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月再也无心用膳,同彩蝶彩衣一起换上白色素服,就上了回定国公府的马车。
苏文元好好的怎么会死,难道是昨日媚香闻多了?
马车在定国公府门口停下,苏翎月走下马车,就看到门口的白灯笼,匾额和石狮子上的白绸。
苏翎月看着定国公府门口的丧葬装饰,心中一紧,一种莫名的慌乱由心底而起。
每走一步,心中的恐慌就更甚一份。
定国公府门口站了两个看门的小厮,身上也穿着白色素服。
见苏翎月回来,就朝里面通报:“肃亲王妃到。”
听到小厮的通报,苏珩带着苏修远,苏明义一起从大厅出来,站在门口处冷冷的看着苏翎月,看她一步一步的靠近。
三人眼神冰冷,仿佛冬日里寒冰做的利剑,穿透苏翎月的心脏,让她心中一冷,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苏珩走向苏翎月道:“月儿回来了。”
他笑着,眼神却极冷。
“父亲。”
苏翎月顿住,不敢再上前一步。
苏珩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走,跟我一起去看看你三哥。”
不容苏翎月拒绝,苏珩将苏翎月拖到大厅内,里面摆着一口漆黑的棺材,没盖棺盖。
苏翎月有些害怕,不想往前走,她想挣脱,然而,苏珩却不给她机会。
“月儿,看啊,这就是你三哥。”
苏珩神色冰冷,将她强拉到棺材一侧,按住苏翎月的头,朝棺材内压下。
苏翎月眼前出现的是穿着寿衣,面色惨白,满脸伤痕,七窍流血的苏文元。
“啊!”
苏翎月被吓的大叫出来,想要远离棺材,然而,苏珩却按着他的头,强迫她看棺材里的苏文元。
“你真不愧是爹的好女儿!如今竟这么能耐,联合姜富一家子,将文元害死。”
“你如今怕什么!”
“看啊!”
“啊!父亲,放开我!”
苏珩牢牢压着苏翎月的脑袋,神色癫狂。
“父亲,放开我!”
“放开我!”
从未见过这些事的苏翎月哭喊着,想挣脱,却被苏珩牢牢按着。
此刻抓着她头发的人,不像她的父亲,更像一个恨她入骨的仇人。
一旁的彩蝶彩衣被苏珩这个阵仗吓到,愣愣的站在一旁。
然而在看到吓的拼命哭喊的苏翎月时,二人竟不顾尊卑,冲上前去,想将苏珩拉开。
“老爷,放开小姐。”二人边拉扯边喊。
苏珩出手挥开彩蝶彩衣怒喝:“将她二人拉开!”
“是,父亲。”
苏修远和苏明义得到苏珩的指示,将彩蝶彩衣二人拉开。
苏珩扯着苏翎月的头发将苏翎月的脑袋拽起来,看着苏翎月满是泪水,极度惊恐的脸,眼中满是恨。
苏珩状如疯狂,如嗜血的魔鬼般扯着苏翎月的头发,发泄心中的恨。
“苏翎月,你满意了吧!如今他死了,你和你那舅舅满意了吧!”
苏翎月眼神呆滞,眼眶中惊恐的泪水不停的滑落,已经让苏文元的尸体吓的精神混乱。
但头皮上传来痛感,又将她的神志拉回来几分。
“不,舅舅不可能杀人。”
舅舅是个有分寸的人,绝对不会杀人的。
苏珩一个耳光打在苏翎月的脸上,苏翎月的头撞上棺材,耳朵嗡嗡响,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顺着棺材滑下,瘫坐在地上。
“小姐!”
彩蝶彩衣在一旁挣扎着,想到苏翎月身旁,却被苏修远和苏明义按着。
“不是他杀的,是我杀的!”苏珩吼道。
“我亲自打死的!”
“你和姜富高兴了吗!”
“我不曾想,我苏珩花了十七年竟养了个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
苏珩走向苏翎月,眼中满是冰冷的恨。
“不如我也将你杀了,反正也养不熟。”
苏翎月被打的头还是懵的,瘫坐在地上站不起来。
苏珩慢慢靠近,踢脚正准备踹,一旁的苏修远却上来拉住他。
“父亲,不能杀她,她是肃亲王妃,杀了她定国公府也完了!”苏修远从背后抱住苏珩朝他喊道。
苏修远这一喊,苏珩才冷静下来,似乎回了神。
苏珩冷笑道:“对,不能杀她!我还有别的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苏珩没再动苏翎月,冷笑着转身离开。
他离开后,苏修远和苏明义也没再阻止彩蝶彩衣,让她们带走了苏翎月。
他们也恨苏翎月,苏翎月可以死,但绝对不能死在定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