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冯公公的一声令下,刑杖重重的打在苏翎月没几两肉的臀部,强烈的痛感让苏翎月不禁闷哼一声。
第二下。
皮开肉绽的痛,让苏翎月的指在长凳上划出几道血痕。
第三下。
痛的快不能呼吸了,额头上渗出冷汗。
第四下。
“小姐!”
苏翎月听到彩蝶彩衣哭喊声,转移了注意力,好像没那么疼了。
……
渐渐的,苏翎月的臀部已经疼到麻木,衣服湿湿的黏在身上。
湿的面积渐渐扩大,额头上的汗珠滑入眼睛里,刺的眼睛睁不开,她索性闭上眼睛。
皇后闭着眼睛,听着院子中一声声刑杖打在皮肉上的闷响,指甲用力的掐着胳膊,陷入胳膊中,鲜血顺着手指流到地上。
很疼。
但是不及月儿的十分之一吧!
她能做的,只有陪月儿痛着。
除此之外,她什么都做不了。
“皇后娘娘!”万公公不经意间看到皇后的手上的鲜血,不禁惊吓出声。
皇帝的目光移向皇后,看到鲜血的一瞬,悠然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
“皇后!你这是做什么!”
皇后依旧痛苦的闭着眼睛,泪水不停的滑落,声音颤抖,“陛下不用管我,这是我该受的!”
闻言,皇帝没再看皇后,只对万公公道:“叫太医来。”
“是,陛下。”
万公公出去后,皇帝听着外面刑杖打在身上,苏翎月的闷哼声和苏翎月丫鬟的哭声。
他悠哉的端起茶杯,轻饮一口,心情格外好。
“小姐!小姐!醒醒啊!”
外面传来彩蝶彩衣惊呼声,皇后猛的睁开眼睛。
此时,冯公公从外面小跑进来,“启禀陛下,娘娘,王妃晕过去了,可要继续?”
皇帝一脸悠然自得,笑着问:“多少了?”
冯公公拱手道:“回陛下,二十下。”
皇帝冷笑一声,“这点都受不住,别是装的!泼醒了继续!”
冯公公扭头看向皇后。
只见皇后睁大眼睛,怔怔的看着皇帝,身子微微颤抖。
见皇后并没有说什么,冯公公弯腰退出了大殿。
没过多久,闷哼声再次响起。
皇帝的嘴角扬起得意的笑,手指跟着刑杖的节奏敲着桌子。
“你不要后悔!你不要后悔……”
皇帝皱眉扭头看向皇后,只见她神情痛苦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口中不断呢喃着。
“皇后!”
皇帝呵斥了一声。
但是皇后没有任何反应,口中不断的重复这一句话。
“小姐!!”
“住手!!你们都住手!!”
彩蝶彩衣的哭喊声响起!
见刑杖的声音停止了,皇帝不悦的皱眉,冷声道:“晕了就泼醒了继续!”
冯公公颤颤巍巍的出现在门口,“陛下,不好了……”
皇帝冷冷的问,“怎么了?”
冯公公小心翼翼道:“王妃流了好多血,晕了……不知是不是……小产。”
闻言,跪坐在地上的皇后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跌跌撞撞的向门外奔去。
走到门口,她就看到苏翎月双手被绑着,趴在长凳上。
她面色苍白,冷汗从额头上不断的流下来,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彩蝶彩衣在苏翎月的面前呼唤她。
最让她触目惊心的是,苏翎月的臀部衣服鲜红一片,鲜血从长凳上不断滴下,流到地上,汇聚成一大滩。
这绝不是皮肉伤的出血量!
“解开!”
没得到皇帝的命令,一众人站在那里不敢动!
“本宫命令你们解开,听不懂吗!”
皇后呵斥着,然而御林军和宦官还是纹丝不动,都垂眸跪在那里。
“给她解开!”
皇帝终于发话了,或许是觉得事情不同寻常,皇帝也走出大殿出来查看外面的情况。
见到地上的鲜血时,他的心中也是一惊。
他是想出口恶气,让萧煜感受到无力感,让他失去希望,瓦解他的意志,从而交出兵符。
他可不像将一头恶狼逼入绝境。
得了令,宦官们开始给苏翎月松绑。
皇后扑过去抱住苏翎月,喊道:“太医!快去找太医!”
“张太医,给他看看!”皇帝冷冷下令。
“是!”
得了皇帝的命令,张太医疾步走到苏翎月身旁,开始探脉。
皇后焦急的看着张太医,声音有些颤抖,“怎么样?是……小产吗?”
张太医皱眉答道:“回娘娘,王妃不是小产,只是……”
“只是什么!”皇后急切的询问。
张太医松开探脉的手,“王妃此时是月事期,如今受到重创,胞宫受损,日后恐难有孕。”
皇后闻言怒吼,“给本宫治!治不好本宫要了你们的命!”
张太医吓得跪在地上叩首道:“娘娘息怒,臣等定当尽力。还请娘娘让臣给王妃施针,若再不止血,恐怕会失血而亡。”
“你们都退下!”
皇后也不敢再耽误,命令一旁的御林军和宦官退下。
给张太医让出位置后,张太医就开始给苏翎月施针。
皇帝回到殿内,手攥紧放在太师椅上,沉眸看着地面。
如此也好,让萧煜看看他的手段!
再给他八日的时间,他如果还是不肯交出兵符,那就让他们一起去死。
这,就当是警告了!
张太医拔下翎月胳膊上最后一根银针,有探了探脉,对皇后恭敬道:“娘娘,血已经止住了,只是受伤严重,得尽快给王妃上药。”
皇后眉头紧锁,点了点头,“来人!将人抬去坤宁宫!”
闻言,彩衣顾不得难过,将苏翎月的意思传告诉皇后,“娘娘,小姐交代过,要回去治疗!”
皇后想了想,出去也好,留在宫里,不知道皇帝还要怎么利用她。
在王府,起码不用时时刻刻担惊受怕。
“张太医,拿最好的药给肃亲王妃一起带回去!”
张太医行了一礼,就急匆匆的回到太医院。
张太医拿了些上好的药材,交给彩蝶彩衣。
皇后将一件狐裘披风盖在苏翎月的身上,遮住面容后,让内侍抬上了王府的马车。
现在城墙上,看着远去的马车,皇后的心如万箭穿心一般。
这种日子她忍了二十多年,再也不想忍了!
“何德显,宣太子进宫!”
何公公拱手道:“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