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也有些惊讶。小五郎的声音继续响起。
“是啊,这么残忍的手法,之前也是如出一辙,一年前在这个房子里的游泳池被杀害,溺毙的奥平家的少爷,锻吾被杀的时候,手法同样也很残忍。”
“哎,那个案子也有特别的杀人手法吗?”
目暮警官十分惊讶的看着小五郎,难不成一年前的案子也要被破解了吗?
“是啊,可是那个案子更加单纯,被绑上双手双脚,嘴上被贴上胶布,丢进水渐渐变深的游泳池里就可以了。”
“你说丢进去?”
高木有些不理解额看向小五郎,目暮也是眉头紧皱。
“那是什么手法呀?”
“锻吾少爷的身高跟瑛佑同学几乎差不多,因为我发现那个游泳池放过水之后的痕迹,刚好到瑛佑的眉毛边,要是踮起脚,应该可以让鼻子露出水面。”
“我想凶手大概是对锻吾少爷这么说,只要撑过一个小时,我就会把游泳池的水放掉。”
“这样啊,这么说的话,锻吾少爷就会拼命踮脚尖站好,这段时间凶手就能制造不在场证明,而且只要不去管他,等他筋疲力尽,就一定会被淹死。”
高木灵光一闪,听明白了小五郎嘴里的话。
“是啊,因为锻吾少爷平常都有在健身,就算想全身放松浮在水面上,也会因为肌肉太重,没办法浮起来。我说的没错吧,菊代小姐。”
小五郎的话音刚落,高木又在一旁猜测。
“这么说,一年前的凶手也是这位帮佣?”
“应该是,从被害者死亡之前遭受的痛苦折磨来看,实在是太像了。”
菊代还是一脸的平静,仿佛这些都无所谓的样子。身边的老太太却再次为她辩护。
“这么说你好像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凶手就是菊代。如果是那样的方法,我跟濑川也都办得到。”
杨铭在一边听的头皮发麻,这怎么还将杀人的罪名揽到自己身上的啊,这是什么操作。
“说的也是,如果说那本大书是证据。任谁都可以这么做。”
不只是老太太,就连管家都这么说。
“再说我先生留下的那个用血写的死亡讯息的话,黄泉这两个字跟菊代有什么关系吗?”
“我想那应该不是片假名的字,而是=的记号。那个死亡的剧情想说的是,黄泉等于冥土,也就是英文女佣的意思。”
面对老太太的质疑,小五郎丝毫不甘示弱。
“哦?”
“不过其实除了这个死亡讯息之外,还有其他关键性的证据存在。而且就在菊代小姐的右边口袋里面。菊代小姐,你把太太擦眼泪的纸巾放在左边的口袋,对吗?超市的收银单据也是放在左边的口袋里拿出来,然后又放回去了。”
“有点脏的垃圾和重要的收据放在同一个口袋里不太好吧。让我在看到的一瞬间想到了一件事,也许在围裙的右边的口袋里,有不能在警察面前被发现什么东西的理由。”
目暮对着高木使了一个眼色,高木立刻上前进行搜身。
“不好意思。”
片刻,真让高木搜出了一个东西。
“警官是一条手帕,还有擦拭过咖啡的痕迹。”
“夫人在哭泣的时候,女佣拿出来的竟然不是手帕,而是面纸。而且桌底下明明有咖啡打翻的痕迹,可是桌子却是干干净净的,恐怕是老爷在喝了掺有安眠药的咖啡后,先用手帕擦掉打翻的咖啡,然后就一直放在右边的口袋里啊。”
听完小五郎的话,目暮已经完全带入状态,是时候发挥他这个工具人的作用了。
“好的,立刻把那条手帕拿去化验,要是咖啡的污渍中有安眠药的成分,就是关键的证据。”
“是。”
得到指令的高木,立刻展开行动。
老太太还是不敢相信,这些事是自己的帮佣菊代干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菊代,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呢?”
菊代刚要开口,就听见小五郎说:
“应该是跟两年前造成前任管家过世的那件意外有关吧。还有和锻吾少爷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不开车有什么关系吗?锻吾少爷的车在这两年都没有人开过吧?”
“是的。”
面对小五郎的疑问,老太太点了点头。
菊代也终于出声说话了。
“怎么可能会开呢,因为锻吾少爷开他的车把人给撞死了。那个时候锻吾少爷开的是前任管家,平常接送老爷与太太的时候开的外国车。”
“他自作主张把那辆外国车开出来到处兜风,结果还肇事逃逸,哭着回来向老爷求救,拒绝前任管家要求他去自首的意见。然后两年前的这一天。那个人连车带人摔下悬崖。”
菊代的情绪依旧稳定,说这些事的时候,面部表情依旧未变。
“难道说,那不是意外?”
目暮警官一惊,难不成今天要连续解决三起案件,可以啊,沉睡的小五郎,这全部都是业绩啊。
“为了封住前任管家的嘴,以及掩饰那辆车子的擦撞痕迹,把他灌醉,让他连车带人从悬崖摔下去。在沉入泳池前,锻吾少爷说了,那是他恨父亲共谋的。”
“这么说哥哥是被杀害的。”
现任管家濑川一脸惊讶的表情,仿佛这件事他从来不知道一般。
“所以在前任管家的忌日的今天,你杀了两个人,可是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命案,不是意外。”
“因为从悬崖上掉下去的那一天,他并没有戴手套,那副手套是他开车的时候不可欠缺的东西,同时也是我送给他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