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天灵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如孩童拳头大小的金疙瘩,然后在老鸨面前晃了晃!
老鸨见此眉开眼笑,抬起手轻轻拍了自己脸颊一下!
“呦,这位小姐,是我眼拙了,您早说您是这个实力啊!”
赛妈妈见到一大坨金子的那一刻,双眼又开始放光。
见张天灵掂量着金子的样子,实心的,绝对是实心的!
可得有六十两吧!(注:一两等于40g)
如果不是家财万贯,谁会把这么大坨金子随身带啊!
京中权贵出门都是带银票,要不就是画押,拿着单子去府上取银子!
老鸨亲昵地拉住张天灵的胳膊,谄媚的笑着:“这位贵人,赛妈妈我啊刚刚有眼不识泰山,唐突了您,别见怪。”
张天灵闻言,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只是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桌子上的金子,挪不开眼。
那是她的金啊!
冲动不可取啊!
林铁蛋和孟毅君在张天灵拿出金子的那一刻,就被震惊了。
这是他们两个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亲眼见到传说中的那么大一坨的金子!
看那份量,起码五十两起步!
金子啊,可不是银子。
孟毅君内心盘算着,按照璟国的兑换比例,一两金子一百两银子,五十两金子就是五千两银子,他爹一年俸禄不过二百两银子。
这这这........
“小姐,看上了哪个姑娘或者男倌,咱就留下吧,赛妈妈我这里啊可是全京城最实惠的了,你去外面打听打听,谁家上等姑娘只要一百两银子,男倌只要二百两啊,只此一家,绝无仅有!”
赛妈妈给还站在一旁的十几个姑娘男倌们使了个眼色。
这群蠢货,还不赶紧过来留住这几棵摇钱树!
像他们这么财大气粗,上来就是金疙瘩的顾客可不多见!
“小姐,奴家名为兰香,擅琵琶,就让奴为您弹奏一曲,可好啊!”
兰香的一双柔弱酥手缠上孟毅君的脖颈,香软的身躯靠在孟毅君的身上,勾得孟毅君一阵脸红。
从小到大,他何时见过如此场面,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呵。”
直到身边传来的一声冷笑,孟毅君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将兰香推倒在地,慌张地想要开口解释。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林铁蛋正被一名男倌拥在怀里,暧昧喝茶呢!
“林铁蛋!”孟毅君气极,这个女人,是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了!
“赛妈妈,麻烦你将他们都带回去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先走了!”孟毅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当着他的面,林铁蛋居然敢坐在别的男人怀里!
他可还没死呢,但迟早被这个死丫头气死!
“这......”赛妈妈有些为难地看着孟毅君,将视线落在将脸埋在美人柔软中不可自拔的张天灵身上。
“这是茶水费,麻烦您了。”孟毅君将身上那仅剩下的三十两银子放到了赛妈妈的手中。
话至此,赛妈妈也不好再将人强留在这里,招呼着姑娘男倌们就离开了包间。
临走前还低声嘟囔了一句晦气!
好好的姑娘们,白白让人揩了油!
可惜了,到手的金子让人收了回去!
张天灵意犹未尽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这青楼的姑娘就是不一样,看看人家那饱满身躯,再看看她这一马平川。
属实羡慕!
但她也不想胸前多两坨肉,会影响她施展轻功,跟人打架。
“大哥,我们不是要去吃饭吗?快些走吧。”
孟毅君声音闷闷的,张天灵明显感觉到他的心情有些不爽。
“怎么了?刚才的那群姑娘里,你没找到喜欢的?其实你可以让她换一批的,就是那花魁也可以。”
虽然张天灵并不知道花魁的价钱。
赛妈妈刚走两步,就听见张天灵说花魁,那宽阔的身体又出现在了包房门口:“实在不好意思诸位,今天花魁姑娘身体抱恙,不便见客,我们春香楼还有很多上等姑娘,我去给您叫?”
“不用了,你去忙吧。”
张天灵的目光太过于真挚,真挚的让孟毅君无奈叹气。
他和林铁蛋之间互有情愫的事情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但是张天灵就是个例外。
这么多年,愣是没往那边想。
甚至有时候还以为他和林铁蛋在孤立她!
真心同情大哥以后的夫君,追妻路漫漫啊!
“呵,人家可是经常出入青楼的浪荡子,只有头牌和花魁才能够入人家的眼。”林铁蛋冲着孟毅君翻了个白眼。
过往种种,终究还是她错付了!
“铁蛋......”
孟毅君无奈扶额,他该怎么解释,林铁蛋才能够相信他?!
他是真没去过青楼啊!
“老大,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个实力,随便出手就是一锭金子,那金子得有五十两吧?”林铁蛋崇拜地看着张天灵。
她表姐不愧是她表姐!
霸王山寨头号小霸王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这刚到京城多久,就从身无分文变成现在出手就是金子了!
当真厉害!
“这是六十两的金子。”张天灵小心翼翼的将金疙瘩拿了出来。
幸好有孟毅君在,不然这块金疙瘩可就要离她而去了!
冲动可耻,冲动可耻啊!!!
“哇!六十两黄金?!”林铁蛋嘴能装下个鸡蛋,也许能够塞下两个鸡蛋!
额滴个乖乖,六十两黄金,那得是多少钱啊!
她见过最多的钱,就是五百两银票!
“表姐,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在京城打劫可是会被抓起来吧?”
“想什么呢,当然是相府给的!相府给了我不少金银财宝,我想着都给寨子那边送过去,今年大家都能够过个好年!”张天灵三个人一边往春香楼外面走,一边交谈着。
她正愁没办法找到寨民们的消息呢,
林铁蛋和孟毅君的到来真的是给她解了燃眉之急。
“姨母和姨丈已经回了霸王山寨,现在寨民们也已经回了七七八八,有些人觉得寨子不安生,不想回来,想要在别得地方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姨丈给了他们一笔钱,也随他们去了。”林铁蛋说着,就将一封信递给了张天灵。
这是她出发前,张大胆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交给张天灵的。
甚至还特意强调,别让林漾知道这封信的事情。
张天灵将信放了起来,并没有立即拆开,她现在要去看热闹。
春香楼的一楼楼梯处,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小少年被人推搡着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赛妈妈立在打手前方,她身旁是一个正在掩面哭泣的女子。
女子衣衫凌乱,香肩半露,引得周围不少男客调笑。
虽说是白天,客人少些,但也不是没人!
“赛妈妈,春香楼什么时候有这种活动了,居然让我们这些人大饱眼福啊!”
男客的话一出,在场大部分的男客全都哄堂大笑起来。
跟在赛妈妈身后的姑娘可是春香楼新晋花魁冰清,素有卖艺不卖身之称。
只是与她见上一面,都要五百两银子!
“赛妈妈我这春香楼三年才出一个花魁!向来卖艺不卖身!满三年之约便可自主选择是接客还是恢复良家子,就算是接客,那初夜都是千两起步进行拍卖,但是这小贼居然偷溜进我春香楼,潜入冰清姑娘的房间,将人给迷晕破了身!这是明晃晃的砸我春香楼的招牌!”赛妈妈双手叉腰,泼辣极了!
张天灵三个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结果看到了那令人错愕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