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鲸们本学期的最后一个周末。它们即将迎来期末考试,因此绝大多数小鲸都没有心思出去与朋友们玩乐,而是乖乖地独自呆在各自所属的鲸群之中复习功课。当然,总有极少数例外,提风与吉尔斯这一对活宝正是其中之二。
“吉尔斯,好不容易有机会溜出来,我们今天应该怎样度过呢?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如果有的话,那就说来听听吧。”提风兴味盎然地向死党询问道。
吉尔斯答复道:“我也还没有想好,今天出来地实在是太匆忙了,根本没有制订计划。”
“什么,你也没有主意?那怎么办呢,我们总不能够出来白跑一趟吧?”
“让我想想啊……有了,我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是什么好去处啊?”提风一下子就来劲了,“赶紧告诉我吧。”
“不久前刚刚开始营业的海洋娱乐中心。里面各种各样的游乐设施可谓是应有尽有,据说比海底游乐场好玩十倍不止,占地面积高达数百平方公里。你对此感不感兴趣呢?”吉尔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最近几天那里好像有门票半价的优惠活动。”
提风毫不迟疑地回应:“当然了!我好不容易溜出来,不就是为了和你一起痛痛快快地玩一场吗?我们这就朝着目的地出发吧!”
“先别着急,我需要对着海洋地图确认一下海洋娱乐中心的方向与距离。你暂且耐心地等一等,花不了几分钟时间的。”
“好的。”
五分钟后,吉尔斯准确地查找到了海洋娱乐中心的方向与距离:“方向为北偏西29度,距离为58公里。稍微有点远啊,可惜我这一次出来没有携带喷射加速器。如果我们就这样直接游过去的话估计要花费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
“吉尔斯,没有关系,我们直接游过去吧,就当是锻炼身体了。”提风兴致勃勃地说。它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大玩特玩一场了。
看着身旁摆出一番饿虎扑食态势的提风已经急不可耐,吉尔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真是拿你这个家伙没办法。好吧,就依你,我们直接游过去。”
将近两个小时后,两头小鲸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此时,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了,火辣辣的太阳高高地悬挂在天空中炙烤着大地与海面,只有蔚蓝而又清凉的海水才能够抵御它炽热的强大威力。
“提风,游了这么远的距离,你难道就不感觉累吗?”吉尔斯气喘吁吁地询问死党。
提风回应道:“本来应该是很累的,但是一想到马上就可以痛痛快快地大玩一场,我身上的一切疲劳困乏就在一瞬间之内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让我们快一点儿进去吧,我对此早就已经饥渴难耐了!”
“我可真是拿你这个贪玩的家伙没办法。”吉尔斯再一次摇了摇头,“好吧,我们这就进去。不过需要先买票才行。请问你有没有带钱出来呢?”
“很抱歉,没有。麻烦你这一回帮我先把钱付了吧,我下次出来一定记得带。”提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看来这一次的门票钱只能先让我帮你垫付了,不过你一定要记得及时还钱给我哦!”
提风挺直了胸膛对吉尔斯打起了包票:“吉尔斯,请你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忘记这件事的。我发誓,一定会在一个星期之内吧今天欠你的门票钱给还清。”
吉尔斯长叹一口气道:“提风啊,如果你平日里学习的时候能够表现得像今天出来游玩一样雷厉风行就好了。”
…………
距离珊瑚宣布实行新一轮的改革,已经过去了足足有半年之久。这六个多月以来,它颁布的绝大多数新措施都非常有效地得到了执行。对此,它感到非常满意。只不过,时不时会有个别的鲸群成员对它作出的新规定熟视无睹、置若罔闻,这令珊瑚感到十分恼火。尽管它再三警告它们要遵守新规定,依然收效甚微。因此,它决定再一次召开会议商讨对少数顽固分子的处罚措施,从而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使自己的指令进一步贯彻实施下去。
这天中午,全体白斑鲸再一次聚集在一起聆听珊瑚讲话。
“亲爱的同伴们,非常抱歉再一次需要占用你们宝贵的午休时间。”珊瑚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和而又充满了威严,“这一次之所以又要把大家聚集在一起开会,是为了商议应该如何处置鲸群内部极少数对抗改革的顽固分子。它们拒不执行我的指令,恶意抗拒革新措施,给整个白斑鲸群的正常运转造成了极其恶劣的不良影响。”
听了珊瑚的话语,它周围的白斑鲸们纷纷面面相觑,一个个都生怕自己就是珊瑚刚才提到的“鲸群内部极少数对抗改革的顽固分子”之一。
见到身旁同伴们的不安,珊瑚立即开始安抚鲸心:“请各位用不着对此感到提心吊胆,接下来我会公布一份处罚名单,名字不在其中的伙伴们完全不用担心。”
随后,珊瑚将那些反对新一轮改革的顽固派们的名字一个个报了出来。数量不是很多,只有二三十头白斑鲸。当听到自己的名字不在其中之列后,绝大多数的鲸群成员都松了一口气。
“这些阻碍鲸群进步的家伙应该如何处置呢?大家对此有什么意见吗?任何一位有想法的同伴都可以发表自己的观点,我绝对不会因此而责怪它。”
最先挺身而出的依旧是星月。作为珊瑚目前仍然在世的最年长的孩子,它在鲸群之中的威信正在日复一日地迅速增长。
“母亲,我认为对于它们的惩戒措施不宜太过于严重。毕竟新的改革措施颁布还不到一年,大家都需要一个适应期来过渡一下。在此期间,我们应该适度地容忍一些过去沿袭的惯例。”
珊瑚面色不悦地问道:“还有谁的想法与星月一样吗?与星月持有相同观点的鲸,都举起你们的右侧胸鳍。与星月观点不同的鲸,举起你们的左侧胸鳍。”
白斑鲸们纷纷举起了自己的一侧胸鳍,大概有七成多的鲸举起的是右侧胸鳍,举起左侧胸鳍的白斑鲸比例只有三成还不到。
面对此情此景,珊瑚感觉更加失望了。它强忍着没有大发雷霆,以冷冰冰的口吻对星月说:“那么,你认为怎样惩罚那些顽固分子才是最合适的呢?请说出你的处理意见吧,星月。”
“我认为饥饿足矣。让这些抗拒改革的家伙都挨饿三天吧,我想这一定会给它们留下深刻的印象。”星月提出了自己的处理意见。
“只有三天?你也太心软了。不行,至少要饿肚子五天。另外,在一个月之内任何其它的同伴都不可以与这些被处罚的家伙交流,更不可以与它们协作捕猎。如果有谁违反我的命令,它将遭受与这些顽固分子相同的处置待遇。下次如果还有冥顽不灵的傻瓜公然拒不执行新的改革举措的话,直接逐出鲸群,五年之内不得返回!好了,今天的话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这次会议也到了应该结束的时候了。大家伙儿都散了吧!”珊瑚以非常凌厉的语气结束了它今天的发言。
在珊瑚宣布解散之后,绝大多数的白斑鲸都各自回去歇息了,它们需要好好地睡个午觉以补充自己上午消耗的体力。星月它本来也想这样做,不过它还没有抵达目的地就在半途中突然被母亲给叫住了。
“星月,你过来,”珊瑚的口气异常地严肃凝重,“我有一些非常重要的话需要交代给你,你必须认真听,每一个字都不能够漏掉。听明白了吗?”
星月恭敬地点点头对母亲表示了顺从:“明白了,母亲。我将对您洗耳恭听。请您继续说下去吧。”
“你明白就好。我们到那边的海洞里面去谈话。记住,此次与你的交流事关重大,除了我们母女两个之外绝不能够让任何其它的鲸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