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屠暴君(世界毁灭者支线八)
作者:星空羽渡鸦   巴别塔编年最新章节     
    时以世纪,尚不能数。但终于,许夜还是走出了黄金屋。虽然他表面上是恢复了自己古井不波的模样,但实际上......无数次不同故事的亲身体验与经历,其中出现最为频繁也是令许夜最为反感的共同点,就是那些自诩高人一等的傲慢之人们,那些站在人们头上明里暗里肆意妄为的渣滓们。许夜,已经有些崩溃了。
    无数次,许夜目睹这些人们定义的美好在自己的眼前被他们折磨、玷污、香消玉殒。他自己虽然也放纵过、堕落过,享受过惨叫与悲号,但终究,他还是无法忍受做出这些可怖之事的人。他曾不止一次杀死所有犯下恶行的人,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许夜,再也无法视众生如一物。想要在黄金屋的万世经历当中重拾神性的许夜,终究是亲手击碎了自己的神性。
    怒火与癫狂充盈在看似冷静的许夜体内,上下颚紧咬,跨入了了一个新的世界当中。
    “我可是神。”
    王座上的人带着恶心的笑容望着王座下求饶的可怜人们,清脆的掌声在他的王座旁响起。
    “所以,你就是这个世界的神吗?”
    许夜照旧是披着米歇尔的皮肤出现,光芒仿佛是跨越了屋顶,照耀在米歇尔的身上。那是如此的圣洁,如此的令人陶醉、向往。
    “当然!”
    近乎一辈子的养尊处优,已经让这个王座上的人失去了作为人所应有的认知。他甚至没有丝毫的怀疑,便回应了米歇尔的问题。
    “既然如此,我便承认你的身份。这个世界的神哟。”
    米歇尔落在地面上,向王座鞠躬行礼。
    “吾名,米歇尔。是一名游历于世界之间的神,是,猎杀神明的,神。”
    微微抬头,米歇尔露出了谭雅的招牌笑容。一瞬红色闪过,王座上的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脊椎便已经被米歇尔握在了手里。机制的速度带来的强大冲击,直接冲毁了王座之后的所有建筑。将这脊椎与其连接的头颅丢至一边,米歇尔并没有停下,他开始极快的猎杀起了所有那些为王座效忠的人们。侍从、仆人、乃至感恩戴德的平民,无一幸免。
    “你失去控制了,许夜。”
    熟悉的声音令米歇尔一阵激灵,停下了手中的杀戮,许夜看到了脸上带着些许愁容的拉德克利夫。
    “这就是戴西蒙所说的,习惯了杀戮的结果吧。”
    拉德克利夫说着,四处观望着,朝着米歇尔走着。
    “......是。”
    “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你精神崩溃至此?”
    “那些甘愿成为王座的奴隶们,他们该死。”
    “但是几乎每一个世界的控制者,却都是这些人,吗......”
    停留在米歇尔的身边,拉德科斯夫几度张嘴,却都把话咽了回去。
    “有解脱的办法吗?我可以帮你。”
    拉德克利夫的这番话颇让米歇尔惊讶,他瞪大眼睛盯着拉德克利夫。
    “不做人类最后的壁垒了?”
    “让一个孩子为了全生灵的升维到处跑来跑去的,我还算什么人类最后的壁垒。”
    “很不幸,没有解脱的办法。即便我死了,也会有不同的我,不同的许夜做着相同的事。直到所有的世界都不会再诞生出许夜为止。”
    “控制住所有的世界不可以吗?”
    “如果创世界愿意的话早就做了。”
    “你还从未和我说过创世界到底是什么?”
    “你没有去过吗?”
    “短暂的接触过,但很快我便逃了出来。”
    “逃得好。......创世界啊,就是一个无上力量与灵魂的大染缸。无论怎样高尚或者扭曲的灵魂都会被一股脑的统统倒入进去。”
    “听起来并不像是什么好地方。”
    “这是当然了。在创世界中,你拥有无上的力量,无尽的时间,全知与全能,能够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无数次。这也意味着但凡有一次一开始感觉自己做的这件事情似乎没什么意义的时候,你就会开始慢慢发现,无论你做什么看起来都没什么意义了。终于,在没有尽头的时间当中你放弃了,融入到了创世界当中,成为了他无上力量的一部分。”
    “但偏偏就是这个毫无意义的地方,却也是最公平最自由的地方。
    创世想要受限,想要再一度的拥有所谓的意义,所以去创造世界。或观察,或进入。而人们不想受限,所以想尽办法的追求扩大自己的力量,想要永生,想要去成为神,甚至不惜去谋害自己的造物主夺取力量。”
    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不断轮回的圆环,一切都毫无意义......”
    “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什么要强行带着所有世界的生灵升维呢?”
    米歇尔话仍萦绕耳间,但拉德克利夫却恍惚之中提出自己的疑问,却已经失去了他的身影。
    “因为我想,并且我能。”
    “你是真的这样想的,还是他们希望你这样想的?(is that what you really think,or what they'd want you to think?——《v字仇杀队》)”
    话音未落,许夜便已经消失不见了。拉德克利夫也不知道这句话他有没有听见,又或者说正是为了逃避这句话,许夜这才匆忙离开的?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