就这样吧,突然感觉困,也差不多该去睡觉了。”
“陛下你还年轻,相比于国务,更应该保重身体才是。”
福路达笑着点了点头,吉克尼夫是他看着一点点长大坐上皇帝这个位置的,他与皇帝之间的关系更像是父子皆老师。也因此两人相处关系相对随意,福路达可以自由出入王宫各处,碰到皇帝也不必行礼。
“那老夫也去为明天的会面做准备了,告辞陛下。”
说着福路达便使用了传送魔法回到了自己专属的魔法塔中,着手准备起了明天需要用到的东西。吉克尼夫在目送福路达离开后,便起身回到了自己房间就寝。
……
“呼呼……”
哒——哒——
另一边伯爵府外,拿剑操练了许久的塔利亚独自坐在地上,休息了起来。突然听到了周围的脚步声,距离自己还非常近,她赶忙站起身来,举着剑将目光望向了四周。
“谁?出来!”
“啊?塔利亚,是我玛丽啊!”
看清楚了从自己身后走来的人影,塔利亚松了口气将手中的剑缓缓放了下来:
“你不是喝醉了吗?这会怎么又醒了?”
“塔利亚,你看你也真是,我体内可是流淌的龙的血脉,那点酒精能麻痹我吗?”
玛丽笑了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随后将目光看向了守卫在伯爵府前的死亡骑士上:
“难得能近距离观察到死亡骑士呢,塔利亚你也过来看看吧。”
“有什么好看的,我这里练了有老半天了,那家伙一直就在那站着一动不动的,我可是看了老半天了。”
塔利亚摆了摆手,举起苍蓝之剑继续自顾自的练了起来。玛丽则是走到了死亡骑士身前仔细端详了起来:
“召唤出来的死亡骑士看起来要比野生的要强不少呢,而且总感觉这只和寻常的不太一样。”
“玛丽你又不是死灵法师还懂这些?”
塔利亚听了玛丽的话,竟也停下了挥剑,转而向玛丽的方向走来。
“就算不是死亡骑士,我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召唤师呢~”
玛丽试探着用手摸了摸死亡骑士身前的那块盾牌朝塔利亚询问道:
“塔利亚你觉得你和死亡骑士谁更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