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鲛人,并不由我说了算。”。是啊,她说了不算,他当然也不算,至于怎么算,都不是她们两个能决定的。
客观存在的往往不会以谁的意志为转移,秦青桐不太好说得太明白,但是口气不佳的嘲讽一二又能如何?
“是啦,你不是真正的鲛人,我也不是啊!”。那鲛人在秦青桐不解的目光中怅然若失,也不知在说什么。
温顺的海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直接掀起巨大的波浪,不为破坏、毁灭,也不为将秦青桐推开,只是扎扎实实的隔在秦青桐和那鲛人中间。
雪白翻滚的浪花一片接一片,没有一丁点的空隙,哪怕水本透,秦青桐也看不清楚海浪之后的景象。
看了看自个儿,一身干爽的模样,纹丝不动的步子,秦青桐忍不住自嘲,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既然探寻无果,秦青桐也只好耐心等着,曾经急性子的她,如今大概是多了许多未曾料想过的容忍和耐性。
目光不在停留在海浪上,秦青桐开始巡视四周,原来这里竟也是个阵法的世界。沉下心来,似乎连指尖触碰到的不是空气,而是阵法以及阵法的法则。
小小的挪一步,周围的景色不变,但是阵法已经在悄无声息的时候开始运转、演化,以最优的解囚困来者。
妙心同灵录现在是极其好用的,秦青桐能够自然而然认出来许许多多的阵法。虽然还不解其意,但是也足够保证她不会在阵中自讨苦吃。
或许这并不是一个多么好的传承,毕竟它传承的先天要求有时候还是叫人有些羞愧,但是秦青桐还是挺喜欢它的实用的,至少比如现在这样的情况,她就不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自己弄得十分的狼狈。
哪怕已经手握参考答案了,但是如果答案在手,只是盲目的抄录,并不会将其与题目一一对应,那答案其实也没有多少实际意义。秦青桐或许不是一个多么天赋异禀的人,但是她是一个特别有自知之明的人。
既然天赋不够,那就努力来凑。
秦青桐一时之间沉迷于这种拿着答案试求通过答案解读题目,并且努力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的过程。至于那海浪后的事情,倒是没有多少关心了,她只是心地善良又不是事事往自己心上揽的傻缺。
明显自己走错了地儿,隐隐有些被算计的滋味,人家现在还不愿意搭理她了,她是多蠢,还上赶着去送关心?
有那闲心,还不如好好学习不好嘛?
学习使人快乐,秦青桐这才发现,妙心同灵录居然这样有意思。比如同样的箐椛阵,秦青桐原本的传承里是没有传承到的,她只能通过致学殿师长的讲解以及书海里的典籍找寻各种版本的箐椛阵。
或许因鲛人而异,秦青桐发现不论是致学殿的师长还是她看过的各种版本的箐椛阵,虽然大体上是一样的,但是细微之处还是各有各的不同。秦青桐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理解有问题,毕竟这种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不同,她也不知道怎么描述,自然也就不知道怎么请教了。
现在通过妙心同灵录,秦青桐这才清楚的明白,箐椛阵本身是一致而没有差异的,但是因为血脉、个体的不同,每个鲛人布置的箐椛阵因为这些不同而不同。
不为其他,只因为大部分箐椛阵的阵心都是用布阵鲛人的血为阵心,这样布置出来的箐椛阵才是活阵而不是死阵。
因为妙心同灵录,秦青桐这才看出来,这里的箐椛阵根本不是一般的布置手法。它的阵心用的不是鲛人血,而是泣血石辅以鲛珠,这也是箐椛阵最原始的版本。
也正是因为布阵的版本问题,秦青桐才能靠着妙心同灵录在不破坏阵法的完整情况下轻易的来到阵心位置。
阵眼易寻,阵心不常见,往往很多时候阵都破了,破阵者却并不见得知道阵心在哪里。秦青桐也就是仗着妙心同灵录的挂以及箐椛阵的特殊性,才能如此轻易的找到并且来到阵心处。
秦青桐没有动泣血石,毕竟这东西有太多不好的传闻,虽然大多数不过是臆想以及憎恨的愤骂,但是现在的她尤其的在意这些东西,生怕触了什么霉头,将来自个儿总有这、那的借口抱憾,也或许是迁怒。总之她拒绝一切没有好寓意的东西,哪怕为此显得有些幼稚也全然不在意。
秦青桐将那颗光彩内敛的鲛珠拾了起来,心里默默的回想那位祖宗尘哥哥临别时硬塞给她的鲛珠真解。别扭而生疏的将回溯术弄进鲛珠里,不知是她的手法问题还是灵力不够什么的,鲛珠只是给了她一个回应就沉寂了下来,任由秦青桐弄多少个回溯术都没有用。
也或许这枚鲛珠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也不一定,毕竟鲛珠真解里,秦青桐目前能施展的也就只有这个回溯术而已。至于其他的,等她筑基之后可能还能在多使用一两个,其他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这也是为什么秦轻尘问都没有问秦青桐的意愿强塞给秦青桐的原因。鲛珠的秘密,虽然在鲛人的血脉传承里没有系统的传承,但是如果愿意学的话,其实也还是有很多典籍的,哪怕这些典籍相对其他的术法实在是少得可怜,但是足够用也是真的。
在这样的前提下,谁还愿意费力八劲的去学、去传承鲛珠真解,又不是撑的慌。这也就导致,鲛人族真正的鲛珠之秘里最原始也是最特殊的鲛珠真解近乎绝迹。知晓并用者比凤毛麟角都还要少,正因为如此,或许秦轻尘硬塞给秦青桐的鲛珠真解不是最好的一版,但是绝对是最完整、最原始、最接近最初的鲛珠真解的鲛珠真解。
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秦青桐将鲛珠又放了回去,只是参照妙心同灵录小小的变了下方位。
毕竟又有谁会比鲛人更了解箐椛阵?哪怕是才刚刚接触到箐椛阵的小家伙,只有鲛人才明白鲛人的思维。