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雨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谢余茵,对他来说,苏然还是个大问题。
“你不会还对我有什么意见吧?”苏然看见夏曦雨就发憷:“我跟你讲,我压根不认识那个叫柳明玉的。他们那时候都说他是什么神域来的,我想着交朋友就跟他聊了很久。然后他跟我说帮他喊个人过去,然后我就去喊你了。”
夏曦雨发愣,这个叫柳明玉的还真是不可理喻,救了自己又等了那么久,就为了杀他。
“我来这里呢,一是对神璟这个天幕还有一点兴趣,最大的原因呢还是因为害你昏迷了那么久。所以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才留下来帮你的,说不定哪天我一开心又跑其他地方去了。”苏然感觉在这里还蛮惬意的。
夏曦雨算是勉强相信苏然说的话了。
“话说你见多识广,能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吗?”夏曦雨问。
“外面没什么好讲的,以前的时候还挺热闹的,到处都是宗门帮派组织比赛什么的。后来有一场地狱海大波动,好多人长辈都死在那场地狱海了。然后现在都是一帮小孩搞起来的,所以没什么搞头,都是照猫画虎,凭空臆想的。”
苏然这么一说,夏曦雨倒是想起来了,貌似宋名扬他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成为孤儿的。
“那至界之乱你了解过吗?”
“唉,听起来蛮厉害的,其实也就是一帮土匪暴乱。经常就会发生这类的事情,别说神璟了,就是帝者都懒得搭理这帮人。晋升上去的至界基本上都会被找出来,要么处死,要么封印,或者直接招安之类的。就这帮人的底蕴根本没法跟大家族比,就别说帝者了。”
“那你们苏家都不在乎无限被别人学会吗?”夏曦雨觉得自己还是需要提防一下。
“我们苏家才懒得管这种闲事呢。就如同我说的,就算真的有个私生子在外面又怎么样呢?反正出现问题都是神璟处理,神使那么厉害。”
“神使很厉害吗?”事到如今,夏曦雨并不觉得神使很厉害了。
“神使啊,分很多种,像这种打杂的确实没那么厉害。但是有很多在神域任职的神使是很厉害的,大部分都有枉我另行的实力。”其实苏然也不是很清楚,也就是信口胡说。
夏曦雨咂舌,看样子即使是这个大家族的人也不是很了解这个世界。
“喂,你怎么一脸鄙夷。虽然我是苏家的人,但是我也没来你们这里多久啊。”苏然一看夏曦雨的表情就感觉不对劲。
“我知道了。”
看起来苏然这里貌似没什么好担心的。
夏曦雨抽了一点儿时间,找到了宋名扬。
“我藏到这里你都能找到我?”
看到夏曦雨宋名扬还是挺开心的。
“藏起来干什么?躲我吗?”夏曦雨不太理解。
“你瞧你说的鬼话,你一天到晚的忙大事,根本理解不了我们每天活的多胆颤心惊。本来我们就挨着你的实验室生活的,但是你那里天天出事,动不动一大帮人打来打去。我们就搬家,搬到这个犄角旮旯里面了。”
夏曦雨尴尬一笑,那几次大重建也确实没想起来宋名扬还在附近。
“你女儿都这么大了?”夏曦雨惊讶,那个小女孩看起来有两三岁了。
“那可不,我给她取名叫宋绵羊,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
“可爱个锤锤,等长大了我肯定要给她换个好听的名字。”张晓璐在一旁逗弄着女儿头也没有回。
“哈哈哈。”宋名扬爽朗一笑:“怎么?你呢,你准备什么时候要一个孩子呢?”
夏曦雨发呆:“我还小,没考虑过这种事情。”
“不小了。”宋名扬目光凝视着夏曦雨,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一米四多,现在你都快一米七了。”
是吗?夏曦雨自己都没发觉。
是啊,以前他看着宋名扬总是觉得他十分的高大,如今竟然也快是平视了。
“其实我不太理解,你说要孩子是为了什么呢?”夏曦雨总是对他们的情感感到困惑。
“哈哈哈。你还是真是太小了,连这些事情都不太懂。”宋名扬摇头,夏曦雨还是那个恋爱都不会谈的呆瓜。
“孩子嘛,算是两个人的传承吧,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早晚你会明白的,现在你还是太小了。”宋名扬自顾自说着,也没有等夏曦雨接话。
夏曦雨大为震惊。
给了宋名扬一些钱跟保命装备后,夏曦雨离开了宋名扬的小屋。
他回头又看了一眼,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回到这里了。
我曾经许下很多很多的永远,永远不分开,永远不放弃,只可惜,成为永远的,是永远不再见。
回到实验室,熟悉熟悉了新成员之后,任珂珂就通知他要启程了。
夏曦雨知道,是比赛开始了。比赛并不是在这里进行,而是在一个遥远的星系举行。比赛要求是参赛者比赛乘坐自己研发的工具按时到达指定地点,所以任珂珂最近一直都在忙飞船的事情。
谢余茵也一直在帮忙,所以夏曦雨并没有去问他。
星主还是蛮开心的,不管如何,从他们启程的那一刻,他想要的分数已经到手了,无论他们成功与否,都不再跟他有关系了。夏曦雨还把他建设的实验室跟工厂什么的都赠予星主了,这样下一轮比赛星主又能省下不少资源。
豆肉包怔怔看着中枢星,没想到真的要离开这里了。这一路危险重重,能不能到达比赛地点都是未知数。
“怎么了?”夏曦雨拍了拍豆肉包。
“没什么,想起了荧惑。”豆肉包叹气,当初,他离开荧惑的时候也是这种心境:“没想到,真的会有感情的。”
夏曦雨愣了一下,没想到这种话会是从油滑的豆肉包口中说出来。
哑然一笑。
百种峰林并耸立,十数高冢皆不同。评定兴起至云霄,不到顶头即是空。忽闻声动传千里,说尽艰险折汹涌。蹒跚黄发尚能始,谁言少年已成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