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月又休养了两日,风寒好多了,就想起之前萧煜说的,教她骑马的事。
“王爷,我今日好多了,今日天气也好,不如今日就教我骑马吧!”
萧煜抬眸,看着一脸期待的苏翎月,为她的身子着想,还是拒绝了,“月儿的风寒才好,平日也没有骑马的机会,来年夏天再教也不迟。”
“为了可以骑马,我今日特地多穿了一件衣服,一点都不冷,大不了我再加一件披风,如何?”
见苏翎月如此执着,而且,看着眼前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期待,他实在无法拒绝。
萧煜放下书,宠溺的笑了笑,“那就只学一个时辰。”
见萧煜同意教她骑马,彩蝶取了披风来给她披上。
苏翎月随着萧煜来到王府的马厩,看着里面的十几匹马,体型毛色都不同的马。
毛色都油光水亮的,看来这些马儿都被照顾的很好。
苏翎月看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选。
其中有一匹黑色的马,苏翎月一眼就认出来了,高兴的跑到马儿前面,“这是那日我们骑的那匹吧!”
“嗯,是它。”萧煜跟在苏翎月身后答道。
苏翎月拿起一把草料喂给它,马儿也不挑食,将苏翎月拿给它的草料都吃完了,吃完后还龇了龇牙,逗的苏翎月一阵轻笑。
都说谁养的马儿像谁,但是苏翎月觉得萧煜和追风的性格一点都不像。
萧煜时常冷冷清清的,这匹马儿却是很快乐的样子。
“王爷,你这马儿可真有趣,它有名字吗?”
萧煜也拿了一把草料喂它,“追风。”
“追风,好威风的名字,它应该跑的很快吧!”
“嗯,这里面它是最快的。”
通过萧煜的话,苏翎月才知道,当初他身受重伤,是追风将他驮到了一处医馆,他才暂时保住命的。
听了萧煜的话,苏翎月对这匹马的喜爱更甚了。
苏翎月挠着它的下巴,对萧煜说道:“我也要选一匹,跟它好好培养感情。”
转了一圈,苏翎月发现了一匹白色的马驹,眼神凌厉,看着不怎么亲和的样子。
可是这个颜色她好喜欢,而且白色跟萧煜的马儿也很搭。
“这匹白色的怎么样?它有名字吗?”
见萧煜良久没有回答,苏翎月转身看向身旁的萧煜。
萧煜微微沉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眼中是苏翎月看不懂的情绪。
“月儿,这匹不行,换其他的吧。”
“为什么?”苏翎月不解。
萧煜收回神思,淡淡答道:“它不让别人骑。”
苏翎月闻言,遗憾的看着这匹眼神凌厉的马儿,看它的眼神就知道它不是等闲之辈。
“王爷能骑它吗?”
“嗯。”萧煜淡淡应了一声。
苏翎月闻言来了兴趣,看向萧煜,“这也是你的马儿?”
这么倔强的马儿萧煜收服它,一定费了一番功夫。
静默了片刻,萧煜沉声答道:“不是,这是一位故人的。”
苏翎月扭头看向萧煜,他正垂眸看着地面,仿佛又陷入了沉思。
“……那位故人呢?”
“七年前死了。”
苏翎月也沉默了,萧煜的故人经过那场祸事,已经所剩无几了吧。
以后还是别随便问萧煜的事了,免得又将他带入不幸的回忆里。
苏翎月拉住萧煜的手,“王爷,陪我看看其他的吧!有推荐的吗?”
两人又选了一阵,最终挑了一匹红棕色毛色的马儿,额头上还有一撮白色毛发。
它性格也十分好,只要苏翎月一给它喂饲料,或者给它挠痒,它就龇牙笑,还会舔苏翎月表示亲近。
“这匹马有名字吗?”
萧煜轻抚着马儿的头,神色淡然,“去年旁人送的,还未取过,月儿既然看中了,就给它取个名吧!”
“嗯。”苏翎月轻抚着马儿的额头,片刻后道:“头上的白色毛发形似闪电,就叫闪电吧!”
“这个名字如何?”苏翎月看向萧煜,只见萧煜正震惊的看着她。
苏翎月不明所以,“王爷,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一瞬间的震惊过后,萧煜轻笑道:“那匹白马叫闪电,月儿得另想一个。”
刚才苏翎月问萧煜,那匹白色的马叫什么,萧煜并没有回答,原来它叫闪电。
不过苏翎月可以想象,它在大地上奔跑的样子,疾如闪电。
“闪电”这个名字确实适合它。
苏翎月摸着马儿的头,想了想,“古有赤兔,它虽然也是赤色,但既然多了一撮白色毛发,那就叫白兔吧。”
“王爷,这个名字如何?”
萧煜轻笑,“虽然只是一点白色,不过白兔这个名字也很特别,适合月儿。”
闻言,苏翎月高兴的摸摸马儿的额头,“以后你就叫白兔了,高不高兴!”
白兔似乎也很通人性,苏翎月跟它说完,它就龇牙笑着舔舐苏翎月的手,表示满意。
萧煜给苏翎月挑了合适的马鞍和脚蹬后,就将白兔牵到院子里,开始教苏翎月骑马。
萧煜将苏翎月抱上马背,教她如何勒缰绳,如何走,如何停。
苏翎月在马背上小心翼翼的练着,萧煜在身旁扶着她。
黎菁看着院子里有说有笑的二人,觉得很是碍眼,便纵身一跃,飞出王府。
她又来到卖板栗的老头摊位前,拿了十文钱的糖炒板栗。
“姑娘,你这许久来一次,我怕老头子我有生之年,都管不够哟!”
老头挺了挺佝偻的身子,想看清黎菁张什么样子。
万一自己死了,以后儿孙来摆摊,得认得人才行。
黎菁轻笑,“您是好人,会长命百岁的!”
黎菁边走边剥着板栗,偶尔遇到撞在她身上的小孩,她也会给几颗。
不知不觉间,黎菁又走到曾经的家旁。
黎菁正准备往回走,却想到还没问上次那个人的名字。
他对黎菁也算有帮助,不知道恩人的名字是不对的。
她走到大门旁,轻轻敲响院子的大门。
“谁?”
还是男人的声音。
“是我,上次来过的。”
没一会儿,男人就打开了房门。
今日,他身着灰色常服,冷峻的面容温和了不少。
男人轻笑,“怎么,今日又要过来哭一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